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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就算楚含棠是穿书的,也知道古代的守门人一般数量在十个以下。

皇亲国戚也没这个城主府那么大阵仗,城主这是怕有人刺杀?还是有别的特殊原因?

谢似淮径直走过去。

楚含棠拦住他,急忙问:“你有办法进去了?”

谢似淮毫无道德感,含着笑道:“杀光他们便能进去了。”

守门的人已经留意到他们了,此时频频向他们看过来,她见他还要往前走,自己又拉不住,脑子像是被驴踢了直接搂住他的腰。

谢似淮终于停下了。

但楚含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他一个直男少年,被也是“男的”的她抱住腰,一定会犯恶心的。

她是疯了么,她是疯了么!拉不住就拉不住,上手搂腰干什么?

发带

谢似淮第一次被搂腰,还是同性,愣是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也有了些变化,好看的眉眼微动,垂眸看着从后面环绕过来的双手。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们两个男的在搂搂抱抱,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表情。

楚含棠也不知所措。

搂着谢似淮的第一感受是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上手,第二感受是他的腰也太细了,有种很好搂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直到听见谢似淮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楚公子,你搂够了么?”

楚含棠立马收手,尴尬得不行,“不、不好意思。”

谢似淮腰间的腰带还被弄得有点儿歪,她有一丝强迫症,想伸手过去摆正,但还是拼了命地忍了下来。

可挂在腰上的玉佩也跟着歪了。

看着真是为难死强迫症患者,她强行转移视线,眼不看为净。

他倒是没有对楚含棠抱自己这一件事表现出恶心二字,不过是因为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照旧不听劝地踏上了台阶。

二十个守卫也不是吃素,见来者不善,纷纷举起长枪。

“你们是谁,站住!”

谢似淮望着他们,笑得和善极了,“我运的镖从来没失过手,谁劫,谁死,现在我怀疑你们城主跟此事有关,我能进去么?”

还挺有礼貌,楚含棠不禁想。

慢着,怎么听着怪怪的,虽然他是接下了护送活人的镖,但是说运的镖这几个字,总感觉没把池尧瑶当人看待,只是一个物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在现代学语文学疯魔了,现在太过于咬文嚼字。

一定是。

楚含棠打量了一番守在城主府外面的人,确认自己有可能打不过,干脆躲在头石狮子后面。

守卫们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眼。

领头的那一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我们管你运什么镖,我们城主有病在身,不见人,你们也不例外,尔等速速离开。”

谢似淮将伞扔回给楚含棠,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离了鞘的匕首。

而他一路踏上台阶。

领头人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满是轻视,尖锐的长枪指过去,“况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城主与你们的事有关?”

阳光正烈,地上倒映着人影。

谢似淮从容不迫,“证据,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但我就是想进去,不可以么?”

楚含棠勉强算是他这一边的人,听到这样话也觉得无言以对,言下之意分明是他有了怀疑,想进去就进去,有没有证据都一样。

守卫也被这样无赖般的言语刺激到,“自然是不可!”

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样子,唇角挂着笑,弧度浅浅的,“那便对不住了,我只好……把你们都杀了。”

一把不足手臂长的匕首对二十把长枪,怎么看都是他们胜算大。

楚含棠真是急死了,谢似淮为什么就不能偷偷地和她爬墙进去呢?

为什么一定要从正门进去?有实力的人都这么拽的么?

这段日子来,她见过不少血腥的画面,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顶多是没有那么害怕罢了。

尽管楚含棠也不想看到谢似淮滥杀无辜,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或改变他想法的,既然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从此处经过的丰城百姓都是不想惹事的,见好像有事要发生,默契地远离了。

而谢似淮仿佛会瞬移似的,速度很快,在其中一个守卫冲过来之时,手持锋利的匕首抵到对方的脖颈上。

“请手下留人!”

在他即将要刺破这人的喉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面小跑出来,大气都喘不上来。

他掀起眼帘,“你是何人?”

老人总算喘匀气了,“我是这城主府的管事,不知两位公子前来城主府所为何事,还动起手来。”

守卫的领头人凑过去转述了一遍谢似淮刚才说过的话。

管事抚着长到胸口的白须听着。

一会儿后,他颔首道:“原来如此,也无妨,既然两位公子一定要进城主府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不能带任何武器。”

谢似淮暂时没说话。

怕他们误会什么,管事解释一句:“这是城主府的规矩,还往两位公子见谅。”

楚含棠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

她觉得就是个陷阱,不能带任何武器,不就是把人坑进去再宰么?

管事站在守卫前望着他们。

谢似淮看了一眼这些人,将染了血渍的匕首掷到管家脚下,险些杀了人的他用仿佛是被邀请过来做客的语气道:“那就有劳了。”

事到如今,楚含棠也没法说什么了,唯有跟着他进城主府。

他们一进去,沉重的大门便被人从后面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心七上八下的,皱着眉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他一边走一边说:“这也是城主府的规矩,只要有客人拜访,城主府便会闭门,两位公子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楚含棠时刻警惕着附近的动静。

她看着前方,放慢步伐,压低声音,“谢公子,你怎么看。”

谢似淮目光则落到楚含棠绑头发的杏色发带,答非所问,“楚公子你的发带还挺别致,看着不像是外面可以买到的,哪儿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问她发带的事。

楚含棠是摸不准他的脑回路,“这发带是我娘亲以前给我亲自做的,做了好几条,其他的放在了客栈的包袱里。”

谢似淮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楚公子能把这一条发带送我么?”

指腹缓慢地擦过发带。

连着碰过扎起来的柔软头发。

池尧瑶和白渊他们还不知所踪,他们竟在讨论发带一事,她不知如何作答,“谢公子若想要,我回客栈再送一条没用过的给你。”

他笑着,“不用,这条便很好,况且我现在就想要。”

楚含棠被呛到了,“现在?”

谢似淮手指在她发带上灵活地转动着,“没错,就是现在。”

不到几秒,一条刚才还在楚含棠头发绕了几圈的发带转瞬落到他手里,还散发着淡淡发香。

管事走在前面,忽然做了个手势,宽大的院子一阵狂风掠过,屋顶上出现成排拿着弓箭的人,而院中也出现了不少持剑的男子。

风正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散落着长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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