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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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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殷予桑伸出手指晃了两下:“太丑,及不上她半分。”

姜时镜:“不在婚房?”

“嚯,大妹夫你这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他直起身道,“丫鬟说她太饿了,去厨房吃晚膳,我找了一圈,没找到。”

桑枝想起纪宜游的行事作风,无奈道:“你去床底下和柜子里找找,兴许躲在那里。”

殷予桑挑起眉梢:“那就不打扰你们偷\情了,告辞。”

他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中肯地建议道:“建议你们找个空厢房,这里真的很显眼。”

桑枝捡起岩石边的碎石朝他扔去:“我们聊月亮谈理想,去什么厢房。”

姜时镜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理想?”

“是呀,总觉得月亮和理想绑定,就像诗与远方。”

少年将脸凑到她面前:“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桑枝愣了下,忽然想起方才没完成的事,缓缓咽了下口水,紧张感再次蔓上心头:“你再凑过来些,我帮你取掉。”

他低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又往前了一分,两人几乎鼻尖相贴。

桑枝被突然拉近的距离吓呆了一瞬,少年近在咫尺的眼睫,如蝴蝶翅膀轻轻地颤动,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尾,顺着到鼻尖的黑痣,再到嘴唇。

“有我。”话落,她主动将温软的唇贴上去。

下一刻后颈覆上大掌,少年像是早有所料,掌中渐渐带了几分力气,阻断她的后退。

桑枝不由攥住他胸口的衣物,笨拙又青涩地探出舌尖。

姜时镜如被刺激了般,吻从轻柔的试探转为强势的掠夺,炽热的呼吸尽数扑在她的脸庞,泛起驼红。

树上的知了声越来越响盖过持续不断的蛙鸣,微风将垂下的柳树吹得摇摇晃晃,遮挡住两人的身形。

……

婚宴过后的第四日,桑枝与姜时镜打算离开京州,在中元节到来前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繁华,临出发前纪宜游带着一堆东西匆匆赶来。

殷予桑跟在身后撑伞:“慢些,别摔了。”

桑枝正指挥弟子装东西,一转头瞧见本该在家的姐妹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身后:“吓我一跳,你当鬼呢。”

纪宜游将护在怀里的东西塞给她:“都是我亲手做的,你要走怎的不同我说一声,我还是听下人聊天才知晓的这事。”

“游历江湖,主打一个缘分。”桑枝打趣道,“或许我们还能再见呢。”

纪宜游瘪着嘴,没一会儿就红了眼眶:“你骗人,明明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桑枝收起脸上的笑容,轻叹道:“怎么会呢,或许我中元节前夕就回京州,又或许那只是柳折枝不靠谱的谬论。”

“别小看缘分,世界那么大,我们不也找到彼此了。”

纪宜游用手扇风,试图平息即将决堤的情绪:“那你要给我写信。”

“好。”桑枝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别哭鼻子啦。”

姜时镜与弟子将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厢,拍掉手心里的灰:“该走了。”

殷予桑看向站在屋檐下避雨的小飞鱼,叼着丑娃娃蔫蔫地望着马车,圆滚滚的身体绑着好几层布条,松松垮垮地沾着不少泥土。

“你们要带着它一起上路?”

桑枝弯眸笑道:“小飞鱼喜欢同我在一起,它不在乎路程是否艰辛遥远,是不是?”

小飞鱼:“呱。”

口中的娃娃落地,又被它叼起来一个蹦跳上了车板,用脑袋蹭了蹭桑枝的肩膀。

绵绵细雨从天际落下,宽大的马车缓缓驶离,消失于浓浓雨雾中。

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去哪里,便一路向东,郊游般走走停停,后来姜时镜遣散了随行的刀宗弟子,马车便走得更慢。

又是一日雨天,桑枝穿着蓑衣同姜时镜一道坐在车板上,无聊地伸手接雨水玩:“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像,那么夫人……”姜时镜握着缰绳,偏头看她:“想私奔去哪里?”

桑枝怔住,手心里的雨水从指缝间溜走:“你唤我什么?”

“夫人。”他坦然地又唤了一声,“刀宗的聘礼早在四月中旬就到咸鱼教了,是我让柳折枝先别告诉你。”

桑枝垂下手:“可我没办法嫁给你。”

柳折枝说过若是想回去,就不要与这个世界有牵扯,她一旦嫁人,便会彻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亦如当年柳折枝瞒着所有人娶瞿苒苒一样,因为跟这个世界有了羁绊和牵扯,便永远断了回去的路。

“聘礼是爹和娘早就拟好的,娘亲的意思是无论你给她当儿媳妇还是女儿,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他放慢马车速度,眉眼间透着少有的柔软,“嫁与不嫁,好像于现在来说,不是很重要了。”

桑枝沉默地看着纷纷扬扬的雨珠,忽道:“去江南吧。”

她偏头看向少年:“我还未去过。”

“到扬州约莫七八日。”姜时镜伸手将帽檐上的雨水抖落,“外头风大,进车厢睡一会儿。”

桑枝手挽上他的臂弯:“我想在外面待着。”

姜时镜没强求她:“用内力御寒,不然容易受寒。”

“嗯。”她微微仰头,微凉的雨水扑面,路过的树叶在雨水的拍打下簌簌作响,原本趴在车厢里睡觉的小飞鱼钻出半个脑袋,靠在桑枝的腿边。

按照蟾蜍的寿命来算,十多岁的小飞鱼已然到了尾声,精力也在这次受伤后消退大半,十二个时辰有近乎十一个时辰都在沉睡。

桑枝偶尔会去探它的鼻息,再唤一声“小飞鱼”来确定它没有彻底陷入休眠。

皇权更替并未影响扬州的百姓,街道上熙熙攘攘,小贩叫卖声笼络不觉。

小飞鱼的存在让他们无法入住客栈,纵然京州一事过后,咸鱼教彻底洗白,但上百年的偏见不是皇帝一句话便能抹消。

姜时镜在靠河边的后街买了间不大的院子,与桑枝两人打扫了三日,才让破旧空置了许多年的小院焕然一新。

隔壁的徐婶得知他们是从京州远道而来,热情好客地捧着几个刚从鸡窝里拿出来还热乎的鸡蛋上门。

桑枝坐在院子里揉着面粉,准备做饺子,姜时镜则补屋檐上碎掉的瓦片,以免在落雨时打湿屋内的床铺。

“姜家娘子。”徐婶的嗓门很大,见院门没关,便自个儿推门进来,“我家老母鸡刚下的蛋,还热乎呢,给你们送几个来。”

桑枝手上沾满了黏稠的面粉,用手腕将散落到眼前的发丝抚开,眉眼弯弯道:“前几日送的那几个我们还未吃完,徐婶留着给小妞儿吃吧。”

徐婶直接将鸡蛋放在桌上的篮子里,笑道:“差不了这几个。”

她看向已经剁好的馅:“你们这是准备做包子?”

“饺子。”桑枝用力揉着面盆里的面,道:“晚些煮好了,我给徐婶家送一盆,第一次做还望别嫌弃。”

“不会不会。”徐婶眉开眼笑道,“昨日你相公做的甜茶水,小妞儿哭着还想喝呢,你做的饺子她肯定也喜欢。”

桑枝动作停了一霎,偏头望向姜时镜,只见他正从梯子上爬下来,客气道:“小妞儿要是喜欢,我将配方写下来徐婶也可以自己熬。”

徐婶脸上的笑意更盛:“那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喂,我家里还有今早采的冬瓜,我去给你们抱过来。”

桑枝连忙阻止:“不用了徐婶,我们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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