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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沫沫眼神都不聚焦了。
她握着扶手,嘶哑出声:“下一站我要下车,我开车回去找她。”
开车会更快,两个小时就能到。
再开快一点,一个多小时也许就能到乔子衿身边。
继续在列车上待在,她会发疯,会撑不住。
“你现在的状态的怎么开车?”
徐以晅把人扶平,耐心劝导:“你冷静点啊,谌之双和鞠景都在z城,如果乘风集团都找不到我,那我们也找不到的。”
简沫沫用力把人推开,神情发狠。
“你根本就不担心她!”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找董沁是她会危险到乔子衿,那我压根不会离开z城,不会离开乔子衿!”
徐以晅也担心着乔子衿,整晚都没敢合眼,被自己的学生这么吼,他火气也上来了。
“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我们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你也是!你是国家队的运动员,最大的目标是给国家争光,不是成天惦记着乔子衿!”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找到董沁又怎么样?这几年董沁混迹于各大黑市,靠打黑赛挣钱,你这种系统训练出来的运动员对上她,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乔子衿这些年都没指望过你?”
“长点脑子吧!”
简沫沫被骂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想起乔子衿一次次推开她的模样,想怪她一次,可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乔子衿被人踩着膝盖羞辱的惨状。
她心痛欲裂。
“骗子,借口!”
简沫沫两眼含泪,咬着牙申诉:
“你要是真的担心乔子衿,就该跟我一起下车,飞奔回去找她。”
“你明知道带走她的是那种人,怎么狠的下心来不管她?”
“因为我的任务,就把你们这群国家队的队员,安全送回训练基地。”
徐以晅指着车厢,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实则他也在崩溃边缘。
乔子衿是他的搭檔,生死之交,如果不是有无法割舍的事,他怎么舍得让乔子衿受苦。
“简沫沫,你23岁了,不是16岁,你看看清楚,这次跟队出来的有几个刚满18岁,我能丢下他们不管吗?”
“你们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国家交代?”
简沫沫听的眼底猩红。
“关我什么事?”
“你要留下就留下,我23岁了不用你管,我自己走,出了事也跟你没关系!”
徐以晅伸手拉她,“你懂点事行吗?”
简沫沫恨透了,发疯似的甩开他。
听到动静,包厢里的丁潇潇等人都衝过来,帮着拉简沫沫。
丁潇潇有点懵,“发生什么事了?”
简沫沫挣扎不了,哭着喊:
“你的任务是送他们回家,我的任务,是把这条命还给乔子衿啊……”
徐以晅看不得简沫沫在自己面前那么哭。
哭的他心神不宁。
他最终妥协, “丁潇潇,方白,你俩陪她在下一站下车, 然后租个车回z城, 记着, 你俩开车可以, 找代驾也可以,但不许让她碰方向盘, 不许飙车,安全第一。”
丁潇潇和方白的性子, 他是放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答应了。
简沫沫这才冷静一点,但挣扎久了, 浑身力气都快没了,被丁潇潇抱着, 差点倒下去。
方白帮着扶稳。
他更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简沫沫在他的记忆里, 是冷漠又稳重的一个人,情绪从没这么失控过。
徐以晅烦躁, “乔子衿出事了, 过程比较复杂, 我就不跟你们解释了,总之,到z城你们万事小心, 也看着简沫沫,别让她胡来, 国家队有国家队的样子,除了安全,其次是遵纪守法,听明白没?”
丁潇潇咽咽口水。
“怎么还跟遵纪守法扯上关系了?”
来不及解释了,火车到站,门就要开了。
简沫沫打起精神,握着栏杆的手暗暗施力。
门一开,她就衝了出去。
方白愣了一下,才火速追出去,“行李都不要了?”
“我会帮你们拿行李的。”
说着,徐以晅直接把丁潇潇推了出去。
都是国家级的运动员,一瞬间的爆发力和反应力不是常人能比的,方白和丁潇潇都只是一会儿的发愣,很快就赶上在路边打车的简沫沫。
简沫沫没理他俩,开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到z城。”
司机一时没动,看看她又看看跟着坐上来的两个人,满头问号。
“小姑娘,你知道这儿到z城多远吗?”
简沫沫没耐心跟他耗,“打表,我付你双倍车费。”
“那行。”
总算是看出简沫沫的着急了,司机拉动摇杆,起步。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到z城哪儿啊?”
简沫沫在导航里输了个地址。
“到了以后你别急着走,我要接个人,你开快一点,只要她没事,我付你十倍车钱。”
司机听着,隻觉得她像混社会的,不好惹的那种。
但利益摆在那儿,接个人而已,他认了。
后排的方白按耐不住,问她:“乔姐姐到底怎么了?你不跟我们说,我们帮不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