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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聿至从小便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代表。
池筠初很想知道,为何褚神令选池聿至为继承者都不选她。
当年临山客栈选拔继承者时,褚神令认池聿至为主,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所有人都以为继承者会是池筠初,可是两人的血滴上去之后,令牌凌空而起,落入池聿至之手。
族中人皆是不解,但也没人反驳。
池聿至这样的闷葫芦做了临山客栈的继承者,他一脸不情愿接下令牌。
而池筠初,因为仙缘比他好,倒也不喜被束缚,自顾自修仙游历去了。
临山的当家代表物,便是那令牌,保池家千年,佑门庭不衰,同时继承者仙途顺畅,尔后非神即仙。
但仙途顺畅这点在池聿至身上愣是没体现出来。
池筠初扶额,不再去想往事。
池聿至不敢反驳,“阿姐,那令牌被盗这事要是传出去,会惹出大乱子的,那令牌在魔修手中,会很危险。”
那里面,藏了很多秘密,是池聿至不敢讲的。
高低
“你啊你,真是个不省心的!”
池筠初语气无奈,那令牌关乎池家命运,被池聿至弄丢,要是被那些长老知晓,必然又是一顿骂。
不止池聿至要被骂,她这个做姐姐也会被说两句。
一想到那些老顽固,池筠初便头疼。
“阿姐,求你帮帮我。”
池聿至低着头,不敢看池筠初的脸色。
他这可怜兮兮的语气,还是奏效的。
“害,罢了,魔修挑衅在先,阿姐替你寻回,下次小心些,不然我揍你。”
池筠初伸了伸懒腰,寻思在外如此久,一直以和为贵,太久没有活动筋骨。
同时趁着这个机会把临山客栈的威严立起来。
真是的,她不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挑衅。
不过也得亏她回来了,不然怕是要捅出大篓子。
“对了阿姐,纪姑娘与她师姐也要去谌魔宗,你帮我保护一下纪姑娘好不好?”
池聿至心虚开口,多了自家阿姐,纪半夕应该不会出事。
虽说纪半夕师姐在,但他不放心。
一想到之前沈白瑜对纪半夕那态度,还拿纪半夕挡刀,他就无法放心。
他也无法说服自己,无论他这个缺心眼怎么看,那个沈姑娘,都像个笑面虎。
若阿姐不答应,他便自己跟去。
可自己若是跟去,只会添乱。
而且纪半夕并不想看见他,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池筠初闻言皱眉,不悦开口。
“你阿姐我一回来你便使唤上了,还要求如此多,不见你问一句我在外过得如何,她师姐不是在她旁边吗,哪轮到到我保护她。”
不过她在外逍遥得紧,游山玩水不说,啥烦恼没有,也就单纯想让池聿至有些愧疚感罢了。
至于保护纪半夕,看沈白瑜那宝贝样,怕是不会同她一起去,她也没机会保护。
“阿姐,那个沈姑娘,并不是真是在乎纪姑娘,之前我们在龙拦遇险,我亲眼看见沈姑娘拿纪姑娘挡刀。”
说着,池聿至把头埋得更低,“后面纪姑娘受伤昏睡之时,沈姑娘最先关心的不是她师妹如何,而是丢下人直接回了青岚。”
他刚刚看见沈白瑜抱着纪半夕离开,有些不解,怀疑沈白瑜是否又在计谋着什么。
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占有欲望作祟罢了。
他把纪半夕的不听劝归结为她上当受骗了,定是沈白瑜装老好人把纪半夕骗了。
池聿至说完后便握拳,他对纪半夕说喜欢女人的事还在耿耿于怀中。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纪半夕话中人指的是沈白瑜。
池筠初看着他这样子,选择沉默。
见池筠初没反应,池聿至一脸严肃开口。
“阿姐若不愿护她,那便算了,我跟着她一起去,阿姐才回来,少生些气。”
池筠初在一旁听他说完,微微皱眉,随后了然。
沈白瑜,你那关心样子装的够像啊。
她就说嘛,沈白瑜那种人怎么可能真的把人放在心上。
她还记得当年,仙门世家中常有走动,有仙资的小辈们,总是被拿来各种比较,也就为了那一点门庭薄面。
池家百年从商,许久未出过像池筠初这样仙途好的,无论在哪,都能听见她的名字。
沈家当年如日中天,她家是修仙门中的翘楚,出了沈白瑜这样资质上乘的,自然也是特别的存在。
自记事起,总有人说沈家独女沈白瑜仙途浩荡,两人自然成了长辈们口中的对比。
池筠初与沈白瑜,自小便在一个学堂,许是长辈们口中的比较太多,潜移默化中,两人无论在方面,都争个高低。
学业功课上,修为学习上,灵气高低上,两人表面上都是无所谓的,但暗地中吗,池筠初都在默默努力。
至于沈白瑜努力没有,她无从知晓。
不过她总被沈白瑜压一头,虽说很细微,但长此以往,依旧让人心生不爽。
她记得沈白瑜那人,总安安静静,一脸冷淡的坐在窗边。
无论有多有趣的事,她都提不起兴趣一般,隻爱侧头看窗外风景。
有人叫她或者请教之时,她也会温柔的给人解惑,朝人温柔的笑,但脸上依旧是一脸不屑,大概是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