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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筠初姐别开玩笑了,我没那心思。”
纪半夕笑笑,池筠初有些受挫。
“怎么了嘛,都是姐姐,她便可以我便不行吗?”
池筠初给她抛媚眼,纪半夕终是被逗笑了。
“哈哈哈,没有的事,筠初姐你别说笑了,仙者嫌弃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纪半夕低下头,又想到了沈白瑜说的恶心二字。
这些话语就像是被刀割伤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但每每回想起来,还是会疼,再者已经留疤了,让她如何忽略?
“那是他人,又不是我,再说了,你是魔是仙又有何关系,你只是你,我说过了,仙魔无异,只是修习方式不同,半夕又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
池筠初笑着看着她,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纪半夕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筠初姐,但凡她如你一般想也不会如此了。”
她有些难受,别人都能理解,但唯独沈白瑜不愿接受。
这中间隔着太多仇恨,无人更改也改变不了。
池筠初赶忙安慰她。
“半夕要给她一些时间嘛……实在不行,考虑我呀。”
纪半夕噗呲笑出声,“筠初姐姐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两人刚笑闹完,卿辞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筠初姑娘,冥宿不玄让我带你一起出去。”
池筠初闻言看了一眼纪半夕,她已经一溜烟爬起来。
“走吧,筠初姐,我送你出去。”
两人共同走出门,卿辞看了一眼调侃到。
“四师妹你没事吧?那天看你满脸血,吓我一跳,你这一醒,冥宿不玄那家伙就直接喊我出去给他卖命去了。”
纪半夕摇摇头,“三师兄,我无事,那天是魔气吸多了,冥宿不玄让师兄你去哪里?做什么?”
“没事就好,他让我去给他拿个东西,走吧走吧,一起出去。”
卿辞走在前面回头问纪半夕。
“四师妹,我好奇,那底下究竟有些什么?”
纪半夕想了想,“白骨,怨灵,尸山,还有冥宿不玄的身子骨……”
“这些啊,虽没见过,但觉得四师妹你能下去又上来很厉害,冥宿不玄那家伙一天擦八百遍他那身子骨,跟宝贝似的。”
“那是千年前的他,能不宝贝吗?”
纪半夕抱着手,想到冥宿不玄那资本家慌张去拿自己的老骨头她就想笑。
三人一起出了损仙台阵法,一同站在魔域之外。
卿辞和纪半夕身上都有同冥宿不玄的契约,可以随时出入。
“半夕,我得走了,真舍不得你这小丫头。”
池筠初有些惆怅,卿辞则是一出来便御剑而走,说是留下两人单独道别。
纪半夕闻言笑笑,“有缘自会再见的。”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周围的石头上那么多的符纸,还有些眼熟。
纪半夕向前走去,想扯一张下来看看,还没走两步便被池筠初扶住肩膀扳正身子同她面对面。
“筠初姐……”
纪半夕有些懵,被池筠初一把搂进怀。
池筠初在纪半夕耳边低语,两人贴得极其近。
“之前半夕投怀送抱,我舍不得半夕啊……”
“哐当——”
此刻,纪半夕身后,沈白瑜一席蓝衣站在原地,配剑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想她了
她面色惨白,看见这一幕,面目上都是难堪。
自己在此等了好几日,一直在这周边游走寻找阵眼,听见声响朝这边而来,迎接她的却是这样的景象。
沈白瑜袖中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心头,那种被人玩弄又被人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张了张嘴,有什么话呼之欲出,却又咽了下去。
听见身后有声响,纪半夕心尖一颤,本能逃避池筠初的怀抱,向后退了两步。
她慌张回头,看见那熟悉身影之时,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沈白瑜站在她身后,神色看起来恍若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她这几日睹物思人,总唤出佩剑,看着上面的剑穗,独自一人看着这无烟魔域。
沈白瑜很想说,“师姐知错了,师妹回来好不好?”
但此刻,灼热的心冷却下来,又结了一层冰。
沈白瑜猛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眸底都是怒火,同她对视。
纪半夕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现在同沈白瑜并无关系,沈白瑜走时潇洒肆意,要杀她时毫不犹豫,现在这副神态又是做给谁看?
只是没想到,她又回了魔域,来寻自己吗?
池筠初挑眉看着沈白瑜,眼底的得逞自然也没有隐藏。
怀中空旷,池筠初有些委屈的拉住纪半夕另一隻手腕。
“半夕这是怎么了?是姐姐这几日没照顾好你吗?”
池筠初这话容易让人生疑,纪半夕一时不知怎么反驳。
“不是……”
她淡淡开口,不去接受沈白瑜的目光。
她夹在两人中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陷入沉寂,沈白瑜满脑子都是这几日她们一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