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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的目标太过明显,手段太过卑劣。
沐挽挽听见她关心的话语,摇摇头,牵上她的手,借力艰难的爬起来。
她衣衫上都是泥土,五脏六腑都疼,这群人为了令牌,现场结盟针对她俩,还搞背后偷袭那一套。
妖兽是寻着她而来,加上锦禾的阵法,此等不劳而获之法引起了他人的眼红,两人彻底沦为了众矢之的。
锦禾的阵法斩妖不斩人,这群人终是看不惯她俩开始动手,将她和锦禾打伤。
她与锦禾的修为不算高,虽然带了很多法器,刚开始勉强还能应付,反杀了几个,但他们结盟之后,她和锦禾便开始力不从心起来,直至被他们合伙设阵困住。
她两好不容易出阵,但是被阵法反噬,刚刚那声响,就是她俩联手破阵所发出来的。
“卑鄙!一群小人!”
沐挽挽抬眼看着眼前的众人,颤巍巍站起来,咬着牙咒骂出声,继续抬剑指着他们,另一隻手则是护住自己腰间的令牌。
令牌,不能丢,要完成师尊所交代的任务。
面前站着好几个别宗的弟子,正一脸阴沉的盯着她俩。
空中也有不少弟子在打斗,为的就是那些不用杀妖兽便能拥有的令牌。
听见她这话,有人嗤笑起来。
“弱肉强食,人本就卑鄙,同自己不匹配的气运,就不该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该笑你单纯还是蠢呢?说出这种话。”
她对面的人带着笑意开口,看着沐挽挽那微微发抖的手,脸上都是嘲讽。
沐挽挽眼眶有些发红,一时之间多少有些委屈。
她盯着对面领头的白衣女子,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好半天后才反驳了一句。
“你才蠢!”
她恶狠狠出声,但很显然对对方无效。
听见这句话,那白衣女子已经显示出不耐烦。
这两人能破阵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意志力还算可以,强撑那么久,但守不住的东西就不该强求。
她不想跟这种小孩子有过多纠缠,直截了当开口。
“妖兽寻你们而来,能守住积分才算是本事,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来吧,也省的自己再受伤。”
她居高临下,看着一脸狼狈的沐挽挽和锦禾。
锦禾冷眼看着前面的众人,站在沐挽挽身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保护好令牌,随后冷笑开口。
“你靠下作手段抢去,你又能守得住吗?修仙讲究道义为先,靠自己本事斩杀妖兽得来的才是自己的,你抢来的东西,无论如何,永远都是别人的。”
白衣女子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那么多,神色有些晦暗,后冷漠开口。
“守不守得住都各凭本事,你说的倒是好听,你又敢说这妖兽每隻都是你亲手斩杀的?道义?为第一者心想事成,道义此刻算什么东西?”
白衣女子冷笑,起手捏诀。
旁边也有人附和出声,对锦禾的言论嗤之以鼻。
“你若真有道义,就退出这场比赛,君子成人之美,那也是道义,都是为了自己,何必把自己美化,人永远都是自私的。你又怎知抢来的东西就不属于自己?这令牌可不属于任何人,隻属于强者。”
倔强
“就是就是,没有实力便早早退场,放着给有实力的人来拿,别自讨没趣。”
这话说出了不少在场人的心声,听见奖励那刻,众人的心思已经开始变得黑暗。
他们结盟的队伍里自然也有心怀不轨之人,但这时候首要针对的目标便是沐挽挽和锦禾。
这俩人实力弱,但是积分高,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锦禾站在沐挽挽前面,作势保护着她。
她虽不要第一,再也见不得这群人如此欺负人,再者这些妖兽是她的阵法所斩杀,本就是她的东西,哪有别人抢的道理,不过,恐怕会有些许危险。
锦禾的眉头一直皱着,思考着轻重。
听见他们这些话,沐挽挽忽然想起自家师尊所说。
“挽挽,世间不缺乏正义之辈,但也有很多鼠辈,为师希望你成为正道之人,但不可过于善良,不然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欠他三分,有些人,当杀则杀,仙途大会是很好的历练机会,你能看清楚很多。”
君觞的话犹在耳边,沐挽挽抿唇。
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
师尊说的没错,在这里,自然不能感情用事,有些东西该抢就抢,你不抢别人也会抢,大不了玉石俱焚,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做梦,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你们?凭你们年纪大吗?”
她这话一出来,对面的人更看她不顺眼了。
没有足够的实力,有气运有什么用?自己守护不住的东西就该拿给能守得住它的人。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比比沐挽挽更有能力掌握那些积分,当付出与收获不对等时,所有人都有了私心。
凭什么她那么轻松便可以拥有那么多?而他们却还要靠自己,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在凶兽口中丧命,但这个小屁孩儿躺在这儿,令牌便从她头上掉,她还如此大言不惭,说她辛辛苦苦。
天道压根不公平,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有的人拥有的气运,却没有拥有的实力,有的人有实力,但气运却差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