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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娘,还有归宁,以及所有同门,都躺在血泊中,绝望看着天空。
而他醒来之后,周围火光衝天,自己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剑,剑上满是鲜血……
他面色惨白一片,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不远处,归宁一身喜服被血染红,脖颈上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一柄长剑躺在一旁,鲜血已经未曾流淌,人早就僵硬变冷。
她整张脸都是惨白的,浑身破烂,婚服之上都是污渍,眼角亦是泪痕,明显是自刎而死。
到底是多大的勇气,才能让她毅然决然的离开。
“阿宁……”
冥宿不玄一点一点爬过去,想要将心上人搂入怀,但全身无力,头疼得厉害。
“阿宁!师傅!师娘……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环顾四周,隻余他一人和劈里啪啦的烈火燃烧声。
下一秒,身后有人而来。
他慌乱侧头,对上了离觞那愤怒的眸子。
“冥宿……不玄!你做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执剑,满脸悲痛。
离觞将剑渡入灵力,举剑对着他。
冥宿不玄一脸的不解,呆愣的看着他。
“大师兄……”
“别唤我!你不配!我将归宁让给你照顾,你便是如此对待她的?来晚了一步,终究是来晚了一步,师傅,徒儿不孝。”
离觞语气里都是落寞,眼角通红一片,落下泪来,言语之间满是愤怒。
而他身后,是众多仙门,正以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四周,目光汇聚到冥宿不玄身上时,都是厌恶。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冥宿不玄眼里都是泪,但强忍着不落下。
他面上都是疑惑,赶忙将手上的剑丢掉。
而那柄剑上,都是黑色的魔气,像是无端的罪证。
冥宿不玄脸色惨白,面对着众人的怒火,有些无措。
离觞看着他的动作,眼底厌恶一片。
“说什么?你说我说的什么?冥宿不玄,槿芙宗救你养你,你就如此对待?入魔后将其灭门,我待你情同手足,归宁如此爱你,师傅师娘如此信你,你就这样报答?你真是好样的。”
离觞的一言一行让冥宿不玄陷入自我怀疑。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又看了看四周,慌乱摇头。
“不是……我没有!不是我!我刚醒来,师兄,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如此做。今日可是我大婚之日啊。”
他朝着众人解释,但都是徒劳。
“听说走火入魔之后所做之事是不清醒的,会在醒了之后不记得,看这样子,没差了。”
“你看他刚刚扔下的剑,上面都是魔气,这些尸体上也全是魔气,现在居然还在狡辩,真是修仙界的败类。”
“可怜槿芙宗只剩一个大师兄,他接众人来参加喜宴,路上还满脸的高兴和欣慰,回来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众人话语似刀,让冥宿不玄无处可躲。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他争辩着,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让他无话可说。
不多时,他被押着跪在地上,而他房中,搜出来不少邪功秘籍。
那一瞬间,冥宿不玄几乎是疯了一般说话。
他眼眶通红,看着那一堆他不认识的秘籍。
“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师兄,你要信我啊!”
那几日,是冥宿不玄最痛苦的时候。
他和归宁的大婚日,是师门的祭日。
冥宿不玄的话无人会信,他说他没有入魔,可众人对他都是一脸鄙夷,已然笃定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每个人都会对他骂上一句,都说他是白眼狼。
冥宿不玄无力辩驳,纵使那已然是历史,可他依旧忘不掉那刻骨铭心的疼。
他的阿宁,自刎而死,想必连见他都不愿。
“多谢你同我说那么多,我师妹还在青岚等我,我便先走了。”
沈白瑜话语将他拉回。
冥宿不玄回神,赶忙点头,作揖送她离开。
“嗯,沈仙君慢走。”
听见这句话,沈白瑜看他一眼。
冥宿不玄这家伙能说会道,能屈能伸。
不过沈白瑜想了想,随后将君觞的内丹一抛,丢到冥宿不玄怀中。
她拿着没什么用不说,还觉得膈应。
冥宿不玄看见那内丹,眼里都是得逞的笑意。
果然,同这家伙多说点半夕那小丫头,准有好处。
下一秒,沈白瑜化成风离开,回到青岚宗。
纪半夕此刻在院子里,看着沈白瑜栽种的灵植。
有些这几日正在开花,无春不再是无春,有了另一番颜色。
“夕夕。”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沈白瑜溜到在她身后,将她搂入怀。
离经叛道
沈白瑜将头枕在纪半夕肩上,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垂,痴恋的开口唤她。
纪半夕被她吓一跳,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沈白瑜的气息打在耳畔,多少有些痒。
纪半夕忽而嗔怪起来,没好气开口。
“你这神出鬼没的做什么呢?我醒来之时不见你,现在倒跑出来了,干什么去了?”
纪半夕的指尖逗弄着那些开了花的灵植,但也没有真正要怪罪她的意思,语气里反倒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