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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筠初本想站起来,但玉渊靠着她,让她不方便动,隻好无奈对纪半夕笑笑。
纪半夕表示理解,谁家还没有娇气粘人的时候呢。
“嗯,有缘再聚。”
她抬脚离开,朝着楼上走去。
池筠初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
玉渊就那么靠在她肩膀上,注视着纪半夕,未曾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觉得这丫头眼神不错,猜测得也挺准。
她总觉得这丫头不简单,开始探查纪半夕的修为,但显现出来的,只是普通筑基期。
玉渊撇嘴,怀疑自己的直觉错了。
她当时站在池筠初后面,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心中多少有些闷的慌,打算喝酒来打发打发这些烦闷,同纪半夕对视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结果没几秒钟便转变,纪半夕有道侣,而且看样子,她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幸福,纪半夕道侣害羞的样子,跟自己徒弟在自己怀中害羞的样子有的一拚。
玉渊有些惆怅,她竟然也活成了偶尔羡慕她人生活的模样。
在外面孤寂了那么久,能在这里陪着自家徒弟,也很好,她很满足。
一人之时虽自由,可那些孤单寂寥总是萦绕在心间,素日她和池筠初相处,隻敢像别的师徒相处那样默默守护在她身后,不敢出现,觉得能在她身后保护她就好,默默守着她,既不无聊也还有事情做。
可后面徒儿受伤,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能再离开她身边,亦也不能让她再次受伤。
伤口在池筠初身上,疼的是池筠初,可她担心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自己之前在池筠初身体之中存放过灵力,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大错特错
那种慌乱和着急让她害怕,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加之池家出事变故,池筠初的要顾虑和考虑的都越发多起来,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心疼。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背影,玉渊基本每天都会对池筠初说一句别怕,师尊在你身侧,师尊一直陪着你。
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下,玉渊更为大胆,生为师尊,有些东西终究是得她来教,由她来主动让两人关系更上一层楼。
池筠初以往面对她的亲近时只知道躲,不知道如何回应,而现在,许是因为之前她受伤和喂药的事情,池筠初变得粘着她,也不再拒绝她,甚至同她更加亲密。
可谁也没有再往前一步捅破那层窗户纸,对外的关系也一直还是师尊和徒儿,但心中,已然心知肚明。
玉渊叹气,目送纪半夕的离开,想着她对自己说的加油。
小辈都比她有出息……
玉渊侧头看着自家徒弟,眸子里闪过些许计谋,同她贴的更近。
“徒儿……”
她脸色微红唤池筠初,神色迷离,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
隔着衣料,池筠初感受到了自家师尊那滚烫的身子,一时间有些无措。
“师尊?醉了?”
池筠初有些意外,她记得自己师尊才刚刚走下来没多久,下来时身上也没有酒气,只是在这里小酌了几杯。
她有些怀疑,难道师尊之前在上面喝了些许吗?怎么才一会儿便醉了?
“未曾。”
玉渊用手环住她的脖颈,整个人都在她身上。
池筠初无奈笑笑,伸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跌落下去。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自家师尊也是如此,每次自己问她是不是醉了,她都会说没有。
“师尊还真是小孩子性子,醉了却不认,是之前在房间中偷喝酒了吗?”
池筠初在她耳边低声说话,言语间都是笑意。
“嗯……”
玉渊轻哼着回答,在池筠初看不见的地方,她眼里都是得逞。
池筠初还不知道,她这师尊可是千杯不醉,你越觉得她醉了,那越是证明她装的。
她并没有说谎,池筠初每次问她醉没醉,她说的都是实话,自己确实没有醉,只是借着这机会,让池筠初多在身旁陪陪她。
两人在下面腻歪,纪半夕在楼上站着看了一会儿后摇摇头,嘴里啧啧啧几声。
“筠初姐,你啊,还是太过单纯了些,你那师尊,千年狐狸,就往着你怀里钻呢,你看她那喝酒时的豪放样子,怎么可能是醉态。”
纪半夕寻思了一下,筠初姐性子纯良,又没什么心眼子,虽学着她师尊到处撩人,但也隻学到了七分,未曾学到玉渊的精髓,不懂明辨她那师尊是否在逗弄她。
不过,这个角度嗑,好像也还不错。
以前池筠初就老爱撩拨她,惹得自家娇妻天天吃醋,现在筠初姐被她师尊撩拨,要是放在以前,沈白瑜看见这一幕的话,嘴角能咧到耳旁根顺便面露嘲笑。
纪半夕默默吐槽,慢慢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
她可没有受虐倾向,不想吃狗粮,而且她现在,有另一个问题要考虑。
至于她为什么站在那看,主要原因是她有些不太敢过去敲门。
刚刚她走到门口,抬起了手,总觉得里面有股子杀气,又灰溜溜的过来了,想着暂时躲避一时。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此刻,纪半夕又走到门口站着,但是迟迟不敲门。
之前沈白瑜的神色,她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那简直是能让她睡地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