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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门口,宋清瑶刚下车,就看见了跟朋友吃饭回来的许云鹤。
许云鹤看见宋清瑶,脸色本是温柔的,但在看见车子里的人赫然就是苏言时,脚步当即顿住了,连带着脸上的温柔,都出现了一丝崩裂。
谎言被识破
苏言也看见了许云鹤,见他在看见自己时脸色瞬变,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极具挑衅性的笑。
许云鹤脸色更僵,差点没崩住脸上最后那点温柔。
收回视线,他不再看苏言,朝宋清瑶迎上去,眉头轻皱,语气中有几分严肃:“瑶瑶,那个女人是谁,我看她好像不是普通人,你这么单纯,别被人骗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宋清瑶却觉得字字带刺,尤其是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再看见许云鹤,宋清瑶心头儿就像卡了跟鱼刺似的不舒服。
当即,她罕见的没什么好脸色,嗯了一声,抬脚就朝学校走去。
见她不理睬自己,许云鹤眼底的阴翳更深,但终究是攥了攥拳头,把心头的火气压了火气。
他不再看苏言,追上宋清瑶,说起昨日的事:
“瑶瑶,昨天是我不好,但我朋友们就那种性子,你没有生气吧?”
宋清瑶不想跟他纠结昨天的事:“我已经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我下午有课,还要回宿舍一趟。”
言外之意:
没工夫陪你聊天。
许云鹤也不是上赶着当舔狗的人,听出话外音后,没再纠缠宋清瑶了。
宋清瑶回到宿舍,黎青跟李云乐都不在,宋清瑶给两人发信息,两人也没回,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直到下午上课,两个人才姗姗出现。
黎青面色无异,李云乐脸色紧绷,眼底乌云密布,落座时,还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没有和往常一样跟黎青贴在一起,而是坐在了距离黎青最远的地方。
宋清瑶疑惑的看看黎青,又看看李云乐,不知道两人怎么了。
“好好上课。”
见她注意力全在自己跟李云乐身上,黎青曲指敲了下她脑袋,温声提醒。
揉揉脑袋,宋清瑶隻好暂时压下好奇心,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憋了几十分钟好奇心的宋清瑶,立马就转身问黎青是不是跟李云乐吵架了。
黎青摇头:“没吵,不用管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云乐刚好抱着书走过来,听到这句话后,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冷若寒霜。
睨了一眼黎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李云乐离去的背影,宋清瑶知道黎青在撒谎,但她不说,就绝对问不出什么来,可两人从未红过脸,宋清瑶就是忍不住想追问下去,但还没张嘴,黎青已经反问:
“你昨晚怎么在你老板那儿睡着?”
昨天太晚,黎青都没问仔细。
一听她问这件事,宋清瑶就心虚了,连带着眼神都开始飘忽闪烁起来:
“工作的太晚了,老板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就让我住她那儿。”
“你老板姓什么?”
黎青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问了个让宋清瑶发懵的问题。
宋清瑶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莫名其妙,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她报了之前兼职的海底捞经理的姓:
“姓陈啊。”
闻言,眯起眼睛,黎青盯着她看了几秒,直看的宋清瑶整个人都忐忑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记得昨晚那个女人姓金。
没拆穿宋清瑶的谎言,见她被自己盯的耳朵都红了起来,她这才收回目光,轻声道:
“你最近经常夜不归宿,如果是交了男朋友,记得保护好自己,如果认识了其他朋友,也要保护好自己。”
黎青意味深长的叮嘱。
她不是傻子,稍微一推测,就知道宋清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夜不归宿,脖子上暧昧的痕迹,那个姓金的女人——
答案。
不言而喻。
黎青跟李云乐就是恋人,她自然不反对同性恋,只是那个姓金的女人,隻隔着电话都让她觉得如狐狸狡黠,黎青很担心宋清瑶会受伤。
可——
她毕竟跟宋清瑶只是同学加室友关系,无权干涉对方的感情和私生活,黎青只能委婉忠告。
宋清瑶也听出了黎青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变得羞窘起来,支支吾吾着刚要否认,黎青就打断了她:
“我最近有点事处理,可能不经常回宿舍,不过你有事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
说完,就抱着书走了。
她得去哄李云乐。
想起李云乐,黎青就头疼。
同性恋这条路真是比她想象中还困难重重。
离开教室,黎青还没来得及去找李云乐,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是家里老太太打来的。
老太太前段时间检查出肺癌,已经晚期,重男轻女了一辈子的小老太儿,也不知哪根筋打错了,都快死了,突然关心起她这个孙女来了,还一副感动天感动地的架势,说什么“没看见青青找到如意郎君,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黎青对小老太无感,从她出生后,小老太每次看见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也没给过黎青母亲好脸色。
偏生,黎青母亲是个愚孝的女人,哪怕婆婆对她再苛刻,她还是选择孝顺小老太,更是为了小老太的“临终遗言”,以死相逼威胁黎青跟一个亲戚介绍的男生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