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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你了。”
“呜呜呜”
“那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么久都没有信,娘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江青梧赶忙安慰她,“我这不是回来了,活得好好的呢,不哭不哭。”
“娘娘,你是去哪了,你看你都瘦了。”
小依拉着江青梧左看右看,生怕她缺胳膊少腿了。
江青梧待她如友,是江青梧的贴身婢女,两人感情甚好,江青梧翻墙,她放哨,江青梧偷吃,她把风,江青梧装病,她一定演得比比江青梧真病了还焦急。
“小依,我一会给你说,我现在饿了。”
江青梧可怜巴巴,她可太想念皇宫美食了,
小依擦干眼泪,赶忙回她:“我现在就去给娘娘准备吃食。”
江青梧笑笑,她现在要去沐浴更衣,自进宫后她就只能回自己寝殿,待在谢烟景旁边难免有心人捏造。
她跟谢烟景的联系,似乎从进了这皇宫,就断了,也不知,谢烟景那边怎么样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辅国将军谢烟景,因击退匈奴,夺回城池,营救江妃有功故赐黄金千两,绫罗绸缎数匹,琉璃盏一对,织锦多格梳妆盒一个,花丝金龙金簪一隻,碧玉腾花玉佩一对……钦此。”
将军府内,谢烟景跪地,听着公公尖细的嗓音在耳边念叨,极不情愿的接下圣旨。
朝堂之争
“谢主隆恩。”
谢烟景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待到目送传旨公公离开,谢烟景一脚踹翻了放在最前面的琉璃盏。
琉璃盏落地,破碎之音响起,上好的琉璃盏顷刻碎成一堆。
书瑞在旁边不敢言语,她自然知道谢烟景为何如此火大,圣上明知谢烟景是将军,还送梳妆台与一堆簪子首饰,时刻提醒谢烟景是个女人。
谢烟景冷着一张脸,抬步走回屋,书瑞赶忙示意周围的婢女收拾干净,把这些东西赶紧找个房间放着,别碍到将军的眼。
谢烟景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一天,不吃也不喝,谁也不见。
傍晚之时,谢烟景独自一人出了将军府,不顾书瑞反对,纵使身上有伤,还是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她谢烟景喝酒,不是大败,就是大胜,你说这次,到底是败了,还是胜了?
书瑞不放心,还是跟着去了,四更之时,书瑞把喝得酩酊大醉的谢烟景拖回了将军府。
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转眼便是第二天早上,谢烟景直接告病旷了早朝。
朝中更是她目中无人之言论兴起。
司鸣哲本着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老早就躲回了御书房。
奈何今早劝他立后的折子一本接一本,烦不胜烦。
“皇叔,此事,你怎么看?”
司鸣哲口中的皇叔,便是当今摄政王司凌酒。
司凌酒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批阅奏折,思考一番开口。
“依臣看,后位空虚,皇上确实该考虑考虑人选,若皇上有心仪的,那皇上自行安排,若没有,臣有一计。”
“皇叔请讲。”司鸣哲停下批阅奏折的手,洗耳恭听。
“太傅之女江妃,立为皇贵妃,太守之女,也就是辅国将军,立为皇后。”
司鸣哲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为何?”
“依臣看,江妃体弱多病,让她挂着虚名,在后宫,不会掀起风浪不说,以此威胁着江太傅也是足够,皇后之位,目前最适合的便是太守之女,若放她在外,保不齐拉拢人心带兵谋反,不如困于宫墙,再者,他们两家一直都是敌对,若是两家之争,可从中谋取渔翁之利。”
司鸣哲若有所思点点头,他一向是最信任他皇叔。再者他并不在意皇后之位给谁,毕竟,他想给的人,没能等到他。
“若是那辅国将军不愿?”
司陵酒浅笑一下,眼里满是算计,“怎么会有人敢违抗天子,皇上,违抗你的人,都该死。”
“就依皇叔所说,那日子?”
“自然是越快越好,羽翼肯定是折得越早越好。”
江青梧接到诏书时,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有些烦躁。倒是后宫某些嫔妃知道江青梧即将被封皇贵妃,天天来找她麻烦,都被江青梧用生病不便见人挡了回去。
但立谢烟景为后的消息一出,朝堂上里面立马分为两派,一派是谢烟景骁勇善战,再者并没有将军做皇后的道理,试问整个昭嘉,还有谁打的胜仗有谢烟景多,她也并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另一派则是谢烟景此战有功,封后正好,她依旧可以担着这辅国将军的名号,只是人在皇宫而已,再者,新出赫赫有名,骁勇善战的新战将那么多,不缺她谢烟景一个女流之辈。
架不住朝堂反对人数过多,司鸣哲改了口谕,让谢烟景自行选择。
去太守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都说太守生了个好女儿,能上战场,能定后宫,仿佛谢烟景已经入了宫一样。
至于为什么都送去了太守府,自然是谢烟景的将军府把他们都隔在了外面,谁也不见。
知道皇上改了口谕,江青梧当晚换上了夜行衣。她得出宫一趟,她得告诉谢烟景,让她不要入宫。
“小依,我出去一趟,谁来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