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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也不是小气的人。”江青梧拍拍手站起来。
谢烟景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她觉得她好像有些做梦的错觉。
“你晚上,带上那个玉佩。”
江青梧回头,撞进那带笑的眸子,点了点头。
入夜,江青柏打过招呼,禁军对她们视而不见,谢烟景拉着江青梧出了宫。
到了赏金阁,谢烟景也不装了,大摇大摆拉着她走进去。
依旧是白衣迎接,白衣很有眼力见,一眼便看见了江青梧挂在腰间的玉佩。
知晓谢烟景来拿东西,也不墨迹,想直接领路。
但是谢烟景挥挥手,嘴上说着:“不用你带路了,我带她去。”
初见
白衣点头退下。
虽然来过几次,但江青梧还是好奇得紧。
阁里众人倒是识趣,各自忙各自的事。
“好奇?”看着她的样子,谢烟景开口问着,寻思要不要拉她到处逛逛。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甚至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江青梧点点头,“自然。”
“我可以带你逛逛。”
谢烟景说着,停住,侧头看江青梧,但江青梧摇了摇头。
“以后吧,先干正事要紧。”
虽然好奇,但依旧要先拿到书信,交给自家爹爹,明日,她得去趟怡春院,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些多。
谢烟景点点头,依着她。
待到走到一面墙前,墙上一凹陷形状,谢烟景示意江青梧把玉佩取下来。
江青梧取下,握在手中。
谢烟景握住着江青梧的手,江青梧的手拿着玉佩,对准放入。
“咔哒!”
旁边墙面发出声响,旋转打开一扇门。
谢烟景修长的手取下玉佩,又重新系回江青梧腰间。
“哇,好厉害,这玉佩还能这么用!”江青梧拿起玉佩打量。
说完便拉着江青梧走进去,里面井井有条,没有想象中的凌乱。
夜明珠照的很亮,里面很多大箱子,金条白银码得整整齐齐,银票珠宝堆放一旁。
江青梧张大嘴,“你怕不是藏了个小国库?”
“不是我藏的,是历代赏金阁阁主攒的。”谢烟景说得坦然,她从来没有藏钱的习惯。
“那这算你的吗?”江青梧两眼放星星,好多钱。
谢烟景点点头,“算我的,现在,也算你的,你要什么自己拿。”
“我用不到,若是以后需要招兵买马一类,再拿出去用也不迟。”
江青梧摇摇头,表示她不需要。
谢烟景未曾说话,拉着她在两个箱子前站定。
箱子上面都纂刻小小江字,江青梧心一沉,如果没被劫,这赈灾款流入晟国,父亲寒心不说,还会被有心人指使通敌叛国,到时候才是有嘴说不清。
“这是劫下来的,走的暗道,他已经接收,所以司凌酒也不敢声张弄丢钱款。”
谢烟景说着,用手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信笺。
江青梧接过来,拿出来看着里面内容。
“南方百姓危,特此善款救济,烦请摄政王代执其行,江某在此谢过。”
江青梧垂下眼眸,父亲在乎百姓民生,善心却被流向敌国,可谓是让人心寒。
“是我父亲的字迹,明日,我进府,就与他明说。”
江青梧收起信笺,眼里有晦暗情绪流过。
寒意将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京城笼罩春寒之下,街巷那初初冒头的嫩芽,好似活的艰难。
江青梧踏入怡春院,身后跟着个脸臭的谢烟景。
她不乐意来,但还是架不住江青梧撒娇。
两人皆是一袭白衣,银丝长锦,容颜如画,沉稳中意气风发,倒在这翠玉红艳的楼里引了不少人注目。
虽说天气不好,但怡春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来看戏的。
江青梧靠在二楼围栏上,听着下方的人攀谈。
“最近啊,有个红衣公子,一直给怡春院的南竹砸钱,那手笔,大得吓人。”
“知道知道,这不,一会又是南竹上台,我们这些,特意来看戏呢。”
“这都砸一个多月了,都没砸下来,也不是那红衣公子是何许人,真有毅力。”
“”
“怡春姐姐,看样子,你这楼里,最近可是热闹得很。”江青梧询问着,眉眼都是打趣。
“哪里,最近有个贵客,与我打了个赌罢了。”
怡春端着酒杯喝着酒,一脸春风得意。
“我看,是有冤大头吧,我今日来,是想像你打听点事”江青梧还未说完,便注意到人群骚动。
怡春眯了眯眼,示意江青梧和谢烟景向下看去。
“诺,冤大头来了。”
怡春笑着,目光瞥向门口的红鸾轿子。
江青梧和谢烟景自然注意到了,眼光定格,饶有兴趣看了起来。
南竹还未出来,轿子里的人也不出来。
周围群众住嘴,静静看着,这位红衣公子出现,那就证明,南竹,也快出来了。
“皇后,贵妃娘娘?”
江青梧呆愣之迹,耳边响起南竹温润之音。
江青梧转头,注意到一席青绿衣袍的南竹。
南竹拿着箫,眼里有些疑惑,他还寻思自己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