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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
君悦晨轻轻摇摇头,“仇家罢了,受了点小伤,想最后和师兄演奏一曲,了此心愿,我要回九月了,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说罢朗然一笑,和以前在师门时一模一样爽朗开怀。
“你身边的暗卫都是废物吗,怎会如此不小心受伤”
南竹皱着眉,在昭嘉都如此危险,那若是回去九月,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君悦晨闻言轻笑一声,“我这不是也没事嘛,我来跟师兄告个别,此番回去,便是皇家斗争,我寻了师兄如此久,也就不再为难师兄了。”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可惜,有人哀叹。
南竹有些沉默,半晌开口,“能上楼吗?”
君悦晨点点头,示意可以。
怡春在上面看得真切,心烦意乱摇着纱扇,目送他俩上楼进屋。
屋内坐好,君悦晨完全没了平日那股子意气劲,抿着唇不说话,像极了儿时被孤立又强装无所谓的模样。
“你决定回九月了?”南竹询问着,眼里是探究,也不知他身上的伤重不重。
“嗯,得回去了,前来寻师兄的,既然师兄不愿回去,那我就自己先走吧,对了,我给你师兄留了许多钱财,希望师兄”
君悦晨话还没说完,南竹便抬手製止,示意不要说了。
南竹咬咬牙,“为何一定要寻我,我只是个罪人。”
“师兄,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一直信你,我来昭嘉的目的,是来带你回家的。”
君悦晨说着,眼里都是坚信。
南竹深吸一口气,“钱财不用留在这,我与你,一同回九月。”
你回九月便安全了,但路上,师兄要护你平安。
一如当年你站我身前护我一般,这份恩,依旧得还。
君悦晨脸上看不出喜怒,有些纠结,“师兄不想回去,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南竹转身,丢下了一句,“师弟莫要胡闹。”
随后去找了怡春。
君悦晨看着他的背景,勾起唇角。
怡春在屋里拨弄算盘看帐本,算着君悦晨近两个月在这花了多少钱,怎么算自己都得亏几百两。
南竹进来,怡春一脸痛心疾首,但还是心存侥幸。
“南竹,你这是?”
“怡春姐,我想,我得走了。”南竹恭敬开口,目光坚定。
怡春嘴角一抽,她果然是不能赌的命,赌啥输啥。
自愿
“你是自愿的吗?”
怡春问着,心里在滴血,她的摇钱树要走了,她属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愿,赎身钱一会就给。”
南竹说着,观察怡春脸色。
“怡春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
南竹心里有些难受,是不是我要离开了,怡春姐有些舍不得?
怡春摇摇头,“没事,一时有些难以及接受罢了。”
我的钱啊!我的算盘打空了!就两箫师还得再走一个,她可太难了。
“南竹啊,真的要走吗?”怡春还想挽留一波,但南竹坚决摇了摇头,
“我师弟有伤在身,路上,我得照顾他,让他安全回九月。”
怡春咬牙切齿,悔不当初,轻轻叹了口气。
“哎,行吧,我也不拦你了,一会我让小厮把卖身契给你,赎身钱拿给小厮带进来吧,若以后有空,多回来看看怡春院,回来继续做箫师也行。”
“多谢怡春姐。”
君悦晨等南竹回来时,翘着二郎腿嘚瑟,听闻门口有声响传来,赶忙把腿放下,老实转头。
“我与怡春说过了,我护送你回九月。”
南竹一边说,一边把卖身契随意丢在桌上。
君悦晨听后,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先不说那一千两黄金,他带他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师兄,这是,卖身契?”
“嗯。”
南竹点头,君悦晨拿起来,细细摩挲后,双手撕碎。
“留着已经无用了,替师兄撕碎了,我差人去准备回去的马车。”
南竹垂下眼眸,也不知这决定对不对。
“那师兄好好收拾一下,我先回去准备,一会来接你。”
君悦晨说完后,便转身出来,嘴角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住,
坐回红轿后,君悦晨赶忙吩咐小厮,“去怡春姑娘那,取本公子的东西,她自会懂。”
怡春数着金条,一脸生无可恋。
君悦晨接南竹走可谓浩浩荡荡,兴师动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砸两个月钱,终于把怡春院的南竹带走。
回程需十几日,君悦晨和南竹得一起待十几天。
因为南竹要照顾君悦晨,所以他俩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装饰奢靡华贵,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窗户镶金嵌宝,繁贵富丽,一向符合君悦晨的做事风格和高调为人。
马车内,君悦晨杵着头,看着对面的南竹,南竹在闭目养神,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微微皱眉,但并未说话。
“师兄,你喜欢昭嘉吗?”
君悦晨问出疑问。
“还好,师弟,你的伤,有碍吗?”
不喜欢,却自由,除去那一红墙往事,昭嘉自由自在,随性散漫。
“我这人好色,看见师兄,自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