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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乐多有雨季,一到雷雨时,便会电闪雷鸣,扰人清净。
南竹习惯了,雷雨大多在晚上,对他影响不大。
但君悦晨不曾感受过这种氛围,他素来不知道这雷雨季如此长。
君悦晨这人看着窗外的大雨,第一晚,便寻了机会。
屋外电闪雷鸣,南竹在自己屋内准备歇息。
放好玉箫,脱去外袍,听着雨势不小,打算吹灭蜡烛浅眠。
却不曾想,刚吹灭蜡烛,屋外便传来敲门声。
急切中又带上君悦晨丝小心翼翼的“师兄,你睡了吗?我”
听见这种声音,南竹心里一惊,又把蜡烛点燃。
是出什么是了吗?这大晚上的,这就着急语气。
本想南竹还想穿上外袍,但脚已经提前迈出去,轻轻给门外人打开门。
“你这是?”
南竹疑惑,刚打开门便被门外人撞得一个踉跄,君悦晨慌乱跑进来,未等南竹反应,君悦晨的手已经熟练环住他腰。
“师兄,我怕”
南竹愣在原地,低头望向他,君悦晨身上有水渍,也染透他的衣衫,他感受着丝丝凉意与君悦晨的微微颤抖。
到底还是孩子,养尊受宠的小皇子,离家千里,这种天气,电闪雷鸣,怕也正常。
“进来吧。”
南竹想挣脱他的手,门外却炸响一声惊雷,君悦晨又用力把他抱住,紧闭眼睛,不愿意撒手。
“别怕,没事的。”
南竹安慰着他,自己这素日一脸骄傲的的小师弟,居然怕打雷。
南竹好不容易安慰好他,让他坐在床边,门还未关上。
思索一瞬,南竹转身,南竹打算去管好门窗,却被君悦晨拉住手腕,“师兄你要去哪”
南竹低头,“莫怕,师兄不去哪。”
听见他如此说,君悦晨才放开他的手,红着眼看他,轻轻点点头。
屋外大雨倾盆,南竹关上门,隔绝一阵阵惊雷声。
“师兄,我能同你一起睡吗?”
君悦晨见他回来时,小心翼翼开口。
南竹一愣,默默听了听屋外的雨声,今夜,怕是不会减小。
都是男子,应该没事吧,这师弟虽然骄纵,但到底是个孩子,又没有父母在身边。
刚刚自己去关门,他是怕自己离开?
“可以”
南竹把他湿透衣衫拿下,又给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衫,让他换上。
南竹侧目,君悦晨一脸欣喜,“谢谢师兄。”
两人躺在床上,屋外有惊雷炸起时,君悦晨就往南竹那边靠,南竹无奈,任由他抱住自己的腰。
气息太近,贴得太热,南竹觉得自己脸色有些绯红。
师兄弟而已,君悦晨就是小孩子,同床共枕,也无事吧,自己做为师兄,理应多照顾他。
南竹就是如此,给自己洗脑。
君悦晨嗅着自家师兄气息,果然,装弱是对南竹最有用的。
师兄,凛乐的雷雨季,还很长呢。
“以前在皇宫,你打雷时都是如何?”南竹不免有些好奇。
“自己裹在被子中,熬到明早,说自己怕打雷,很丢脸……师兄,会笑话我吗?”
君悦晨小声说着,又与南竹贴近一分。
“不会,睡吧。”
南竹带上笑意,让他快些睡觉,明日还要练习。
本来日子平平淡淡,可世上总有小人眼红。
南竹受师门与师傅器重,又与九月皇子成了要好师兄弟,难免有人嫉妒看不顺眼。
早上,南竹送君悦晨出了凛乐大门,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君悦晨转头,“师兄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我回去看看我父皇母后而已。”
南竹点头,目送他离开。
君悦晨一走,看南竹不顺眼的那帮,自然钻了空子。
“南竹,你让九月国皇子同你在一个屋檐下,该不会,是贪图人皇子的钱财吧。”
番外(竹悦篇)离开
颜泽抱着手,靠着树,手里把玩着他的玉箫,看南竹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在南竹未来凛乐前,颜泽是最受师傅器重的,要资历有资历,要家世有家世。
颜泽眯眼,看向他的眼里,有嫉妒不甘。
而南竹一来,风头全被他抢走不说,还得被他压一头,换谁谁乐意。
谁都说南竹比他聪慧,天赋极佳,众多师姐妹都被他那张小白脸迷得神魂颠倒。
好不容易今天寻了机会,君悦晨回九月皇宫去了,等他回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抢了南竹玉箫,把他引来这,让人埋伏好,狠狠揍了他一顿。
南竹爬起来,衣服和脸上,都是灰扑扑的,染了泥土。
“哎呀,你这种穷酸人,也隻配给凛乐府扫地了,不要拿你那眼神看我,你这玉箫,是你一来就带着的吧,对你,很重要吧。”
颜泽笑着,眸底全是看不起,“你说你这种人,除了资历好点,别的还有什么?凭什么得师傅器重,得皇子另眼相看?”
颜泽说着,南竹不曾讲话,目光在玉箫上,对颜泽,则是冷眼相看。
那箫,是父亲的遗物。
见他不说话,明明身上狼狈,却还是高傲自大站在那不服输,颜泽冷笑一声,轻声说着,“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