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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晨笑着,松开手上力道。目光看向笼子中的颜泽时,闪过厌恶。
“你,为何如此信我,我”
“我的师兄,我自是知道品行,我从不在言语中了解他人,我与师兄相处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我从不相信一面之词,除非,是你亲口说。”
君悦晨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全是信任和不疑。
南竹默默低头,原来,他还信自己,自己的小师弟,纵然娇惯,但对自己,自然是极好的。
君悦晨散漫开口,随后望向南竹。
“那地方没了师兄,我不想待。还了师兄清白后,我就走了,那里,配不上你我。”
君悦晨看着笼中颜泽,心情莫名舒畅。
若不是想哄自家师兄开心,他怎会留这污秽之人在这,杀他,他嫌脏。
他给颜泽下了哑药,只能同野兽般呜咽出声,顺便剁了他所有手指,毕竟,十指连心。
把那日颜泽欺负他师兄的仇,统统千百倍偿还,他的师兄,只能他欺负。
再者,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颜泽不止一次想死,但在君悦晨这,死可比活着困难多了。
他现在都还能想起那句,“带回九月,好好伺候。”
他每日生活在酷刑中,连死,都变成了奢望。
在这种情况下,颜泽早就疯了。
光听见君悦晨那漫不经心的说话声,都能让他心生惧怕。
南竹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从颜泽身上移开。
他不是圣人,但看见这种场面,还是有些生理不适。
他被逐出师门,多是因为颜泽颠倒黑白,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再少数。
无家世,无背景,他的脊梁骨被指指点点,最后,去了怡春院献艺,虽是清清白白,但在外人看来,始终低人一等。
他那么多年不敢回来,怕的,也是旧事重提,怕小人得意,怕真相蒙尘。
如今从君悦晨口中听到当年之事,君悦晨信自己,查了所有,把自己从泥土中带出来,把真相告诉大众。
他的小师弟,永远只在他这里低头,永远隻为他自己上心。
见南竹迟迟不说话,君悦晨侧头,笑得一如那日初见。
“师兄,满意吗?”
南竹微微回神,轻轻点了点头。
“师兄,你要说出来。”
“满意。”
君悦晨闻言笑起来,朝他伸手,“师兄,走吧,我就知道你满意。你虽不爱权贵,但始终不肯被权贵压一头,我替你出气,我允你自由,寻了你许久,那日是我多有不对,师兄,别生气了。”
番外(竹悦篇)封后
少年笑意弥漫,南竹的内心却是有丝慌乱。
“我,配不上你……你是皇子,我……”
明明相识就够了,他又怎敢奢求太多。
君悦晨闻言,默默放下手,走到他旁边。
“师兄,可能你不知道,我母亲,也是平民。她没有高贵的身份,也没有像样的家世。我九月自古,只看情,就如同史上,出过男皇后,你可愿,做第二个……”
悦晨说着,眸里有些期待。
但南竹猛的摇头,向后退了两步。
“不行,子嗣问题……而且大臣……”
君悦晨却一把拉过他,“不要子嗣,我的决定,举国无人敢多言,我父皇都同意的事,谁敢多言,至于皇位,交给我皇弟。”
君悦晨已经打算好了,皇位什么的,交给侄儿好了,他相信她皇弟。
南竹有些犹豫,未曾表态,但并没有把君悦晨甩开,也没有前几日火气衝衝。
君悦晨知晓,自己的这番说辞,起作用了。
“我压根无意于皇位,坐这个皇位,只是同父皇答应去寻你的互换条件,师兄,你如此忍心吗?”
南竹瞬间待在原地。
不要如此求他,他招架不住。
君悦晨有些可怜兮兮的,默默牵上南竹的手。
“师兄,既然喜欢这个礼物,就回寝殿吧,路上我同你细说可好。”
见南竹慢慢妥协,君悦晨递给旁边侍卫一个眼神。
颜泽的下场,他师兄已经看到了,这人留着,自然没用了。
君悦晨的小心思,自然没有让南竹发现。
“师兄,别生气了。”
君悦晨把人禁锢在怀,看着他面上泛起潮红。
南竹眼神躲闪,“勿要胡闹。”
他早就不生气了,在所有人都在指责与不信他时,只有他这个师弟,还他清白,也只有这个小师弟,站在他身边。
南竹看向他,想起那日红帐春宵,更是脸红,似乎是想到什么,南竹问他。
“还怕打雷吗?”
“怕啊,师兄在,那就不怕。”
君悦晨眼中有笑意,以后一旦打雷,他又有理由往南竹怀里跑了。
“那那晚你……”
南竹问的,无非是前两日几月下雨,电闪雷鸣。
南竹生闷气,不搭理君悦晨,他那晚还有些担心,自家这小师弟会不会怕。
但当时面子比天大,他没搭理。
君悦晨想了想,“那晚,我一直在门口,师兄不让人进去,我也不敢进去……”
最后,君悦晨见哄不乖人,南竹也不开门,他也隻好也怏怏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