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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后,她换上衣衫,美目盼兮,皓腕轻纱,眸含春水,浑身散发妩媚娇柔。
一颦一笑比花娇,万般风情绕眉梢。
裴梦安藏匿,现在的,只是青楼头牌艺伎,厌安。
“厌安姑娘,你真漂亮。”
婢子小声夸讚,青楼内外盛传,投掷千金厌安笑,抚然一舞身姿娇。
裴梦安听见后,倒也不以为然,奉承听多了,就麻木了。
她自然知晓她漂亮,她来这,不过短短不过半月便被捧做花魁,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写诗讚美,纨绔子弟撒钱迎接她出场,更有甚者放话,给她赎身,娶她过门。
不过,她都未曾放在心上。
老鸨在她带来无数金银钱财之时,给她吃穿用度最好,婢子仔细伺候,照顾好她这棵摇钱树。
“厌安啊,今日有几位小宫人,出钱来此小聚,来让你舞一段,陪着喝两杯,你准备准备。”
老鸨摇着扇子看向她,给她下达今日任务。
裴梦安面无表情点头,把口脂染得更红一些,堕入风尘。
“知道了,我随后便去。”
番外(柏安篇)陪客
陪客是定好的,她曾以死相逼,老鸨同意她卖艺不卖身。
但往后,她陪谁,做什么,什么时候跳舞献艺,便要随叫随到。
见她,让她陪酒献舞,砸钱便行,能见她的,也不是一般人。
演戏而已,让男人有恋爱的感觉,对她而言,简单,只要装一装,笑一笑,便可勾魂。
陪客时,老鸨会在门外安排人保护她的安全,一般也不接待俗人。
得到什么,自然就要失去什么。她有她的要求,老鸨自然不养闲人,也要赚钱。
“一会要陪的公子,说是姓江,还会带位朋友,你看着来。”
裴梦安并未放在心上,嘴角挂上招牌微笑。
“明白。”
收拾好,莲步款款,推开自己房门,朝着老鸨交代的房间走去。
本来今日,江青柏偷闲,皇宫无事,他在街上溜达,却被自己那狐朋狗友抓住,约他去喝花酒。
“真不行,若是我爹知晓,他能扒掉我两层皮!”
江青柏哀嚎,但好友周绪川在他耳边神秘兮兮讲话。
他爹的性子,若是知道,那神色一冷起来,便会要他在祠堂跪三天。
“青柏,你是不知,我今天好不容易约到的厌安姑娘,那可是醉月楼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材脸蛋也是一绝,同我一起去吧,就当此次出来小聚。”
江青柏摇头拒绝,周绪川素日纨绔惯了,拽着他不放手。
“小聚在哪不能聚,非要去那花楼?京城酒家如此多,我还能请你吃饭。”
“这可关乎我未来,你替我去把把关,我对她是崇拜情,偶像那种懂不懂,我不好意思共处一室,你若不去,我会怀疑你在皇宫待久了,变成宦官了。”
周绪川这人素日就不正经,他此次约了厌安,自然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还是拿江青柏的名头约的。
他要看看他这愣头青兄弟,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除了工作没了,天天闷在皇宫,也不怕憋出病。
又因为工作的特殊性,知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外人隻觉他同周绪川一般,天天逛花楼,喝花酒。
总而言之,不正经。
江青柏倒也无所谓,他不在意别人说甚,反正他在皇宫,也听不见。
江青柏闻言皱眉,“你这话真侮辱人,但我爹要是知晓……”
“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是我的名义,若是往后太傅问起来,你就说陪我去的,如何?”
“就去里面喝两杯,看美人跳跳舞,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周绪川说服他,江青柏有了丝动摇。
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想见识些新鲜事物,喝喝酒,看看舞,散心是最好的诱惑。
见江青柏不说话,周绪川懂了,立马揽着他朝醉月楼走去。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陪兄弟我坐坐就行。”
周绪川对流程熟悉,带着他就往里走,掏出腰牌后便进了屋子。
江青柏自进来后,便是一直皱眉,他不太闻得惯脂粉味,他也没见过那么多女人搔首弄姿。
进了屋子他才好些,周绪川倒是自在,有他好些熟客,他动手摸摸这个,抬手撩撩那个。
一边走一边打招呼,“下次找你昂,小美人,今约了别人。”
江青柏在后面,靠他的颜值,自然有人向着这靠,他凭借灵巧身姿,全部躲开。
美人见他如此不识抬举,想必是第一次来,便也对他放弃兴趣。
捞钱,还是得从这些纨绔子弟身上捞,弹弹琴,说说情话,哄高兴了,自然有的是好处。
周绪川进来后,便倒起酒自顾自喝着。
老鸨进来,见到周绪川,立马殷勤,“周小公子,又来了?一会可要找几个姑娘再陪着玩玩?”
周绪川闻言摇头,“哎,下次下次,此次隻想同厌安姑娘,同饮两杯。”
老鸨笑着点头,侧头看向江青柏,“这位便是此次约厌安姑娘的江公子吧,真是仪表堂堂。”
江青柏闻言皱眉,这老鸨如何知道他姓江,还有,什么叫他约了厌安姑娘?这周绪川拉他来背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