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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周围的人惊叫着又往后退。
“好歹什么?好歹你算得上是所谓圈子里的人,别用那套商业上的话术和我说话。”
江辞秋稳稳立着,那人身上满身狼狈,而她连头髮丝都是精致干净的。
一双浅色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有名有姓排得上名号的人本小姐见多了。”
“而你呢,谁惹得起谁惹不起恐怕都没有看明白。”
“恭喜你,让本小姐说了第三次——滚。记得回去之后,领取你的大礼。”
那人满眼惊恐,连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江辞秋厌了,嘴角下弯:“别让我说第四遍,欺软怕硬的东西。”
意识觉醒
“再不滚,接下来的酒瓶就不是碎在你身边了。”
而是,脑袋上。
如此浅显的画外音那人立即就听懂了,瞬间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扒拉着人群离开了。
江辞秋又淡淡扫过周围的人群,那些人也惶恐地别开眼四散而去。
如林中鸟般。
刚才江辞秋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是了,说到底是江家的孩子,见识多,没有底气怎敢大张旗鼓地惹人。
这些年江辞秋名声在外,虽不太好,但也没见江家真的动过怒。
她惹得也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
但他们还是小声骂着江辞秋的目中无人和纨绔跋扈。
听到了,江辞秋也懒得搭理,见人都散了,她也就转回身去寻那位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女人。
正事重要。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识,然后不知道怎么到了一个地方去打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总是忘记,但仔细回想起来,她每天都是好好休息了的,绝对谈不上累得脑袋发昏。
既然不是她自身的因素,那就一定是外界的因素。
无论是保镖还是其他人,江辞秋都排查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一无所获。
查监控发现是她自己要求去那些地方、见那些被打的女人,高清摄像头下她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处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的。
但是事后,江辞秋根本就想不起来。
江家大小姐还是头一回对某件事特别感兴趣。
于是又调查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收获,并且又因为这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生过了,所以渐渐的她也就忘记了。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她把那些女人的关系网都理了一遍,发现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点。
而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丢失记忆打人的事,江辞秋迫不及待要去确认一下自己的推测到底对不对了。
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问。
可是一转身,一开始还在身后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
江辞秋正发愁着,不经意间余光扫到通往后场的走廊拐角,那袭纯白的连衣裙一闪而过。
她立马提起裙子往那儿走,边走边试图回忆自己是怎么从国内家里的客厅跑到这里来的。
手边提了个很小的挎包,装饰用的,根本装不了什么东西,隻勉强放下了一部手机。
江辞秋把手机拿出来,熟练地拨通一个电话。
响不到三声,对面的男人准时接了起来:“小姐。”
白秘书,全名白辰安,是她家管家的儿子,目前在给江父做秘书兼江辞秋的助理。
几乎所有的事江辞秋都是交给他去的。
他事儿做的好,所以渐渐的,秘书就成了他的兼职了。不过好在江父也不止他一个秘书,所以江辞秋使唤他也没什么负担。
反正也是她爹派给她的。
江辞秋轻车熟路地吩咐起来:“国,一个姓夏的男的,今晚参加了一个什么宴会,给我查他,查到他就拦几个他家的生意。”
她一向是言出必行的,说要送他一份礼就一定要送。
对面的年轻男人声音无奈,缓缓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又到国去了啊?”
“别装,我去哪儿你们能不知道?”江辞秋哼了一声。
她喊别装,那边的男人也索性不装了,直接问道:“小姐,老爷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江辞秋加快步子跟上前面的人,没怎么想,直接道:“不知道,再说吧。”
那边的人也就不问了。
“好的小姐,我会按您吩咐去办的。”
差点跟丢,江辞秋连忙拐弯过去,随口说:“好了,就这样,挂——”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人的疑惑还没持续到一瞬,就听到手机砸到地面上传过来的刺耳声音,愣了一瞬,立马喊道:“小姐!小姐!您那边发生了什么?!”
江辞秋靠在拐角处的墙上,按着自己的头,感觉到从大脑深处爆发出撕裂般的热浪。
这种疼痛感伴随的是视觉和听觉的渐失,像是回放了她每次失去记忆又打了一个陌生的人之后醒来的感觉。
耳边有缥缈的呲呲声。
像是电流窜过的声音。
那股疼痛像是要把她的脑子搅碎,不留余力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白秘书在那边急得一边拨电话,一边听着她的状况。
他吩咐到一半,听到那边女生压抑地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