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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没关系,江小姐。但我还有事要忙,你能松下手吗?”
江辞秋顺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捏着她手腕的手上,“抱歉,除了刚才要和你解释的事情之外,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江大小姐居然会说抱歉一词倒是让初寒惊讶了一瞬,毕竟刚才这人还在漠然而冷静地砸人酒瓶。
现在这样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敢甩掉阴晴不定的江大小姐的手,初寒隻好任由她捏着手腕,“江小姐请说。”
江辞秋问:“你认识江晚鹤吗?”
“认识。”
江辞秋抓着她的手紧了紧,落在初寒眼底的神色变得不太好看。
重复道:“你认识他?”
“他不是江小姐的哥哥吗?江家的大少爷江晚鹤,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
“不,”江辞秋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难得好脾气地重复了自己的话:“我是问,你们以前接触过吗?私下的接触。”
初寒盯着她看了会儿,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没有。”
江辞秋皱眉:“不对啊,和记忆里的对不上呢……”
初寒看了看化妆间里的时间,动了动自己被捏住的手腕提醒她:“抱歉江小姐,我还有事,现在你能把手放开了吗?”
松开手,江辞秋又问:“你高中是哪个学校的?”
一直被阻拦让初寒有些不耐,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北常国际中学。”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沿着唯一的方向的走廊沿路返回了。
“北常……”江辞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没错了,江晚鹤就是在那里读的高中。
而自己的初高中也都是在那里读的。
如果没错,那她就是高三毕业之后就出国了的。
两人在高中一定有交集,只不过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她没有告诉自己。
江辞秋懊恼地捶了下小挎包:“该死,应该再问问她的年纪的。”
女人才拐出去不久,江辞秋就要提起裙摆再去追,但刚迈出一步她就顿住了。
不对啊,她这样的想法不就是已经接受了这里是个小说世界吗?
可是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真能被冰冷的文字操控着去死吗?
所以她长到现在这么大遇到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连自己也不存在吗?
怎么可能!
这里绝对就是个现实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小说世界,自己最近一定是病了才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想,她该预约一位心理医生了。
但准备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再顿,迟迟没有收回来。
“艹!”
江辞秋骂了句,提稳了裙摆就要追出去。
但放在小挎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她爸打来的。
江辞秋接了起来,“爸,怎么了,你快点说,我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你快点从国回来,白秘书已经把刚才的事和我说了,你身体怎么了吗?”
“我没事儿,爸你放心……”
对面妇人的声音含着比男人更明显的担心:“小叶子,快点回来了,回来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别让妈妈担心好不好?”
江辞秋永远无法拒绝妈妈软声软语的关心和担忧。
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放下裙摆:“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江父又接过了电话:“机票订好了,接你的人也到门口了。”
“好了,我知道了,daddy。”
江辞秋很少叫daddy,每次这样叫的时候,都是因为对于她爹的决定不满但又无法不顺着。
挂了电话,江辞秋走到拐角处看着分成两道的走廊拐角,走向了另一边。
边走边想着:“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而再过去的拐角处,初寒正被几个穿着定製的价值不菲礼服的年轻女人堵在墙边嗤笑着看着。
便宜哥哥
一下飞机江辞秋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江家父母,他们身边还站了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在他们迎上来的同时,他便上前去接江辞秋拉着的小行李箱。
江辞秋轻轻哼了一声,把箱子交给了他。
“白秘书,你最近的工作都不太忙嘛。”
年轻男人笑了笑,金丝边的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儒雅得简直不像一个秘书,而是什么上市公司的年轻总裁。
“确实不太忙,最近小姐都没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哼,”江辞秋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你自己是没工作,还要我来安排吗?”
“我的工作就是好好照顾小姐。”
“切,你们这些商业场的人就说的好听,还不总是打我的小报告。”
江母不讚同,瘪了瘪嘴,一脸疼惜:“辰安说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痛苦,发生了这种事你都没告诉我和你爸,要不是辰安,你真打算瞒我们?”
“没有啦妈妈。”江辞秋抱住自家妈妈的手臂,黏过去想用自己惯常的手段,“我没事啦妈妈,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嘛……”
江母还没说话,江父皱着深深的眉头开口了:“医院已经预约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爸,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