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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写了好几次,一个字都写不上去。
为了确认不是笔没有墨水了,她还随便写了几句无意义的句子。
事实证明,并不是笔的问题。
江辞秋算是明白了,只要是关于这个世界真相的信息,她根本传不出去。
所以,就算她去找唇语师也应该一个字都读不出来。
这个世界总会想方设法地阻拦她。
也就是说,她只能靠自己了。
那么,她刚才说的那些气江晚鹤的话也会成为她之后的手段?
继承家业什么的,真是太没意思了!
江辞秋重重叹出口气,开始觉得无趣起来。
正好她的电话响起来。
看也没看她就接了起来放在耳边听着:“喂,谁?”
“欸,我们的江大小姐终于接电话了,听说你之前去国打人去了?”
“有话说。”江辞秋不耐烦道。
那边的人听她语气不太好,立即正了语调:“那什么,明儿在夏新会馆有个场子,江小姐给个面儿?”
本想拒绝,但烦躁的情绪需要灭一灭,一场没意义的聚会正好。
“几点?”
“嘿,晚八点,包房5026,我们都等着江大小姐的大驾。”
江辞秋按灭了通话,把手机随手丢到了床上。
确实是大驾,如果不是她,这些人的家里或许永远不会和江氏集团搭上关系。
要是按照以前的礼仪,他们不给她磕几个头表示感谢都过不去。
不过江辞秋也不在意,反正这些人她也随时都能踹掉。
次日晚八点,江家大小姐准时出现在夏新会馆的5026包房门口。
那些人欢欣雀跃地把她迎了进去,一落座,周围便都是那些人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夸讚声。
从发丝夸到高跟鞋跟,从衣服夸到妆容。
听到这些话江辞秋都没什么反应,反而好心情地笑了笑。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但鲜少有人像江辞秋这样,听着明显是些奉承并不是真心,并且有利可图的好话还开开心心地笑着的。
直到有人从她的外在夸到了她的内在。
江辞秋看过去,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很不真实。
她脸上的笑慢慢变淡,成了挂在嘴角的一点装饰:“善良?”
在她身边久的人已经看出来她的不悦了,而说这话的人显然是某个人带来的新人想要拍一拍江大小姐的马屁,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
却没想到一句话下来,马屁拍崩了。
那人不敢说话,也不敢直视江辞秋的眼神,哆哆嗦嗦地站着,像是等待着审判。
“屁话一堆。”江辞秋站起来往外走。
给她打电话那人问道:“江大小姐,不玩儿了?”
“上厕所,怎么,你也想去?”
“我也想啊,可惜我是男的。”
江辞秋没回,一个人走出去关了门。
等门关上了,里面的人才敢说刚才那人。
“你谁带来的啊?不知道江辞秋最讨厌别人说夸她内在了吗?你不想活我们还想呢,别乱说话知道吗?”
“为、为什么啊?”
“你管她呢,逮着她想听的讲就行了。”
“还有,去他妈的内在美,你见我们这个圈子有几个人内在是美的?谁的心掰开了都是臭的。”
再遇白月光
善良,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和骂她蠢没任何区别。
江辞秋这样想着笑了下。
都多久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了,看来这场子是用来引新人的。
不过最近江氏没什么小项目可以给他们分一点羹,所以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也没用。
更何况,有人连拍马屁都不用心,江辞秋就更没心思替他们说几句话了。
等会儿随便找个借口走掉就是了。
虽然她现在走也无所谓,没人敢说她,但是她不想那么早回去碰到江晚鹤。
她现在对他是看一眼都嫌弃。
靠着墙边站了会儿,江辞秋觉得自己现在的气质特别适合来一根烟。
点一根烟靠在墙边,在袅袅升起的朦胧烟气中隐隐约约露出忧郁的脸庞,一定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但可惜的是,她不会,她也不打算会。
倒不是因为有害身体之类的原因,纯粹是她这人有个小癖好,她喜欢好闻的味道。
而无论什么烟草的味道她都不喜欢。
也因为这个原因,江父也把烟给戒掉了。
偶尔谈生意不得已抽几根,也会在回家之前把气味清理掉。
不过说到好闻的气味,江辞秋想到了一个人——到目前,她还不知道名字的姓初的那个白月光。
她身上的气味就挺好闻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况让她没功夫分心问一句她用的是什么香水。
包间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对面和左右两边都是其他的包房。
厚重封闭的门将每间包房内的声音死死捂着,根本漏不出一点声响。
这也是夏新会馆的被众多圈内人喜爱的原因之一。
既然出都出来了,那就去一趟洗手间吧。
江辞秋往洗手间的方向抬腿,没走出几步,从身后快步走过一个服务人员。
那女人穿着一身会馆的製服,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她饶好的身材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