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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一天之内,我不可能被你耍两次。”江辞秋一脸看穿她的样子,“我可以把你推进去,给你放好热水,然后再把你推回房间。”
“但也仅此而已。”
“好啊,”初寒操作轮椅往前移动了点距离,然后看着她,“但在此之前,我要进房间找衣服。”
江辞秋:“随意。”
她进房间找换洗衣物,江辞秋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看到了茶几上的食盒。
走过去打开看了看,烤鱿鱼已经没有了。
为了确认是被吃掉了,她还往垃圾桶看了眼,里面只有擦嘴的一张纸。
她就知道就没有人能拒绝烤鱿鱼!
“烤鱿鱼很好吃,谢谢。”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江辞秋一跳,她按住自己心口抬头看过去,“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是这轮椅没声音。”
江辞秋呼出口气,走过去推轮椅,初寒见她过来了也就把手松开了。
把人推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江辞秋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现在不就是主动把人带进自己的房间了吗?!这算什么?!
“不走了吗?”初寒腿上放着衣物,她的手放在上面。
“……你在门口等着,我进去放了热水然后给你拿防水袋包一下石膏。”
她刚才没用浴缸,所以先放水衝了一遍,然后才开始放热水。
路过等在门口的女人身边后,她才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真是……今天一整天自己都不正常。
但是自己惹的祸,她得负责。
再说了,白月光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腿脚还不便,根本不必担心她什么时候突然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江晚鹤遇见了。
江辞秋想,这糟糕的事情对她还是有点好处的。
防水袋放在电视柜里,江辞秋多拿了几个过去。
她打算把多的放在洗手间的柜子里,这样就不必每次都走过去拿了。
江辞秋在浴室门口半蹲下把防水袋套到了石膏上,然后把人推了进去。
热水放好了,浴室内升起白雾。
初寒扶着浴缸边缘坐上去。
江辞秋把轮椅推出去,然后拐向旁边消失了。
初寒忍不住皱了皱眉,就这样?
她看了看旁边冒着热气的一浴缸水,指尖沾了下水,温度刚刚好。
看着还打开着的门,初寒呼出口气,抬手准备脱衣服。
门外突然又拐回来一道身影,江辞秋抱着好几张浴巾回来,走向初寒的同时顺手把旁边摆东西的架子拽到中间。
她把浴巾放到架子上换洗衣物的旁边,拉了一张掩住衣物,避免水汽过多濡湿它们,随意道:“拿了三张来,应该够了。”
“你洗完之后拿一张垫着坐,然后再拿一张擦干身体,还有一张备用。”
“等你穿好衣服就喊我,我把轮椅推进来。”
说完江辞秋随意抬了下眼睛,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东西?”
初寒移开眼,没说话。
江辞秋困得很,整个人都被困意包围,没心思计较这些,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洗完了记得喊我。”
门被顺带关上,初寒看着空荡荡的门板发了会儿呆。
她没想到江辞秋不但没报復自己,对自己的态度居然还是纵容的。
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发绳把长发束起,又确认了一下水温才开始脱衣服。
江辞秋仰躺到那两米的大床上,随手抓来手机看了眼有人给她发消息。
是叫她去夏新会馆的那个人发来信息道歉的,说要再办一场请她去,他们要当面道歉。
江辞秋理也没理,把手机锁了屏丢到一边。
对啊,她昨天才见到初寒了,谁能想到今天就住到了一起。
四天三次,然后……同居了?
用同居这个词不太准确,但江大小姐暂时没想到其他词来表示现在的状况。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江辞秋嘟囔着,头顶的天花板渐渐变得模糊,视线也越来越狭窄,“遇到她就没什么……好事……”
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意识沉睡的感觉十分奇妙,身上的其他器官还在运转,大脑也隻休息了一部分,外界的信息的接收开关被关闭,它们在为新一轮的不停运转做准备。
由远及近的声音慢慢唤醒她的意识。
江辞秋睁不开眼,只听到一道女声在喊她。
她皱眉翻身而起,抬手挡住有点刺眼的灯光。
“……辞秋,江辞秋你还在吗?”
声音像是被挡住了,朦朦胧胧的不是很真切。
“谁啊?”江辞秋回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看了看房间内的布景。
这不是在她家?
哦不,这是她家。
因为白月光而不得不弄出来的新家。
动作急躁地下床,江辞秋小跑到浴室门口拉开门朝里面看过去。
雾气散去了不少,但空气中的湿气却一点没少。
初寒靠在浴缸边缘,她前面丢了一张浴巾在地上,似乎是想垫在地板上吸掉水分防滑。
她穿着浅色真丝睡裙,珍珠色衬得她出浴不久的皮肤格外粉。
江辞秋看了看轮椅,自己走了进去:“抱歉,你没等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