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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本小姐就算名声在圈子里那么臭了,也还是有不少……男的就不说了,有不少女生想往我身上靠呢。”
“喊我老婆的也有不少,所以别说笨蛋了,就算你在大街上喊我老婆我都敢应!”
老、老婆?
江辞秋才说完就感觉舌头被闪了一下。
不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敢说啊。
狂一狂就算了,也不看面前的人是谁,还让人叫自己老婆,江辞秋自己都臊得慌。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初寒笑了笑,刻薄地说:“往你身上靠的人都是吧。”
江辞秋没过脑说了句:“说不定还有s呢……”
说完她就闭眼祈祷:没听到没听到,别理我别理我……
“哦,你这人通杀啊。那你更喜欢s还是?”
“都不喜欢好嘛!那只是一种、一种……形容,强调能理解吗?”
江辞秋的整张脸几乎都红了,好在周围一切都是黑的,初寒看不见。
“好了,我们别偏题了,我们讨论的是称呼问题。”
初寒说:“我还是叫江辞秋。”
“我都说笨蛋可以了。”
“太亲昵了你不觉得吗?如果你能接受蠢货的话……”
江辞秋明白过来:“初寒你故意的吧?!”
“你看,你叫我大名我都接受,为什么我叫你大名不可以呢?”她反问着,然后轻轻喊她名字,“江辞秋。”
这像是混着气音,被风带到了她的耳边,连带着初寒叫出她名字时的微弱气息,温凉的触感像是在抚摸她的耳郭。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江辞秋头皮发麻起来。
比起所谓的亲昵昵称,江辞秋还是觉得直呼姓名更加坚定和欲念。
姓和名一起被裹挟在气息中流淌出来,在空气中形成旋涡般的气流,搅碎目之所及的一切,眩晕意识。
那会让江辞秋沉溺在莫名的氛围之中。
这是和犯了错被家长直呼大名带来的心虚感和恐惧感所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两种被直呼大名的感觉江辞秋都不太喜欢。
但她更不喜欢初寒喊她的名字。
她那张脸太有迷惑性了,加上江辞秋对直呼姓名的理解,她会扭曲那层意思。
会觉得,她每喊一次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在说——
喜欢你。
哦,你愿意
这种想法太可怕,江辞秋害怕自己早晚有天会被这种想法给自我攻略了。
爱上一个直女何其可怕,她才不要经历。
但被叫蠢货她也不能接受。
她江辞秋多聪明啊,怎么会接受这种称呼。
初寒收拾了好了医药箱,抬头往江辞秋看过去。
她从刚才开始就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一直不说话。
初寒想自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慢慢弯了下唇:“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腿好了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这么讨厌我,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女人嗤笑了一声。
初寒歪歪头:“难道说我腿好了之后,你还愿意和我联系?”
江辞秋像是被她这句话点醒,猛然噤了声。
按江辞秋的打算来说,就算初寒腿好了她也会持续关注她的行踪,避免她和江晚鹤碰上。
只要持续关注,难免会有接触甚至是联系。
所以这时候江辞秋接一句“愿意联系”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不正常的是,江辞秋在听到她想撇清关系的话的第一反应和江晚鹤、江家,甚至是整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单纯不爽初寒的态度。
很无所谓,就像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可是实际上,不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江辞秋问自己:你还想有什么意义?
初寒双手交迭放在医药箱上,借着微弱月色观察对面女人模糊成一片的神情。
外面的雨持续不断衝刷着落地玻璃。
“哦,你愿意啊。”初寒轻轻说出这样一句话,像是吐出一口气一样简单。
沉默的时间过长导致江辞秋无法反驳她的话,要是这时候说不愿意更像是在欲盖弥彰,是在掩饰什么。
但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脑子糊成了一片,不知道是时间太晚了导致的睡意还是酒精的后作力,总之,她迟钝地选择了沉默。
“是对我的提议心动了吗?你打算投多少。”
初寒撑着落地玻璃慢慢起身,单脚跳到轮椅边拿起上面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坐上去。
又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移动着轮椅靠近江辞秋,调出简书发给自己的分析表界面给她看。
“目前这几支股票潜力比较可以,如果现在投,很快就可以看到收益。”
“但是稍微要等段时间的,应该是这几支,初看的数据不太好,但是现在也正是购入的好时机。”
初寒似乎又进入了拉合作伙伴的状态里,她说完偏头看江辞秋问道:“江小姐,你打算投多少?”
江辞秋迟钝的大脑在她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她误会自己说的要联系是因为炒股的事了。
松了口气,江辞秋说:“你想要多少……不,最后怎么分?”
“代理费,收益的二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