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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江辞秋扯了一边的唇角,老神在在:“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所以我不说。”
“那如果我自己猜出来了,是不是就不算是你说的了?”
“似乎是没这个说法,但你这不是钻空子吗?”
初寒笑道:“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但是你猜不出来。”
江辞秋很自信,她肯定初寒一定猜不出来。
而初寒也很自信,她说:“是让我的腿赶紧好吧?”
“嗯……”江辞秋点着下巴,“本来想许的,但是太浪费了。”
居然不是?
初寒来了兴趣,她迟疑道:“不是许我好的,那就是许我坏的?你许愿让我出意外?”
“呸呸呸!我哪有那么坏!”江辞秋似乎感受晦气,连忙摆了摆手,“我才不会让我的愿望沾染上恶意呢,那就实现不了了!”
哦?既然不是坏的,那就是好的?
江辞秋能许什么和她有关的、还是祝愿的愿望?
初寒实在想不出来。
“好了,你就别猜了。”江辞秋弯唇很愉悦,语气笃定,“你绝对猜不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猜得出,江辞秋的愿望是希望她不要死呢。
江辞秋看了看女人认真切着蛋糕的侧脸,眼眸低了低。
算了,讨厌女人也没那么讨厌。
既然她都要颠覆剧情,那再顺带救一个女配也没什么区别。
闭上眼的瞬间,江辞秋坚定地许下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愿望——
她要守护江家,包括江家的家业和爸爸妈妈。
而第二个就是——初寒,不要死在剧情里。
江辞秋不信愿望,所以这些,是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并绝对要去为之拚尽全力的事情。
硬碰硬
蛋糕分到最后,两人隻吃了一块,大部分都被送给保姆阿姨带回去给她的孙子孙女了。
大餐、蛋糕还有拥抱,江辞秋想要的庆祝一样东西都没少。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品,她喊了阿姨一起坐下吃。
保姆阿姨诚惶诚恐,坐下之后又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反而自在了许多。因为她发现两人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腿脚不便的小姐偶尔说点什么,旁边的苦瓜脸的小姐就皱眉反驳她。
明明是吵架的氛围,阿姨却莫名觉得很和谐。
真是奇了怪了。
午饭吃完,江辞秋在家窝了一下午,顺带给自己向公司请了个假。
对面的人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就同意了。
毕竟是大小姐,谁敢不准?
期间她在客厅无聊得瞎晃悠,还去阳台看初寒摆弄太空沙。
那一坨坨软绵的东西她手上变换形状,最后变成了有棱有角的建筑模样。
江辞秋看明白了,她似乎是在製作简单的房地产沙盘。
初寒也没管她,垂着眼很认真地捏着。
看了会儿有点无聊,江辞秋就晃悠回了沙发,随意调出一部电影,靠在里面睡着了。
晚些时候她突然惊醒,下意识朝阳台看过去,“沙盘”已经製造得差不多了,但是製作的人却没影儿了。
阿姨在厨房做饭,江辞秋几乎是跑过去的,语气十分迫切:“初寒呢?”
“你找我?”
背后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
江辞秋转过去看到她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
“你怎么总是摆弄这个?”她指了指初寒腿上的电子产品。
“因为我要靠这个吃饭。”
“你很缺钱?”江辞秋离开厨房门口。
想了想自己拥有的三百万,初寒点点头:“很缺。”
也是,不缺怎么可能赖在陌生人家不走。
找到人她算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醒来的那一瞬间感觉很慌,像是有什么东西无法控制的恐慌感。
她只能确认眼前的事物或者人,得以摆脱那种恐慌感。
看到了初寒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定了下来。
微微呼出口气,她坐回沙发喝了口水。
初寒还在敲击键盘,清脆的声响神奇地让江辞秋沉静下来。
嗡——
有电话呼入,江辞秋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备注——辰安哥哥。
她抬手接起来,是白辰安来向她确认昨天见心理医生的情况的。
江辞秋如实相告,让他不要担心。
“辰安哥哥,我……不打算退了。”
如果江晚鹤一定要那么绝情,那知道一切的江辞秋也不会坐以待毙。
一直以来白辰安对江晚鹤都很疏远,原因就在于,他亲眼见到过江晚鹤如何隐秘地造谣,又如何毁了江辞秋所有的友情,让她变成孤零零一个人。
也见到过失去友人的女孩痛苦地自责。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感激江家对他的收留和培养。
成熟男人的语气包容:“叶子,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原剧情中白辰安也因为保护自己、保护江家被江晚鹤弄死了。
一想到这些江辞秋就觉得鼻子发酸。
“嗯……谢谢哥哥。”
“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家是我的,我才是江家的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