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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气又领着江辞秋想起那天晚上的浅吻。
初寒好像真的不在意。
但很快那些猜测那些忐忑都随着晚宴时间的推进抛之脑后,江辞秋盯着别墅大门,神色掩饰不住地焦急起来。
心臟又开始狂跳,是江晚鹤靠近的表现。
自从她发现恐惧不是来自她自身的之后,这玩意儿就不藏了,每次发作起来的动静都很大。
像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她——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
江辞秋确实不能怎么着它,所以更加烦躁。
在初寒身边她还克制着,却还是被初寒看出来了。
女人握住了她的手腕问道:“你怎么了?”
心臟因为初寒突然的动作停了几息,但没过多久又开始鼓动起来。
江辞秋重重地喘出口气,初寒更觉得有问题了,她回:“没事儿,可能是有点闷。”
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去,大门打开,江晚鹤穿着高定合身的昂贵西装,头髮一丝不苟地打理过,带着温和的笑迈步进来。
江辞秋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挡在初寒身边,她不想要初寒看到他。
可是她的动作太过刻意,初寒看到了吧?一定看到了?
那些人都围在江晚鹤身边,他那么显眼,初寒察觉不对看过去一定就知道她在挡些什么了。
江辞秋完全没有想过下一步,站起身来挡住,然后呢?她该怎么向初寒解释?
“江辞秋。”
手腕感受到一点拉力,江辞秋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被初寒握在手心。
她躲闪着往后看过去,一身月白晚礼服的女人被她挡在里侧,眉头轻轻拧起,一双漂亮极了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那询问的嗓音里江辞秋听出了潜藏的关切:“你怎么了?”
江晚鹤被人簇拥着到了另一边,江辞秋顺着她的话说:“嗯……好像有点不舒服。”
“那上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站起身,江辞秋有意挡着她不要她看到江晚鹤。
因为太过紧张导致背脊僵直。
初寒抬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没事吧?”
江辞秋点点头,往楼上走的速度更快了些。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偏头按她肩膀的间隙,初寒扫了眼被人围起来的江晚鹤。
速度很快,但她把男人的样貌和温和外表的假象尽收眼底。
这就是江晚鹤啊,就是江辞秋讨厌的、要对付的对象。
也是她不想要自己接触到的男人。
为此,她还宁愿拙劣地装身体不舒服,也要带自己离开。
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啊……初寒眼底闪过一点异色的光芒。
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既然骗了自己,那就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吧,江辞秋。
楼上的房间都可以使用,两人随意找了里面拐角的一间进去,初寒顺手落了锁。
咔哒一声,江辞秋注意到了,但没有在意。
一进房间江辞秋突然就放松了下来,隐隐作响的心臟也安静了下来。
呼出口气,江辞秋说:“我休息一下……”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按着肩膀推到了床上。
“你身体不舒服,躺一会儿吧。”
江辞秋总觉得她的表情怪怪的,但也没挣扎几下,只是示意她松松使劲儿的手腕:“好,那你松一点。”
初寒顺势松了手,提着自己的晚礼服往床尾走过去。
江辞秋有点好奇她要做什么,抬眼看了过去,发现她把身后的长发往前拢了拢,正在解身后的系带。
那光洁的背部又猝不及防地闯入江辞秋的眼底,让她本就没有的睡意醒了又醒。
“你、你在干什么?”江辞秋的询问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初寒背对着她勾了下唇,但抬眸过去的瞬间又把笑意收了起来,语气再正常不过:“看不出来吗?解系带啊。”
“你解系带干嘛?”
余光看到江辞秋露出的耳朵红了,心底笑了一句真好逗,但面上却不显。
女人站起身,拢着长发从床尾朝床头走去。
“有点不舒服,解了重系。”
话音刚落,她就带着香气在江辞秋身侧坐下来。
江大小姐无助又羞涩地缩了下身体,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舒展开来。
没应话,但手指却听话地捏起了系带帮她解开。
初寒静静等着,当她把最后一根解开准备再系上的时候开口问:“你不是不舒服吗?”
“哦……我现在好些了。”
“帮我系带就好多了?”
“咳,”像是她的背有点灼眼似的,江辞秋忸怩着不敢去看,“应该是它自己好了,和系带……应该没什么关系。”
“哦——”初寒拉着调子。
江辞秋抿下唇,视线焦灼地快速看了眼她的侧脸,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反常。
但她的行为好反常。
系到一半,初寒突然叹了口气,江辞秋以为是自己的系得不对,问她:“怎么了?太紧了吗?”
“江小姐,”女人声调懒懒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江辞秋有种背后发毛被人盯上的冷感,后脖颈起了一层小疙瘩,但她把这种感觉归于错觉。
毕竟,江家大小姐谁也不怕。
但嘴硬归嘴硬,她还是控制不住咽了下口水,直觉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