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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吃饭的时候。”
回想起来,似乎初寒那时候是收到了信息,她只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并没有回。
这时候她才拿出手机打字,江辞秋凑过去看。
果然看到她在给一个备注为“齐小公子,齐酒”的人发消息。
初寒没避着她,甚至把手机屏幕朝她偏了偏,让她能更方便看消息。
两人的聊天界面很空,只有午间时对方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搞定了。】
【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想细聊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亲自和江小姐道谢。】
“和我道谢?”江辞秋想了想,“我没帮过什么人吧,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帮过人呢?”
初寒边打字边回她:“贵人多忘事。”
江辞秋:“抬举我。”
答覆的消息发送出去,那边很快回过来一个好字,接着就是时间和地点。
江辞秋看了眼:“这酒楼我知道,要预约的,挺有心的这齐小公子。”
初寒笑了笑没说话。
下午时谌秘书进过一次办公室,告诉她们江晚鹤出去了。
初寒捧着一本书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闻言眼也没抬。
江辞秋则是端正地坐在工作前处理工作,听到之后撑着下巴嗯了声,然后让谌秘书把她处理好的文件送出去。
两人老老实实的,居然不是初寒在帮她处理文件。
谌秘书的眼神又在认真看书的初寒身上转了一圈,收了回来,应下江辞秋的吩咐,带着一摞文件出去了。
揉了下鼻梁,江辞秋看了眼沉浸在书中的女人,此刻初寒身上延伸出无限岁月静好,光是看着她,江辞秋都觉得自己似乎看尽了慕月星辰,云卷云舒。
隻一眼疲倦就离她远去,江辞秋歇了几息,又转回去继续处理文件。
要是初寒能一直陪着她,那这公司的工作也没有那么枯燥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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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外排着很长的队,古色古香的屋檐下挂着大红的灯笼,上面写着酒楼的名字,随风晃荡。
江辞秋开车来的,两人还没说话呢,就有人迎出来带他们上楼去了。
二层是单独的隔间,有半开放的雕花木窗,支起来就可以看到楼外的景色。
她们进去的时候那木窗是开着的,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身后的门被带他们上来的人伸手合上,带出一点声响。
那齐小公子正背对她们起身把窗放下来关上,从背面看去,就是个瘦弱的公子哥。
一身西装被他穿得松垮,活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关好窗他转身看过来,一头打理过的蓬松短发下是一副黑框眼镜。
削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分外体弱,江辞秋看清了他的脸,很白,长相偏清俊。
这张脸有些熟悉,可能在某个地方看到过,但是江辞秋记不起来了。
男生有些腼腆地笑了下,整理了下西装邀请她们落座,跳过了繁杂无意义的自我介绍环节,他动作娴熟地给她们斟茶。
“这茶是这里的隐藏品,叫什么名字我实在记不住,但我妈经常到这里来喝茶,一来二去我也就熟了。”
说起来,齐酒的妈妈齐佩也是个人物,从原本的齐总也就是齐酒的爸爸、她的丈夫手上接过厂子不仅没有熟悉期甚至很快就带着厂子起来了。
如今齐氏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多亏她的眼光和远见还有大胆。
但如此大胆的齐佩也不敢打江氏的主意,更别说江晚鹤那个傻子了。
齐酒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他腼腆地说着这些话让江辞秋挺震惊的。
这反差挺大的啊。
斟完茶,菜品也都陆续上了,全是些招牌大多还是些菜单上没有东西。
等菜上完了,三人动了一会儿筷填了肚子,齐酒放了筷子,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
然后看向江辞秋:“看来江小姐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归根
“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江辞秋如实相告。
齐酒笑了下:“四个多月前,在夏新会馆,我跟着别人去参加一个据闻江小姐会到场的局。很幸运,那天我真的见到了江小姐。”
说着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男孩气的一个动作。
“只不过那天的我有点出糗就是了。”
按照他的描述江辞秋回忆起来。
这四个多月,她隻参加过一个齐酒口中夏新会馆的局,也就是她在国内又遇到初寒那晚。
“你是那个被欺负的男孩!”江辞秋想起来。
“是我,”齐酒腼腆的笑起来,“江小姐那天帮我解了围还说要把我家的厂子在江先生那里引荐一下。”
江辞秋说:“我好像是和我爸说了一下,他说有合适的会考虑的。”
“不到半个月江氏就主动找上了我们,在这次合作中我们赚到了一笔,也是这个契机让我妈有想法做大生意。”
齐酒说:“如果要归根的话,说到底,其实江氏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我个人觉得江小姐对我们的帮助更大。知遇之恩也不为过。”
江辞秋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说到底你们厂子是有本事的,和我的关系不大。”
男生笑笑,酒窝浅浅的:“总之,我很感谢江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