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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误会。”
都分手了,还误会什么。南熙没说出来,怕破坏气氛。
“你呢?”薄时月反问。
“我不是说过吗?”南熙半真半假地开口,“我有男人,也不缺女人,旁边就是拉吧,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这是你赌气的话,不能当真。”薄时月认真道。
“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勾引我了?”南熙有点遗憾,“说什么叫的好听、喜欢你的身体、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
“记得这么清楚?”薄时月起身,慢慢绕了半圈走到她身边,直接坐了上去,双手勾住她,目光灼灼。
温香软玉在怀,南熙却偏要做坐怀不乱的君子,一本正经道:“只是记忆力不错而已。”
“那么,还记得下一句吗?”
——看来薄小姐没少做这种事。
南熙装傻,“忘记了,你也知道的,我的记忆力时好时坏。”
“是吗?”薄时月端起高脚杯,喂到她唇边。
南熙就着她的手喝下,捏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红酒气息在彼此口腔中停留,酒液一点一点地渡了过去。
来不及咽下的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价值不菲的白色丝绸衬衫上,晕染成一团水红色。
“衣服脏了,脱掉吧。”南熙去解她的纽扣。
“唔……”薄时月双眸迷离,低头去解,半天没弄开一个。
“这就醉了?”南熙埋在她颈间低低地笑,喷薄的热气里带着清甜的葡萄味。
“我没醉!”
薄时月秒变正经,然后开始生拉硬拽,精心熨过的衬衫立刻变得皱巴巴的,一颗纽扣承受不了,崩到地上。
“看,解开了!”她献宝似的捡起来给南熙看。
南熙噗嗤一笑,真是醉的不轻。
为免衬衫再次遭到毒手,她不许薄时月再碰,垂眸一一解开。
薄时月的神色恢復清明,静静地凝视着她温柔又耐心的模样,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南熙会忘记一切,对她好得不得了,像高中时那样。
“好了,去睡觉吧。”南熙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往美景上瞟,喝醉了就不能做了。
薄时月乖乖躺到床上,试探地喊:“星星?”
上次南熙喝醉的时候叫她月亮,这次,她也可以喊星星吧?
南熙帮她盖被子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这才回应:“嗯,我在。”
“你陪我一起睡。”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眸光发亮。
南熙没有见过薄时月喝醉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会这么乖巧,欣然应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了进去。
刚躺下,一双手紧紧圈住她,双腿也缠着她,像吸人精气的妖精。
南熙呼吸不稳,“你别闹。”
当了一段时间的尼姑,她经不起任何撩拨。
“没有闹,”薄时月吐气如兰,“我想试试我们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契合。”
泪花
月亮蒙上一团轻柔的雾,月色缥缈。
南熙喜欢赏月,轻轻抬手,仿佛便能将月光揽入怀中,指尖一勾,月亮便淌了水,似乎可以感受到喷薄的热意,吹皱一池春水。
这样好的月色,十年未见了。
南熙痴痴地望着天边明月,不禁沉醉其中,时而温柔地用指尖描绘着月亮的轮廓,时而坏心思地想将月亮私藏占有。
“你说,月亮是谁的?”她故意问。
“当然是你的。”醉酒的人面色酡红,眼睛轻轻眯起,像温顺的小猫。
“永远是我的吗?”
缓了缓,她答:“月亮永远属于星星。”
夜空中只有月亮和星星相互陪伴,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气氛渐热,薄时月顺势开口:“十年前……”
刚起了个头,南熙不再赏月,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你继续,”薄时月不和她对视,望着天花板,尽力平复着呼吸,“不然我不说了。”
“你确定你现在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吗?”
“当、当然……”薄时月嘴硬,“我只是……嗯……喝醉了,不是糊涂了。”
南熙隻好不再看她,继续赏月。
终于要知晓真相了,这一刻,南熙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木着一张脸,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月亮弯成月牙,拱成一座桥,淌着水的月亮隐入云层,香熏早已燃到尽头,浓郁到极致的香草味也渐渐散了。
南熙垂眼擦手指,无意识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等她开口。
薄时月拭干生理性泪水,躺了一会儿终于恢復了一些力气,披衣半坐,缓缓出声。
“你爱你的父母吗?”
南熙瞬间泄了气,这是什么鬼问题,但是薄时月向来不会问这些,想到或许与真十年前有关,她抿了下唇,用力颔首。
爸妈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爸爸对她百依百顺,妈妈会和她做朋友,就算家道中落时也尽力给她最好的。她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说是掌上明珠都不为过,物质与精神一同富养长大,所以她才能成为现在的南熙。
“你说吧。”南熙将手紧攥成拳。
“当年,你的母亲给我妈妈打了一通电话。伯母说,她一直知道我们的事情,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还在读书,贸然介入或许会影响一辈子,但是毕业旅行之后,你对伯母说你以后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