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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这不是见效了嘛!”
“哪里疼了!”她从来把握得好力度,轻重都有她的道理。闲主府
阳光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沿途二人又重新整理了衣衫。
回去到宴会主场,二人恰好碰见了朝徽帝陪同着老太后。
老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目光仍旧矍铄。她今日大寿,自然穿着更是华贵。
她碰见这一对新人,不禁颤悠悠开口:“这不是云舟吗?”
刚刚已经行过礼,见到长辈,还是要把腻歪的心思藏起来。
她们低眉顺眼,任凭老太后和皇帝瞧着。
“嗯,哀家是第一次见驸马……”老太后今日开心,她由朝徽帝搀扶着走到了楚照面前,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她,“生得一表人才呀,嗯,云舟这个夫君选得好,呵呵……”
朝徽帝虽然搀扶着老太后,但言语间竟有衝撞意思:“这选驸马,可不能仅仅凭借长相。”
老太后面色微动,但是没有接朝徽帝的这句话,“皇帝,你就去见你那些臣子去,哀家坐到旁边歇歇。”
老太后似乎是不满他刚刚的话了,还让另外一个宫女牵着她走。
但朝徽帝又不肯离开,“您今日大寿,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陪着您!”
说着说着,朝徽帝大手一挥,让那上前的宫女赶紧离开,他要亲自送太后过去。
那宫女一脸为难地离开,只能跟在后面。
老太后也些愠怒,抱怨一句:“这种事情也不需麻烦皇帝你。”
“忠孝治国,儿臣自然要送太后过去了。”
太后咕噜了一声,“那是因为没有其他人来扶了!”
楚照心知,太后这是在说皇帝当初夺嫡所做的狠辣事情。
只不过朝徽帝被直接骂了,却是丝毫不愠,还牵着老太后往旁处休息。
楚照不禁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皇帝还真是难以捉摸的人。
忽然,她感到手边一动,是卫云舟在牵拉她的袖子:“走啦,陪我去听月轩。”
大庭广众之下,饶是新婚燕尔也不敢牵手。
楚照跟在卫云舟身后,笑嘻嘻道:“怎么,殿下现在不新婚燕尔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卫云舟。
卫云舟忽然站定,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楚照,一个没留意,差点撞进她的怀里面。
她趔趄了几步,这才站好,一脸诧异:“殿下何故突然停下?”
卫云舟微笑,嘴角翘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金芒流转在她的眼角眉梢,又是她那副常见的、隻对楚照露出的无辜之态。
一到这种时候,楚照就觉得自己要吃瘪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卫云舟的声音:“驸马不说出来,本宫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记挂新婚燕尔啊……”
楚照哪里敢动,战战兢兢,静听后续的审判。
“没关系,今天晚上就知道了。”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后,卫云舟就转身走了。
楚照只能赶紧跟上那迤逦的裙摆,在适当时候为她拖起。
羞人
卫云舟今日出来得早,还有大的头饰未戴。
刚刚到园的时候,举荷将东西送到了听月轩。如今快到午时,她还是要先过去重新梳妆打扮一下。
二人穿行过人群,众人纷纷侧头而视,口中有细微的讨论之声。
圣旨降下之后,靖宁公主大婚之诏也已经昭告全京。
同太后娘娘的千秋宴一起,大宴三日,歌舞不休。
由此,足见皇帝的重视。
现在能够见到卫云舟、楚照的人,与皇室的关系都不简单——仅仅是当官的,还进不了这里的主场。
楚照余光中看见一个身材宽胖、着赤衣的中年男子,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她从池的一边都走到另一边了,那个男人都还在盯着她瞧,瞧得她怪怪的。
既然不爽,那自然是找公主诉苦了。
楚照快步上前问了一嘴:“殿下,你可知道……在那丹楼下站着的男子是谁?”
卫云舟诧异,她脚步微顿,似乎没想到楚照会问这种问题。
嗯,关心其他人做什么?
不过楚照既然问了,她也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卫云舟侧目,看了一眼:“那是怡康王,是先帝的侄子。”
楚照了然一般点头。
朝徽帝如今是没有亲生兄弟的,全部都在惨烈的宫变中,被他斩杀殆尽了。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她问,语带不解,只不过没有软下来。
二人继续向前走着,听月轩就在眼前。
确实没有来头,就是想问问,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都新婚燕尔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想到这里,楚照便道:“我也就是问问,殿下怎么突然这样?”
委委屈屈,好像就是卫云舟刚刚凶了她一样。
卫云舟:……
嗯,是她刚刚语气不善。
“好,随便你问,随便你问,”她摇摇头,前脚踏入门槛,“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说别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楚照还在解释。
举荷早就在门口等候,她看到二人前来,本来想说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但二人还在说话,她不好打断。
咦?怎么两个人的气氛这么缓和了?看来这驸马当真有点本事,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把人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