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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你口述。”傅仲庭道。
傅季缨:“既然如此,兄长怎么不写?”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上熙不熟悉,写给她,她恐怕不会理我,毕竟运送粮草,还是要她垫着钱,”傅仲庭缓缓出声,然后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哎呀,咳咳——要是你写信给她,她定然卖你几分薄面。”
傅季缨还在疑惑:“是吗?”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声音:“二位将军,小的求见!”
“谁?”傅季缨一改适才表情,目光肃冷,看向帐外,“何事要奏?”
“在下是传令兵。”
“进来。”
那传令兵蹑手蹑脚地走近,见过了两位将军。
傅仲庭别过眼去,不看这个传令兵。
傅季缨盯着传令兵,问道:“有什么要报告的?”
这几天来屡屡传出军粮不济的报告,她都已经有些后怕了。
“这,是虞少东家传信来的……她说,听闻将军最近困顿,愿意主动为将军排忧解难,”传令兵好声好气地说着,一边献上一封信来,“请您过目。”
傅季缨皱眉,心下惊讶,她接过信,打开一看——簪花小楷,确实像那女人写的字。
自幼同窗时,她便这么写了。
主动提出排忧解难,运送粮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傅仲庭面上笑意愈深,至少这城池,他们还能再守上几个月。
他这妹妹,相当奇怪,看不上天家,也看不起镖行,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让她低头。
夫君
说要出去做衣服,便真的要出去做衣服。
只不过楚照同卫云舟二人,总不能穿个丧服出去。太子薨,只不过宫内及百官为之披麻,况且还只是在外面场合。
真要去大街上面看看,姑娘们还是穿红着绿,男子们也是各色衣服如常。
太子高居庙堂,也没有做出什么实事,年纪轻轻的就死了。非要说什么怀念也太过牵强,大不了就是街头巷尾的一句“有点可惜”,也就罢了。
卫云舟同楚照二人回了公主府上,各自换了素净一些的衣服,乘了辆朴素低调的青顶马车,也就出发了。
这样的马车,在京城街道上面随处可见。
外面虽然低调简朴,内里还是豪华。
车夫问道:“公主殿下,我们这要去哪里?”
“便去城西的那家的绮罗阁?”
楚照先行上了马车,等候卫云舟落座身旁。旋即,听得车帘外面车夫一声叫唤,这马车也就徐徐动了。
“殿下怎么就这么心心急?”楚照偏过头看卫云舟一眼,“这还在你兄长的丧期,你就要想着置办新衣服?”
卫云舟懒道:“首先,不是我心急。这到乞巧节也没多久时候了,现在带你出去做衣服,时间上来说自然是刚刚好了;其次,我是为了你。”
最后五个字,卫云舟说话的时候,相当意味深长地看了楚照一眼。
“那,我还得感谢殿下。”楚照无言以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出府的时候二人的确素净,卫云舟浑身上下都隻着月白色,浑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
当然,也只能从打扮上面粗粗论之——只要卫云舟动起来,便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今她却斜靠在楚照肩窝,淡淡答话:“知道就好。”
“等到了那地方,让她们给我做衣服?”楚照又问。
“不然呢?”卫云舟反问一句,然后她突然直起身来,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楚照,就像在灵堂当时所作的那样。
要是量尺寸也就罢了,可是她这手指怎么偏偏往她的脸上划?
卫云舟熟练地将楚照的头髮撩到她的耳后。
指尖在她的耳后划过,带起一片战栗,她颇为耐心地在她耳边诱哄道:“没办法,我父亲可是说了,他说,要我好好地体谅你,这样才能便于我以后掌握你……”咸逐福
温热的唇息袭过。
楚照终于按捺不住,她索性伸出手来,捏住那白皙的手腕,霎时间便是一脉粉红出现。
她的身体容易留痕。
唇畔只差一点便可擦上,目光黏灼。
“你喜欢这么掌握我?”楚照眯眸,要将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
便在刚刚,唇畔距离也就只差伸头的距离了。
卫云舟一脸无辜,歪头而笑,故意错过:“我喜欢你,也要掌握你——”
“今日殿下怎么这么高兴了?”楚照挑眉,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问她。
今天的卫云舟的确有些怪异。
“我不能高兴吗?”
楚照无言,“当然可以,你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只不过适才咫尺之遥的距离,还是让楚照的心颇觉难耐——她还是握住那白皙的手腕。
“不松手是想要做什么?”
楚照答得煞有介事:“怕你到处乱动。”
“我哪里有到处乱动?”卫云舟蹙眉,像是不悦,“我明明说了,是在给你量尺寸——”
她也学会狡辩。
转瞬之间,她呼吸便被吞噬,手腕力道有所改变,不痛,但恰好能让她动弹不得。
一时之间唇舌交缠,水声渐次响起,这一个深吻吻得卫云舟双靥泛红,胸口不断起伏,喘息声音溢出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