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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暂时不清楚魏清弭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可不妨碍她有仇报仇,还她点东西。
余姝在一旁瞧过事情的因由,不由自主握紧了信纸。
魏清弭。
她脑子里一时半会多了太多猜测,魏语璇又或者是她带来的灾祸?又或者是魏清弭这个贪婪狠辣的女人看上了傅氏?这段时日她几乎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便总会有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猜想让余姝脑子略微乱了些,她抿了抿唇,在没有反应过来时有一隻微凉的手一根根掰开了她紧握的指节,将信从她掌心解救出来。
傅雅仪眼底有些意味深长,却又转瞬消失不见,隻笑笑:“我都没紧张,你紧张什么?”
余姝与她点漆的眸对视,心口一跳,面上露出几分郁闷,放软了声音道:“我是在担心夫人啊。”
“太过分了。”
回应她的是傅雅仪一把捏住她下巴的手,余姝被迫躬身,上半身越过书桌,双手撑着桌面,保持着一个垫脚的姿势。
“是吗?”傅雅仪在她唇边吻了吻,“那我要感谢我们余娘子吗?”
余姝被她这样轻柔的吻弄得有些迷离,耳根发红,“不、不用。”
这样的距离太近,她甚至能瞧见傅雅仪化了淡妆的脸,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肌肤凝白,甚至能看到细细的绒毛,这是张足够迷惑任何人的美人面,哪怕知晓她的恶劣本性也会想再多看看。
傅雅仪生的好看,无论余姝看多少遍都会为她的容颜和身上属于上位者悠长且轻松的气质折服,进而被诱惑。
所以在傅雅仪扬眉,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句之后,余姝下意识改了口,“要不还是感谢感谢?”
她的话音落下后听到了傅雅仪的轻笑声,随即便是她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深吻。
两人已经许多日都不曾亲密过了,这些时日无论是余姝还是傅雅仪都很忙,甚至余姝有时还会刻意躲避傅雅仪。
她总是很怕自己哪个情绪不对劲,被傅雅仪瞧出自己心底藏着一件大事来,所以便干脆少接触些。
可现在她又发现自己的身体甚至不自控的在渴望与傅雅仪的亲密。
这样的纠缠中,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眨了眨自己湿漉的眼,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提着跪坐到了书桌上,傅雅仪正站起身扣住她的腰,她紧紧搂住了傅雅仪的脖颈,两人直到唇舌发麻才彼此分开。
“夫人。”她哑声唤了一句,泛红的眼尾像是带着小钩子,连音调都是连绵的翘音,明明晃晃显示着她就是在勾引。
傅雅仪抬手解开了她发间的玉簪,一头青丝散落,挡住了她整片背脊,只能在偶尔散开些的发丝间窥见那么一两片细腻的肌肤和紧绷且起伏的蝴蝶骨。
傅雅仪从书桌抽屉里挑出另一根白玉烟杆。
在水声间起中她低声说:“含好。”
余姝打了个激灵,低头看了眼已经被她们的动作打落在地上的信件,松了口气。
桌面是沉黑的老檀木,她是雪白的一片峰峦,也是山顶上快融化的雪,在傅雅仪手中挣扎着攀附。
她受不了般揽住了傅雅仪的脖颈,膝盖跪得有些酸软,颤声说:“够了,夫人,够了……”
傅雅仪没有回应,隻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话语都淹没在吻中。
余姝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玩过,有些受不了,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眼角滑落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也令人分不清究竟因何而流。
“余姝,”傅雅仪俯在她耳边低声叫她的名字,余姝累极,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却还是应了声,“嗯?”
傅雅仪缓缓说:“小骗子。”
“瞒着我什么事呢?”
尚且在睡梦中的余姝甚至被这句话瞬间唤醒,她撑着力气去看傅雅仪,心口不知道怎么,跳得有些快,面上露出的神情却无辜迷茫至极。
“夫人说什么?”
傅雅仪将她放到床上,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傅雅仪哼笑一声,回答:“没什么。”
余姝被傅雅仪刚刚一问,现在甚至有些不敢入睡,生怕自己在睡梦中说出来或者被套出来什么话,干脆将话题一换,闭着眼睛问道:“蜀南王的人怎么会查到夫人过去呆过的南辽呢?”
傅雅仪在她身旁把玩着最近的新宠檀木珠,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查不到现在的我太多信息,那自然就要往过去查,过去也只能查到我在落北原岗的消息没什么大用,那便自然要从我出现开始查根源。”
“要查根源,其实若有耐心跟着我这么些年的路线一点点分析总能寻到些七零八碎的消息。若背后之人再厉害些,能整合好,查到我一开始出现的地方也不算意外了,毕竟落北原岗知道这事的人也还有不少没死呢,找不到我还能找不到她们?”
偏偏魏清弭就是这样一个有耐心有闲人又聪明的女人。
余姝点点头。
她问不出别的问题了,她太累了,可她却还是撑着口气不愿睡着。
傅雅仪看出了她的强撑,最终也没再问什么,她将自己手腕上的檀木珠取下来,系到了余姝纤细的手腕上。
余姝的手腕脉络同样纤细,带着江南水乡温养出来的软,明明在傅雅仪手上正好的檀木珠,到了她手上却显得珠粒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