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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
周淙忽然想起来温且寒时不时地半夜才回家,原来是在酒吧唱歌吗?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来一首《想起》。那天晚上她看稿子情绪失控,温且寒来借订书机,明流欢的笔记本里正循环着这首歌,姓温的肯定以为她喜欢这首歌。
手边没有垃圾桶,温且寒哆嗦着把脏了的湿巾揉成一团装进包里,拉紧棉服的拉链,拽起周淙的手去找她的车:“这回能跟我走了吧?”
因为是温且寒,周淙的警惕心失了一半,车里暖风一开,居然昏沉沉地醉了过去。
到了小区把人叫醒,周淙已经不甚清明,也不说话,就晕头晕脑地搭着温且寒的肩上楼。温且寒暗忖这人的酒品还真不错,不哭不闹也不发疯,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套点话出来。
到了门口,温且寒正要去周淙包里摸钥匙,刚摸到包的拉链头,周淙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儿,冷冷地盯着她问:“你翻我的包做什么?”
温且寒简直无语,突然间心念电转,回身开了自家门把周淙给弄了进去,耽搁了晚饭的猫大爷骂骂咧咧地叫唤着跳上玄关的鞋柜,结果一把被周淙揪住后脖颈搂到了怀里。
“哎,你别——”温且寒惊叫出声,想要提醒周淙这猫高冷,你要违背它意愿跟它亲亲抱抱它能挠死你,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她那高冷的猫大爷依偎在周淙怀里软绵绵的“喵”了一声。
真是活见鬼了,他妈的,大爷你是隻男猫啊,你是怎么无师自通地从“嗷嗷”叫变成了了夹子“喵喵喵”的啊。
周淙抱着猫站在玄关不动,眼珠子转了两圈后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不是我家,我要走。”
温且寒蹲在地上抬着周淙的脚给她脱了靴子换上毛拖鞋,顺口胡诌着诓她:“我请你来我家撸猫,一会儿让你抱着它睡,你走不走?”
果然猫是万能的,周淙一头埋进猫大爷暄软的肚皮上揉了揉脸:“不走。”
温且寒心想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大爷你今天超常发挥,我谢谢你嗷,一会儿收拾完周淙就给你开罐头。
结果周淙死死地抱着猫不松手,也不进卫生间洗漱,温且寒努力半天也就哄着她脱了个大衣。眼看着是没办法了,只能放任她去吧,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再帮她脱了也行。
周淙侧身抱着猫躺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入睡,温且寒恨恨地瞪着猫大爷,满肚子无名怒火,这死猫鸠占鹊巢这是。
温且寒仔仔细细地卸了妆,快速地衝个澡把在酒吧里染的乌烟瘴气的味道洗干净,进屋爬到床上,看见周淙老老实实地占了一侧,心里痒痒半天,偷偷摸摸地挪过去跪在她身边,想要帮她脱了毛衣和裤子,结果刚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周淙毛衣下摆,就被人推了一把。
这一把子力气可不小,险些把温且寒推下床,结果周淙醒都没醒,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温且寒就不服了,又想去解人家的裤子,结果手刚挨到人腰,睡着的周淙腿一屈一弹,直接横着把她踹下了床,然后人一翻身继续搂着猫睡得香甜。
温且寒蒙头蒙脑地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揉着腰,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怎么怎样啊,明明长了个林黛玉的模样,瞧着弱柳扶风的,怎么还是个倒拔垂杨柳的身子,难不成是练武的?
豆包
周淙那一脚踹在温且寒的肋骨上,那股疼劲儿好半天都下不去,她不敢再动手动脚的,隻小心翼翼地躺在旁边,尽量不碰到人家。
转念一想猫在周淙怀里窝得舒舒服服的连晚饭都可以少吃一顿,温且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呼腾”一下坐起来,跪在周淙背后伸长了手想要把猫抓出来,结果刚摸到猫大爷的背,这大爷就“嗖嗖嗖”地给了她几爪子,挠得她差点哭出来。
这死猫,太过分了!
温且寒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又壮着胆子闹周淙,叫魂儿似的在边上叫起来,还小心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人肩膀。
“周淙,周淙,周淙,周编,周姐,淙姐,姐姐——”
她突然想起来周淙小名儿叫心心,于是厚着脸皮跟人装熟:“心心,心心——”
周淙似乎被叫烦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温且寒大为兴奋,凑到人耳边问:“你有猫吗?”
周淙拐着弯儿地“嗯”了一声,示意没有。
温且寒大喜过望,这还真能回答呢,干脆直入正题:“哭得那么伤心,你和男朋友分手啦?”
周淙依然闭着眼,不耐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直接把脸埋到了猫身上。
不回答?那可不行,今儿非得问出来不可。
温且寒继续戳人肩膀,接着絮絮叨叨地念经:“说啊,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啦?”
睡梦中的周淙皱了皱眉头,嘴里咕哝一声:“没有。”
温且寒大失所望,凑到周淙耳边跟蚊子一样哼哼唧唧的:“没分手?那你这男朋友不行啊!你妈妈来看你,你男朋友不上门拜访?你心情不好,他都不来哄哄你?你来酒吧玩儿,他居然不接你?这男朋友也太差劲了吧。”
如果猫大爷会说人话,肯定要张口骂温且寒道德败坏,趁着人迷迷糊糊的说人家男朋友坏话,哪里还像个好姑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