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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且寒没什么感想,而且她觉得周淙似乎也没把这事儿当什么要紧问题,因为这个人说起“失业”两个字的时候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不是那种自嘲的笑,而是释然的笑,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
这还背着一百多平房贷呢,失业还能泰然自若,果然是个人才。
“没有感想,就是挺佩服你的。”温且寒伸手到桌子下面掐住小优正在掐她腰的手,面上依然笑呵呵的:“我要是失业的话,肯定焦虑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没法儿像你这么淡定。”
小优感觉温且寒没救了,你来人家家里蹭饭还跟人家聊失业的事情,人不要面子的吗?就这你还想在人家面前博个好感?
事实证明,温且寒的脑回路的确和常人不一样,确定周淙是真的闲在家里以后,立刻厚着脸皮顺杆儿爬起来,“那你新工作找好了吗?”
周淙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没定。”
温且寒脑子转得飞快,突然伸手捅了捅小优的胳膊肘:“小优,莺姐昨天是不是让你回去?”
小优满脑袋冒问号,转瞬就猜到温且寒的意图,当场打断她的白日梦:“没有啊,莺姐找到新人手了,我有空,我特别闲。”
两人之间眼神你来我往好半天,周淙隻当看不见,吃完饭就送客,还顺带把一锅骨汤送到了对门。
小优本来想约周淙一起去买菜的,自然未能成行。
大门一关,温且寒嘟着嘴生闷气:“小优你干嘛拦着我啊。”
小优正拆开几瓶矿泉水,把水倒出来存到冷水壶里,把骨汤分装到瓶子里冻进冰箱,闻言恨不能敲开温且寒的脑子看看她脑壳里是不是包得一团豆腐花:“温温,我麻烦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你都不想想你这一脸迫不及待要登堂入室的模样,在人淙姐眼里是什么德行啊?”
小优叹了口气:“你有点分寸行不行,咱也是姑娘家,赖好得要点脸皮吧?”
温且寒气鼓鼓地坐在沙发里啃梨子:“那是对别人,对周淙不行。你不往前凑着,不逼着她,就她那个冷性子,我下辈子投胎回来她也看不上我。”
“唉,”小优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温,就淙姐不可吗?”
“你俩这性子,这换了谁来看,都觉得不合适啊,”小优发现助攻无用,也很有点心塞,“我觉得淙姐,怎么说呢,就好像对什么都很淡的样子,她这种性子,也许不适合谈恋爱呢?”
温且寒当然知道自己看周淙是加了滤镜的,可架不住她就是一脑袋想往里扎啊,魔怔的人谁跟你讲道理?
这人不讲道理是摆在明面上的,次日一大清早,温且寒主动去对面敲门,提出中午也要去蹭饭的要求,小优跟在后面自觉无颜见人,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脸。周淙倒是没什么反应,随口就应了下来。
结果,九点多的时候,黄莺突然来了,并直接拉着温且寒赖到了周淙家里。
这回轮到小优看不懂了,莺姐这怎么还纵着温且寒胡闹啊。
“硬菜需要时间准备,不早点来中午吃不到嘴里啊。”黄莺也穿着围裙和周淙一起挤在厨房里,周淙腌排骨,黄莺把五花肉过水。
“莺姐今天不忙?”周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黄莺搭着话。
黄莺抄起笊篱把肉块捞出来:“我一开酒吧的白天要补觉,有什么可忙的。”
周淙“哐哐哐”地斩鸡块儿,手起刀落很利索,黄莺在边上削莴笋皮,倒是也没绕弯子,直接就把话说到了明面上:“我来是想托你照顾下温温,最近店里走了两个伙计,挺缺人的,我得把小优叫回去。”
“嗯,”周淙把鸡油撕出来扔进垃圾袋里,答应得还挺干脆,一时间让黄莺有些意外。
“这么痛快?”黄莺打开夹着封口夹的木耳袋子,从里面抓了一小把出来丢进大碗里泡发,“我有点想不明白。”
周淙把鸡块儿泡进水里,衝衝手去择鸡毛菜,说话还是不紧不慢的:“我明白。”
黄莺兀自想了一会儿,暗自感叹周淙这人真是既通透又冷情,知道温且寒对她上心,却任凭对方怎么用功她都能不动心,这种人如果想游戏人间的话,那得坑死多少痴心人啊。
“温温这孩子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黄莺感叹了一声。
周淙轻轻地笑了一声,偏头看了黄莺一眼,语带调笑:“莺姐说这话不心虚?”
黄莺还真不心虚,温且寒找她来帮忙,她来了。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周淙眼下无主,她动动心思又怎么了?
思及此处,黄莺也笑着回了一句:“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腱鞘炎发作,社畜职业病误我!
耽搁几天,对不住啦。
可能这篇文着实是丑,申签被杀了一回就没再想过签约的事儿。
会老老实实写完哒!
最近几章会进入一点点甜的日常,往后可见难说了。
规矩
周淙、黄莺、温且寒和小优凑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后黄莺把小优带走了,温且寒从裤兜里摸了特意兑来的纸币,折两折后一张一张地塞进了那个巨兔存钱罐里。
“好久没摸过了,装钱的东西手感就是好呢,”温且寒摸着兔脑壳心满意足。
周淙问她:“你塞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