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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妍淑看着牛轧糖那架势,得亏她刚刚锁了门,否则,里面那小东西怕是已经命丧猫口。
“行了,不要闹了,今晚破例一次,让你进卧室。”许妍淑把牛轧糖抱在怀里回了卧室。
一进卧室牛轧糖就不吵了,甚至还屁颠屁颠的自己跳到了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许妍淑看着牛轧糖一气呵成的动作,气笑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为了进卧室,才在书房门口演了那么一出戏。”
但,牛轧糖都进来了,撵走是不可能的了,没办法,许妍淑只能将就一晚。
深夜,许妍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呼吸不过来,挣扎一翻,依然如此,持续睡不踏实,噩梦连连,再一次感觉呼吸不畅之后,惊醒了过来。
入眼黑蒙蒙的一片,许妍淑从被窝里探出手,在一旁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到了台灯的开关。
昏黄的灯光把黑暗的卧室照亮了一角,朦朦胧胧的光,也让许妍淑看清楚了导致自己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正压在她的身上,睡得香甜。
许妍淑捂眼扶额,难怪她在梦里总感觉呼吸不畅,这十七斤的小猫咪压在身上,能呼吸才怪。
“看来真的要让你减减肥了。”许妍淑从床上撑起了身,牛轧糖也因为惯性滚到了一旁的被子上,“这都还不醒?”
许妍淑伸手拉过了牛轧糖的专属小被子盖在它身上,别冻感冒了,不然,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她。
这时,外面突然刮过的风声吸引了许妍淑的注意力。
“下雪了啊,难怪最近这么冷。”
许妍淑趴在床边看着外面随风飘扬的雪,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正想着,许妍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从卧室衝了出去。
完了,书房的窗户她好像忘记关了。
卧室里特意调高的温度,自然比外面的房间温暖。
许妍淑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顾不及冷气对身体的肆意侵蚀,许妍淑快步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许妍淑怀疑人生。
等许妍淑关上书房的窗户再去查看许流萤的仓鼠的时候,已经迟了,小东西都已经硬透了。
这下,瞌睡都被吓醒了,许妍淑现在根本顾不及自己会不会冻感冒,一心都在已经硬邦邦的仓鼠身上,赶忙拿了吹风机,调到最小檔,对着仓鼠一阵吹。
“醒醒,快醒醒,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许妍淑把桌上的小东西翻来覆去的吹,等变软之后,伸出手指开始做心肺复苏,她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也许,这小东西确实是累了,许妍淑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小时,愣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电吹风的声音停了,整个房间又再次陷入了寂静。
许妍淑望着桌上早已没了反应的仓鼠,内心一阵复杂。
她完了,她明天要怎么给许流萤交代。
昨天早上做的手术,麻药劲早就过了,一晚上贺缘溪疼的根本睡不着,但又不敢乱动,因为许流萤就紧挨着睡在她旁边,她一动,许流萤就会惊醒。
原本许流萤是准备睡陪护床的,但是贺缘溪担心晚上温差大,许流萤睡觉又会踢被子,容易弄感冒,于是在贺缘溪的再三要求之下,许流萤拗不过,只能挨着贺缘溪一并躺在了病床上。
结果躺了没几分钟,贺缘溪疼的睡不着,刚想翻个身,谁知才刚动了一下,身旁浅眠的许流萤一下就睁开了眼。
而当许流萤询问到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许流萤眼底的疲惫和慌乱,贺缘溪看的真真切切。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之后,贺缘溪一晚上哪怕疼的冒冷汗,也愣是没再闹出过任何动静。
就这样,贺缘溪熬啊熬,终于熬到了黑夜退散。
熬了一夜,眼皮重的不行,贺缘溪好不容易快忽略了手臂的疼痛昏昏欲睡过去,谁知刚闭上眼,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
贺缘溪心里很不爽,大清早谁这么不识趣打电话。
但又不能不接,这个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贺缘溪摸索着枕头下的手机,掏出来一看,许妍淑?
“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吗?”贺缘溪小声的说着话,身旁的许流萤正睡得沉,她不想把人吵醒。
岂料电话那头的许妍淑却吞吞吐吐的小声询问道:“莹莹在你旁边吗?她应该还没醒吧?”
贺缘溪太困了,合上了眼,“在啊,是还没醒,你找她有事啊?需要我帮你叫醒她吗?”
“别!”许妍淑听见贺缘溪要叫醒许流萤,她心里有点慌,“千万别叫醒她。”
“那你要干嘛?”贺缘溪有点不耐烦了。
许妍淑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是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贺缘溪,她此刻无比需要贺缘溪帮忙出主意。
听完前因后果的贺缘溪无语的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她上辈子是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坏事吗?有必要在这辈子这么折磨她吗?!
“行了,你去上班吧,待会人醒了我替你解释。”贺缘溪撑着最后一口气,她现在隻想先睡个个把钟头。
得了想要的答覆,许妍淑的电话挂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