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话?
苏意凝不太认可大娘子和苏意如的做法,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她行事向来坦荡,自然是无法理解在河边走多了害怕湿了鞋袜的人。
不多时,苏意韵便赢了马球赛,骑在马上英姿勃发地朝苏意凝挥了挥球杆。
这一场马球赛的彩头是一支碧玉荷花簪。
苏意韵不爱荷花,她喜欢梅花,走下场便直接将簪子丢到了苏意凝的怀里。
“送你了。”苏意韵大大方方地坐下,喝了一口苏意凝端过来的茶水,指了一下场子,“你瞧,尘土飞扬的,多畅快!听说下一场的彩头是一对缠金丝玛瑙手镯,待我歇息一会儿,再去赢回来,你和三妹妹一人一只。”
边说着,苏意韵便解下了身上的襻膊,递给了随行的婢女。她心情似乎不错,说起话来也好听了很多,不再是往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只是后来她没能再上场,因为在下一刻,苏意韵便看见了前些日子才被她抽过几鞭子的威北侯府世子。
正牵着马,缓缓走在马球场的另一端。
那批红色小矮马上,坐着的正是前些日子寻死觅活又小产了的通房丫鬟。
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不知世子说了些什么,那丫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别了过脑袋,红着脸捂着嘴笑了。
下午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两人看上去无比幸福。
苏意韵的眼睛被刺痛了。
她站起身,便要往那边走。怕她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苏意凝便跟着她一起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也没多想,只是怕长姐一个人过去了,会吃了性子冲动易怒的亏。
苏老太太常说,一家子人关起门来再怎么争吵再如何互相看不惯,都不碍事。真到了外头,拳头还是得一致对外的。
虽然是三月份,但球场上没有遮阴处,此刻又正值下午时分,骄阳当头,便格外热些。
苏意韵气急了便走得极快,苏意凝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着,额前细细密密布满了汗。
威北侯府世子和那通房应是没猜到苏意韵眼下还有心思来打马球,便也没了顾忌,正亲亲热热的闲聊着。
“世子,您瞧啊,这马不肯走,您再教教我吧?”小通房捏着嗓子,娇滴滴地朝卢世子说道。
卢世子笑着替她牵着缰绳,打趣道:“你也是笨,教了几遍了,也学不会。”
话虽是这么说着,但他言语之中却没有半分不满,眼底也尽是宠溺。
苏意韵攥紧了拳头,高声道:“不然我来教你吧,瞧瞧你到底是怎么个蠢笨法。”
她的话音刚落下,那边两人便神色慌张地朝她看了过来。
卢世子没料到会在这遇上苏意韵,那日在书房被鞭挞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身上的鞭痕至今犹在。
“你怎么会来此,怎么不在家中反思己过?”卢世子问他。
苏意韵当场就要扬鞭,被苏意凝拉住了:“长姐,现下人多眼杂,你若是先动手了,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