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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节

 

“不过她前日刚到玉妆宫,品级又太低,不像是贵妃安插进来的人。”

丽妃点头,指着最后一个负责五皇子膳食的太监问:“他呢,昨天又去了哪里?”

大宫女道:“他身子不适,去了趟太医院,托学徒帮他开了些治疗风寒的药。不过奴婢查到,除了昨日,他大前日也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丽妃眯起眼睛,冷冷一笑:“看来还真有问题。”

大宫女问:“娘娘,我们该怎么做。”

丽妃寒声道:“直接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至于另外三人……虽说没什么嫌疑,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他们赶出玉妆宫吧。”

犯了错,被主子赶走的宫人还能去哪儿?

当然只能去环境最恶劣的浣衣局,不分昼夜冬夏地给太监洗衣服,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也许在丽妃看来,她没有直接要了鹊儿的命,就算是仁慈了。但当鹊儿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却觉得天都塌了。

她抓着那个来通知她的大宫女,连声问:“姐姐,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我才刚来宫中,怎么会惹恼了娘娘呢。”

大宫女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昨日去了哪里。娘娘不喜欢念着旧主的下人。”

鹊儿手一松,跌在地上。

她不是念着旧主……

但她怎么敢说自己昨日是去做了什么……

对,都是膳食太监害的,要不是他招惹她,让她去做这些事情,她怎么会擅离职守,怎么会回去长信宫!

她要去找膳食太监,要让他出手帮帮她,就算不能继续留在玉妆宫,也要让他把她调去其它宫殿。

想到这儿,鹊儿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外疾走几步,就在她快要走出下人居住的区域时,她看到昨天还高高在上的膳食太监,今日面如死灰,被几个人如死狗一般拖走。

鹊儿吓得捂住了嘴,哆嗦着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再动任何歪心思,老老实实回屋收拾东西,当天就搬离了玉妆宫,住进了浣衣局。

单从环境来说,浣衣局的环境还是比长信宫略好一些的。

除此之外,浣衣局没有哪一点比得上长信宫。

鹊儿在长信宫里,虽然也吃不饱穿不暖,但她不会有繁重到怎么做都做不完的工作,不会有人打罚她、排挤她。

她在浣衣局待了一天,手就因为长时间浸着冰水揉搓衣服起了茧子。

在浣衣局待了两天,鹊儿就受不了了。

她拿着五十两银子,想找关系把自己调走。

但她是被丽妃罚来浣衣局的,哪个宫人敢冒着得罪丽妃的风险把她从浣衣局调走。

有个胆大的太监,直接收了她的银子,却不帮她做事。

鹊儿想把钱要回来,反而被浣衣局的管事狠狠责罚了一通。

躺在冷硬的床上,鹊儿发现自己最后的出路,竟然是回到长信宫伺候三皇子。

桂公公病得那么厉害,就算没有她那一碗药,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虽然她做过对不起桂公公的事情……但是经历过这一切,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三皇子长大,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弥补错误。

鹊儿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找了个机会,悄悄溜出浣衣局,再次前往长信宫。

她到长信宫的时候,三皇子正倚在窗边昏昏欲睡。

“殿下。”

鹊儿没进屋,隔着窗户在走廊跪下。

“求您救救鹊儿吧!”

三皇子睁开眼睛,眸光渐渐凝定,冷若春水:“你发生了何事?”

鹊儿隐去了膳食公公的事情,只说自己为了给三皇子送东西、给桂生找药,惹恼了丽妃,被丢到了最辛苦的浣衣局。

她举起自己的双手,语带哭腔:“殿下,您看,我的手在冷水里泡了两三日,如今又红又肿。而且浣衣局的管事动则打骂,我手臂上有好几处淤青。要是再在那里待下去,也许我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

三皇子慢慢坐直身子,打断她的诉苦:“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鹊儿咬了咬唇:“奴婢想从浣衣局调回长信宫,继续照顾殿下。”

三皇子淡淡道:“前几日,你想方设法离开长信宫,没有提前知会过我与桂生一声。如今倒是为了回来跪下求我。”

“奴婢知道,殿下定然还恼着奴婢。”

鹊儿开始大打感情牌,说着她曾为三皇子做过的事情。

估摸着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鹊儿开始认错。

“前些日子,奴婢的弟弟托人给奴婢带了口信,说今年家里收成不好,奴婢娘又病了。还说他们给奴婢定了门亲事,等过几年奴婢从宫里出去,也不至于没有依靠。”

“奴婢去玉妆宫,确实有自己的私心,若能多得些奖赏,一来补贴家里,二来给日后的自己傍身。”

说完自己的私心与苦衷,她话锋一转,泣声道:“但殿下您想想,咱们长信宫是什么情况?缺衣少粮,冬天最是难熬。奴婢留在长信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殿下挨饿受冻。去了玉妆宫,奴婢还能给殿下送些吃食布匹,私下接济您和桂公公。”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三皇子轻轻扯开了唇角:“我在宫中没有权势,就算我开了口,浣衣局的管事也不会听我的话。”

他的声音轻而温和,但只要鹊儿抬头看上一眼,就会发现他的眼里一片冰冷。

可这会儿,鹊儿正低着头,将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娓娓道来:“不会的。再怎么说,您体内都流着陛下的血,你要是真开了口,再闹上一闹,浣衣局的管事不会不同意这个请求。”

“这样一来,我就要彻底得罪丽妃了吧。”

“殿下。”

鹊儿膝行两步,来到窗下,伸直身子去抓三皇子的手:“说句难听的,要是这也算得罪,那殿下早就已经将丽妃得罪光了。您别忘了,要不是为了给殿下送吃食,给桂公公寻药煎药,奴婢也不会被逐出玉妆宫……”

“鹊儿。”

三皇子反手拽住鹊儿的手腕,力度极重。鹊儿疼得抬头,恰好撞进三皇子那双凌厉含怒的眼眸,吓了个激灵。

“从进来到现在,你可曾问过一句桂生的情况。”

鹊儿脸色惨白:“……奴婢忘了。”

“是忘了,还是心虚,所以不敢问?”

鹊儿浑身哆嗦,一股寒意从她的尾椎一路蹿升,令她头皮发麻。

尖叫声压在她的喉间,鹊儿不死心地扯开唇角,怀着侥幸:“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没听懂?”

“没听懂吗?”三皇子抬头,看向院中西北角那棵柿子树。

鹊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树根旁,有一块不大不小、明显刚翻新过的土壤。

“你送来的东西,都埋在里面。”三皇子甩开鹊儿的手,“我给过你机会了。”

鹊儿跌跪在地,震惊地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沉沉吐了一口气,又说:“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可最后,鹊儿还是将那碗热气升腾的药递了过来。

所以他将那瓣夹竹桃放到了鹊儿身上,利用夹竹桃来引导丽妃的视线,让丽妃彻查玉妆宫的人事,揪出那个膳食太监。

那个膳食太监要是熬不住严刑拷打,就会交代他的同谋。

也许他会交代出鹊儿,也许不会。

但无论他交代不交代,鹊儿都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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