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上。
就像一阵风,像一片落叶,即使醉了,动作也是很轻的,像是怕弄疼这个受伤的人。
偶尔,虞倦的手指也会毫无阻隔地落在支具的缝隙、周辉月□□的皮肤上,他的指腹很柔软,微微一碰就会凹陷,是与以往任何一种接触都截然不同的感觉。
周辉月从不让人触碰他的双腿,这是他永久的伤痕,即使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向任何人展示残缺。
但他没有阻止虞倦。
虞倦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很痛吗?你的腿。”
周辉月诚实地说:“很痛。”
虞倦听到他说的话,感同身受似的皱起了眉,慢吞吞地说:“希望能快点好。我讨厌痛。”
周辉月的嗓音很低,他说:“现在不了。”
虞倦的问题好像很天真:“不疼了吗?”
周辉月的掌心落在自己的左边膝盖:“没有那么疼了。”
而虞倦晕的更厉害了。
周辉月扶住他的肩膀:“回房间吧。”
虞倦的意识不太清醒,但常识提醒他一旁的轮椅不能支撑自己的体重,所以是撑着地面爬起来的。
两人走得很慢,虞倦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周辉月落在后面。
快走到床边的时候,虞倦突然转过身,提醒周辉月:“记得关门。”
周辉月问:“不关会怎么样?”
虞倦的声音里满是苦恼:“会有虫子进来。”
周辉月好像存心要说一些让虞倦生气的话:“那就让虫子进来吧。”
虞倦瞪圆了眼:“打你。”
不过话一说出口就反悔了,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不能打。你的腿还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