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他不想与我一道了 y e hua6 .c o m
在虞千绫的强烈要求下,少年在山洞里老老实实修整了两日,待到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六日之期余下四日的时候,她带着他一同去往了丰沮玉门山脚。
当日接任匆匆,虞家族长并没有留给她什么有用的东西,唯有头上一支虞美人花钗算是她意外发现的赠礼。
既无行装,也无财物,虞千绫第一次如此在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方向感不如贺兰景渊,当日与他说起她的任务时,他便主动请缨当上了此行的向导。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h ua 5 c o
步于山林,方知山峦之高,看着头上抽芽的绿枝,她才彻底相信,风雪时节已过,万物都迎来了新生。
少年一路伴她左右,话说开了之后,他对她也没有了以往的顾忌,对她的言行都肆意了许多。
虽然嘴上的态度有所松动,但是他性格中的偏执依旧未改,某日她在河边清洗衣物,并未告诉他自己的去向,不过两刻钟便见他满面寒霜翻山寻找。
那日夜里,他失控地掐着她的腿,惩罚了她半夜。种种场面,由不得她细想。
在山下耽误了几日,再赶往山脚便要抓紧行程。他们不说日夜兼程,也是在认认真真赶路,等到最后一夜的时候,虞千绫的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
简简单单吃了一餐,在少年处理残余的时候,她闭着眼睛靠着树睡着了。
眼皮落下,最后一道光线消失在眼瞳中,虞千绫做了一个久违的美梦。
梦中她回到了故乡,暮春时节,烟柳画桥,她穿着新装同好友一同出门游玩,湖畔一派桃红柳绿之姿,路上游人如织,天上纸鸢飘舞,天上人间,嬉戏声不断。
好友拉着她的手挤入了绿茵草地,催着她拿出她们出门带着的纸鸢,两人相互合作,对方拿着纸鸢奔跑放飞,而她则拿着线轮把控方向。
许是今日吉祥,温柔的春风顺利地将她们纸鸢带起,托到空中,好友转头朝着露出欣喜的笑容,她也展露出微笑。
她们在绿茵场上奔跑嬉闹,手中的纸鸢也越飞越高。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忽然间却有一阵飓风吹来,手中的线轮蓦然收紧,她的整个人也被纸鸢拉动,好友呼喊着她的名字:
绫儿绫儿
低哑的声音全然不是记忆中的甜美女声,虞千绫挣了挣沉重的眼皮,微光钻入双眼,她看到了眼前轻唤着她姓名的少年。
月光偏照着他的容颜,沿着他的脸半切划分,幽沉的双眼隐在暗色之下,艳色唇倒在月色下泛着光亮,两种不同的气质相互融合,竟生出了一种神魔共体的诡异之感。
今夜是为他解毒的最后一日,虞千绫半途睡着,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种时候被他唤醒,他将自己当成了树干让她倚靠,又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囚在自己的手臂与胸膛之间。
高大的身躯熨着她的身体,将所有寒意阻挡在外,她攀着他的肩膀,将首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两人看似和谐,实际上私底下已经淫靡不堪了。
亵裤不知何时褪去,她光裸的臀腿掩藏在体面的衣裙之下,臀上是他宽大的手掌,臀下是他粗长的硬物。
水声在交合处泥泞作响,少年的喘息绕在耳畔,唇齿间呢喃着她的名,他低低的声音缱绻悠长,一声一声吹气在她耳边。
今夜的他似乎格外温柔,落下她身上的每一个吻都是轻的。湿热的温度烙在了她的眉间,鼻头,然后又是她的唇。
灵活的舌尖探入唇缝,游鱼般她口中游荡,虞千绫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醒来,便配合着他的动作。
檀口张开,涎液都从嘴角滑落,他这次的亲吻并不算热烈,但是前所未有的缠绵。
辗转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脑中已有缺氧之兆,她迷迷糊糊睁眼看他,眼皮翕张开一条细缝,正巧将他的神色装入眼中。
黑色的瞳孔中情谊婉转,他紧紧注视着她的脸庞,透着一股无尽的深意。深邃的眼瞳望不到底,明明人近在眼前,他却用着一股悠远的眼神看她。
少年眼神灼灼,虞千绫轻瞥了一眼,便闭眼不敢再看。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除了偶尔几声的呢喃,后面就没有再说话。
两人体温相融,肢体相触,明明在做天底下最为亲密的事,但是两颗心却相距千里。
虞千绫赖乱七八糟发散着神思,身体的疲意再次催动着她的睡意,伴随着凌乱的呼吸声,她不知不觉靠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来日醒来,她的衣衫已经完整穿上,除了下体有些微肿,其他并无什么感觉。
她睁眼之时少年已经醒来许久,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块湿帕递给她,虞千绫接过洁了面,用了些果子之后,便启程踏上了最后的行程。
经过他们这几日不懈的跋涉,目的地仅剩数十里之遥。虞千绫昨夜休息不错,今日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踏上最后的路程,她内心还莫名有些不舍。
越到山脚,山林地貌越是有了新的变化,她知晓山中有溪水流过,但从从未想过竟然还有沼泽湿地。
贫瘠的野外经验让她一个不查踩入了泥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还有身后的少年拉住了她。后背落入熟悉的怀抱,她下意识紧紧攀住了他的手臂。
“可有受伤?”脚上微痛袭来,虞千绫暗暗皱了皱眉,可她不想在这种关头节外生枝,还是默默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鞋子脏了而已。”
借着少年的力道离开了危险的沼泽湿地,轻描淡写过后本想与他商量另外的路线,可是不等她抬步,忽然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
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如此表情象征着他不愉的情绪,少年沉着面色将她抱到枯树枝上坐下,未说一言就又她脏污的鞋袜脱去。
宽大的手掌桎梏着她的脚踝,他的姿态强硬又冷酷,脚上的痛感加强,让虞千绫分不出究竟是伤口在痛还是他又失控了。
微动的嘴唇最终还是选择闭上,虞千绫看着少年扯过自己干净的衣摆一寸一寸拭去她脚上的脏污,污泥抹去,一道渗血的伤口在洁白的脚上清晰可见。
伤口处渐渐溢出深色的淤血,全然不像正常的划伤,她这才皱紧眉头心头有些后怕,“我是中毒了吗?”她张口问道,少年点头,“是染血虫。”
见她不安,他又抚了抚她的后背,“别害怕,会没事的。”
他神色冷凝,但是语气镇定,听到他的安慰虞千绫的情绪莫名也缓和了下来,猜测到他许是有过相同经历,正打算问他如何解毒,可是话未出口,便见他忽然俯下了身体。
流出的淤血被舌尖席卷,他垂首细细地吸吮着她的创口,随着最后一口毒血吐出,少年才慢慢起身,他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面,将残余的猩红咽下。
喉结滚过,虞千绫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她的手指追到他的唇瓣,湿润贴合着她的指节,无心多想,她皱着脸不死心追问:“你把毒血咽进去了?!”
见到她如此态度,贺兰景渊微愣,转念想到她的想法,他忽然萌生了一股捉弄她的意愿,垂下眼掩住眸中的笑,他轻声应道:“嗯,不注意就咽下去了。”
“那你会不会有事啊?”她的神情愈加紧张,他眼中的笑意更甚,“我只知道这毒不会死,但会不会伤残就不好说了,若是残了也只好认命,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贺兰景渊信口编撰着,说着说着忽然手指上落下了一滴泪,眼泪热热的,是她身上的温度。他停住了话,抬眼去看她的表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