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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姜溶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没人和他玩,他只能一天到晚黏着自己。

她亲亲他的脸:“但我现在就想去做糕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行。”萧青棠摸摸她的脸,“走,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俩一进厨房,婢女哪儿还敢在里面忙活,都退得远远儿的,将厨房让给他们俩。

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根本没下过厨房,连第一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姜溶倒是不怕,直接询问仆妇:“我们想做糕点该怎么做?”

仆妇上前一步,刚要说话,被萧青棠拦住:“你去让人写个食谱拿来便是。”

萧青棠不喜欢人在身旁待着,更不喜欢人在身旁说话。曾有一段时间,他连听到人的呼吸声都觉得心烦。

仆妇呈上食谱,厨房只剩他们两个,所有的一切突然就没那么讨厌了。

他将食谱放在桌上,看一步念一步:“先和面。”

“怎么和面?”

“和面都不知道,还说要做饭呢。”萧青棠敲了人一下,拿了面粉来,“往面粉里加水揉成团就叫和面。”

姜溶恍然大悟:“噢噢,那我来倒水。”

她挽起袖子,拿来水瓢,认真的不得了:“你看着噢,我不知道要放多少,够了你要提醒我。”

萧青棠笑着看她一眼:“你倒,我看着呢。”

她往里倒,萧青棠喊停她就停,又问:“然后呢。”

“揉成团。”萧青棠也挽起袖子,慢慢将面揉成团。

姜溶看着新奇,跃跃欲试:“我来我来。”

萧青棠让开。

姜溶上前一步,踮着脚,双手在盆里揉按,没两下就累得不行:“我揉不动了,你怎么能揉得动的?”

“我力气大,我来。”萧青棠替过她的位置。

她干不了什么,就在一旁帮忙撒撒面粉,脸上一会儿就脏兮兮的了。

“擦擦脸。”萧青棠瞥她一眼。

她抬手,在他脸上擦了擦……

“诶,你脸上好多面粉。”

萧青棠一脸语塞:“等我揉完面团。”

“噢。”姜溶在一旁等着。

萧青棠揉好面团放着醒发,往凳上一坐,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

萧青棠从她怀里摸出帕子,给她擦擦脸:“看看都弄成什么样了?跟个花猫似的。”

“你脸上也有。”

“不是你给我弄的?”

“你让我给你擦脸的。”

这下是说不通了。萧青棠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她笑眯眯地也给他擦干净:“好咯,没啦。”

窗外有一束光射过槐树叶子落到厨房阴凉的地上,被风吹着,像是碎金河流在转动。

灶洞里有柴火在燃烧,噼里啪啦的,灶台上煮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热气腾腾,淡淡清香传来。

“我想一会儿给面团捏形状。”

“好,馅儿都弄好了,等面团醒发好就能包了。”

姜溶笑起来,眼睛像两个月牙儿:“我要捏一个兔兔的,不,三个兔兔,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我们的兔宝宝。”

“好。”萧青棠蹭蹭她的脸,不想扫兴。

她笑眯眯在他脸上亲了亲:“你是爹爹要保护我们的宝宝噢。”

“好,要保护我们的宝宝,还有我的宝宝。”

“嗯?”她抬眼,“谁是你的宝宝?”

萧青棠双手搂住她的腰,用额头轻轻撞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撞得往后一倒,又将她搂回来:“你啊,你就是我的宝宝啊。”

她笑得鼻子眼睛都皱起来,捂着自己的心跳,在萧青棠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开心!”她说。

“嗯?”

她牵着萧青棠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开心。”

萧青棠微怔:“开心什么?”

“喜欢小青糖。”她抱住他的脖子,晃来晃去,“我好喜欢小青糖,小青糖也是我的宝宝。”

萧青棠脸上的笑缓缓愣住,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他们溶宝真的很漂亮,每一处都生得正好,多一分便会太过妖媚,少一分又会太过寡淡,如今正像刚成熟的蜜桃,鲜嫩多汁。

“宝宝。”萧青棠捧住她的脸,轻轻触碰她的唇。

他们亲过许多次,现下不用人提醒,她也会换气了,抱着人又啃又咬。

“溶宝,咬疼了。”萧青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脾气突然格外的好。

“那我轻轻的。”姜溶吹了吹,轻轻吮吸,像吃糖果那样。

萧青棠不动,任由她做主。

她亲了亲,突然蹦出一句:“小青糖,你喜不喜欢我呀?”

萧青棠看着她红润的唇,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哑声答:“嗯,我喜欢你。”

“嘿嘿,我也喜欢你。”她在他脸上亲得啵得一声,“面团好了没有,我们是不是能捏兔兔了?”

稀里糊涂应了什么,萧青棠记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云淡风轻,艳阳高照,他们捏了很多豆沙馅的兔子模样的点心。

姜溶捏的那几个很丑,他忍不住笑了几声,把人给气哭了,又好一通哄。

但所幸,点心的味道不错,他这个不喜欢吃甜的人都吃了好几个。

当暮色降临,夜风袭来,白日的燥热散尽,万籁俱寂,心中的那股烦躁陡然升起。

无论是喜欢这种情绪,还是喜欢一个傻子这个事儿,都让他很难以接受。

他下意识想要逃避,他不想承认,他居然也会喜欢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一个傻子。

长达数日的良好睡眠,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又睡不着了。

几乎是枯坐到天明,他默默离开了这间屋子。

姜溶醒来时没见到人,愣了好一会儿,头也没梳,径直往外寻:“小青糖呢?”

“二爷早起去湖边的院子歇息了,这会儿还没起呢。”

“这里有床他不睡,跑那边去睡?”她眨眨眼。

婢女宽慰:“二爷患有头疾,夜里睡不安稳,时常换屋子睡也是有的。”

“噢。”姜溶记得这个,汀荷跟她说过的。

她没想太多,转头和找别人玩去了。

直到晚上,萧青棠还是没有出现。

“小青糖呢?”她又问。

“二爷还在水边的院子里呢,今夜应当是歇在那边了。”

她皱了皱眉,摸了摸心口,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辗转反侧一会儿,她抿了抿唇,还是决定,不如睡觉。

好几日,萧青棠没有出现,姜溶也没有提出过要找他,和院子里的鸡鸭鹅玩得开心得不得了。

大暑将过,眼见要回府了,人还是没出现。

姜溶躺在床上,看着帐子,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青糖是不是死了?”

“啊?”婢女一怔,“娘子可莫要乱说。”

“你不要骗我,我都知道的,先前祖母也是不见好久,我好想好想祖母,娘才跟我说,祖母已经死了……”她说着眼泪已出来了,哽咽得厉害,“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婢女有些茫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了:“二爷没事儿,就在庄子里呢,娘子您莫哭了。”

“我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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