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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激情上头过后就意味着狼狈地打扫战场。

贺灼把季庭屿收拾干净,拍拍屁股让他去一边玩,再弯腰清理车底的污渍。

季庭屿真像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跳下去,盘腿坐在宽敞的车头上,从口袋里摸出支焦糖味的香烟叼在嘴里。

“最近可能会乱,你记住一定不要出基地,不管威廉让你出去执行什么任务,一律别管,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不用担心我。”

猫咪漫不经心地吸着烟,浓白的雾吐出来,被风吹到贺灼眼前。

情欲刚消时最是撩人,骨头缝里都透着爽大发了的慵懒,风将他的衬衣吹得贴在身上,隐隐露出腰的轮廓。

贺灼打望着,眼底酝酿起无声的浪潮,走到季庭屿面前抽出皮带,绑到他腰上。

“怎么说?”

“这两天都系这条,别换了,等我回来帮你抽出来。”

“抽出来干嘛?”小猫含着烟明知故问。

贺灼俯身,吻上他的唇,舌尖抵开唇瓣,用嘴咬出那半截湿润的香烟。

“抽出来陪你玩。”

他吸了一口烟道。

作者有话说:

猫猫张开嘴巴嗷呜一口:抢我烟?看你回来我不咬死你!

狼量了下自己,又把食指和拇指圈成圈在小猫嘴上比量一下:领导,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

猫猫:你知道个屁,我们做领导的主打就是迎难而上!

小屿,开视频吗

贺灼走了,季庭屿继续带队检修雪洞。

查到一半头顶一根弧形钢架突然被压断,险些砸到沙漠青头上,还好季庭屿眼疾手快扑着他卧倒了,最后虚惊一场。

但这根钢架拖慢了检修进度,完成时间比季庭屿预计的晚了两个钟,他只能遗憾地告诉朋友杀猪宴去不上了。

几人动身回去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天空下坠着厚重的云层,像吸饱了积水的黑色海绵,乌压压一片,被大风吹着缓慢地朝他们头顶移动。

狂风就是暴雪的信使,不遗余力地在他们车屁股后追赶。这座广袤的皑皑雪原总有他自己的方法来警醒人们敬畏自然。

季庭屿望着黑云压顶的天空,连忙给贺灼发了份地图,告知他通往雁回山沿路一带哪里有可以暂避的防风洞。

“这是今年下的第几场雪了?”猴子望着窗外担忧道:“这几座山还能撑得住吗?”

“真出事就糟了,救援站年前换了一拨队长和管理层,那几个哥们儿狗屁不干天天就知道打牌,现在和废站也没什么两样。”罗莎琳吐槽道。

季庭屿同样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明天猴子和我去测一下云断山的雪层厚度,早做打算。”

“好的老大。”猴子点头道。

云断山是没有公路时通往阿加雪城的必经之路,山坡倾斜度35~45度,最易发生雪崩。七年前被季庭屿赶上的那次大型雪崩,虽然救援及时,但依旧带走了十几条生命,自那之后季庭屿对云断山就多加关注起来。

但今天没带测雪工具,只能先回去。

回去路上经过一个小型农场,常年给记者部供货,正赶上场里母牛难产,人手不够,农场主在门外焦急地等待兽医。

季庭屿把车停到他门口:“别等了,大雪封山,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我们帮你。”

农场主看到他顿时喜出望外:“季主任!感谢上帝!您出现得永远这么及时!”

“别感谢上帝了,谢你猴子哥吧。”季庭屿划下护目镜对他痞里痞气道:“他今天车开得忒慢,好像就为了撞见什么人似的。”

说是农场主其实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子承父业,平时挺腼腆一小孩儿,闻言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摸着后脑勺支吾道:“嗯……猴子哥是要谢,大家都要谢!都是好人!”

罗莎琳在后面噗嗤一声笑得贼大声,撞撞猴子的肩膀,“还不快过去。”

猴子少见的没再一副吊儿郎当的欠屁样子,挺不好意思地靠过去,偷偷塞给农场主一小包奶糖,“前两天买错了的,我不爱吃这玩意儿,你吃吧。”

人小孩儿脸红得快赶上猴屁股了,头都不敢抬地接过去:“那谢谢……猴子哥。”

终于轮到季庭屿吃别人八卦了,他躲在墙后面竖着耳朵歪头听得贼认真,边听边嘿嘿笑,还想给猴子那傻样拍张照留念。

罗莎琳一把拍他肩上,“干什么呢老大!”

季庭屿“嗖”一下站直身子,两只偷听的耳朵一左一右趴在头顶,摸摸鼻子面不改色往里走:“让我来看看哪头牛比较好吃。”

今天难产的是一头年纪不小的黑白花母牛,体力早已跟不上,无法支撑它自己生出小牛,只能让人帮忙把小牛拽出来。

猴子罗莎琳和小青都是alpha,自带的攻击性信息素让母牛躁动难安,而农场主又是个beta,就只能由季庭屿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母牛焦躁的神经。

安抚了差不多十分钟,母牛逐渐停止用后腿攻击他们,转而温驯地侧卧在季庭屿怀里,枕着他的大腿,在身后三人的合力帮助下一点点将小牛排出体外。

“呼……终于结束了。”

农场主一抹额头上的汗,和季庭屿道谢,季庭屿微微颔首表示小事一桩,母牛也甩动尾巴轻轻撩他的小猫耳朵。

新生小牛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睁开了眼睛。

它长得十分漂亮,乌黑滑亮的皮毛包裹着胖嘟嘟的身体,已经可以窥见来日结实的体型。

只是对自己的四肢还不是很熟悉,茫然地盯着它们观察良久,才恍然大悟那是自己的腿。

只见它蓄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迈动四蹄,从四条腿各走各的到步伐愈加稳健轻盈,最后踢踢嗒嗒地小跑过来,蹭到母亲身边。

季庭屿以为它要吃奶,招呼队友道:“咱们撤吧。”

话刚说完,一个被舔得油光瓦亮的小脑袋就凑了过来,“吭哧”一口啃上他左胸。

“卧槽——”猫咪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地推开小牛,差点没忍住抽它个大嘴巴。

结果小牛被摸了脸还以为季庭屿在和它玩,兴高采烈地又凑过来。

季庭屿气急败坏,指着它脑袋数落:“注意点你这个臭小子!再过来我真揍你了!”

一群人被逗得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猴子就差直接栽在人农场主肩上了:“我说老大你这体质也真是绝了,招狼也就算了,牛都不放过啊,命里带磁铁吧。”

罗莎琳推测:“它可能是闻到你身上被它妈妈撩过的味道了,想给你点厉害瞧瞧。”

“抱歉啊季主任。”农场主一副家里熊孩子又丢人了的表情,十分愧疚地看着他被撞到的地方,“您、您还好吗?小牛虽然还没长牙,但力气已经不小了。”

季庭屿摆摆手说没事,实则疼得要命。

那么敏感的地方,怎么禁得住这样撞。

他刚被啃到时还只是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左半边身子全都麻了,尖锐的痛感如同细密的针扎一般迅猛地发作起来,疼得他恨不得把衣服掀开用手扇扇风

小猫忍得耳朵都支不起来了,眼眶里漫起一层朦胧的雾。

他肤色本来就白,眼尾处细嫩的皮肉宛如一片薄薄的色纸,动情和愠怒都极易将它染成暗红,情到浓时时一抖一抖地哭起来更为招人,可怜得很。

但是暴雪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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