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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唔——”

季庭屿猝不及防,傻眼了。

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慌乱地伸手推他胸膛。

可后腰却猝然攀上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两只手牢牢压在身后。

“领导,这时候你应该浪一点。”

贺灼摁着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探出舌尖描摹他唇瓣的轮廓,熟悉的湿滑安抚着猫咪的情绪。

让他放下心来,将动物本能发挥到极致,感受到四周围正在千变万化的风吹草动——

比如宴厅内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口哨,有人操着一口晦涩的西方口音说:这妞儿真辣。

另一人回:撤吧,就是一对没分寸的野鸳鸯。

话音落下,花厅西侧的阴影处,距离他们只有两米不到的出口,登时响起四五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季庭屿这才恍然大悟,惊魂未定地和贺灼对视:有人盯上我们了?

贺灼不作声,退出舌尖,伸手碾过小猫嘴巴上晶亮的水光,在香槟塔上拿了杯冰酒递给他。

“喝一点儿。”

爱莎小姐的人设是享受在酒会上任何一次引人注目的放浪形骸,而非像季庭屿一样被啃两口就双颊通红。

他需要迅速给脸降温。

贺灼引着他,走到花厅后阴暗的出口,鼻尖翕动着嗅闻那些人留下的味道。

“狮子、森蚺、鲸鱼……等级都在2s以上,这不是西方的待客之道吧。”

如果不是他刚才那一出将宾客的视线全都吸引到两人身上,这些人一齐出动,他们不死也得伤。

“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下车开始。”

“目的呢?”

“要看今晚是谁的场子。”

贺灼端给他一块小蛋糕,指尖轻轻在台面上敲击了两下,抬起视线看向军火商。

“你们这次是想办他?”

“八九不离十。”

那就是不够确定。

贺灼思忖两秒,说:“如果他足够谨慎,就理应熟悉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并把身份对上脸,所以我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饭桶伯爵和拜金女郎,看似蠢笨的人设,实则包含着很多细节:恃才傲物的做派,眼里对金钱的渴望,珠光宝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的打扮。

光是最后一点,就与季庭屿脚腕上那块玻璃窃听器搭不上边儿,明摆着要让人起疑。

“靠……”

季庭屿脑袋里闪过一个荒谬的猜测:“不是吧,又来?”

猴子尸骨都没凉,新的卧底已经上位了?

“别太悲观,或许并不是原则性错误,就算是也和你记者部无关,这是霍华德需要发愁的事了。”

贺灼捏着酒杯,谈笑自若,即便刚刚死里逃生也没有半分慌乱,甚至还能和投来视线的宾客隔空碰杯。

这让季庭屿也冷静下来,将脑子里的猜测挥爪赶走,两口将香草蛋糕打扫完,放盘子时故意将餐叉弄掉,矫揉造作地一声:“哎呀,弄掉了呢。”

贺灼:“噗。”

他忍着笑俯下身,假意帮忙捡叉子,实则将季庭屿的脚链解开,这大玻璃说什么都不能戴了。

接下来两人分工合作。

贺灼绕到二楼,在一排包厢门口挨个辨认有没有那四只狮蛇虎鲸的气味,如果他们是军火贩子聘请的保镖,那应该不会距离他太远。

季庭屿则打入女郎团内部,发现和军火商亲密过的女郎也是一只猫咪。

他立刻自然地撩起脸侧的头发,露出耳朵上那只猫咪耳钉。

尼威尔的富家小姐之间一直有交换耳饰的风俗,以示她们相交甚笃。

果然,猫咪耳饰一露出来,女郎就欣然同意交换,季庭屿温柔地接过帮她摘耳饰的活儿。

等女郎撩开头发时顺势侧过去,闻到她颈间的龙舌兰香味——刚才军火商亲吻过她的脖颈。

这时贺灼的初步勘探也已完成,锁定三个可疑包厢。他信步走到二楼围栏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季庭屿。

猫咪抬起头,耳朵一左一右地摇摆起来,像只骄傲地仰起脑袋的猫崽儿。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任务完成的信号。

之后两人在二楼汇合,先提醒沈听不要轻举妄动,再兵分两路在场内穿梭,寻找身上有龙舌兰味的侍应。

——像这种私密度较高的宴会,都会单独指定一位可靠的侍应生服务,来去频繁且不会让人怀疑。

两人很快在后厨门口找到了目标,一只美洲豹alpha,腿长腰细模样俊朗。

“你知道有一种鸡尾酒的颜色是祖母绿吗?而且因为加入了可食用色素粉,即便沾到冰上也不会随着融化将颜色冲掉。”季庭屿拿着那块玻璃窃听器晃了晃。

贺灼只需一个眼神就读懂他的计划:“我不仅知道,我还会调,它防水吗?”

“当然。”

“走吧。”

两人一拍即合,手挽手向后厨走去。

季庭屿撩起头发一托胸脯,二话不说就要往上冲。

“等等,你干什么?”贺灼拦住他。

“嗯?我去搞定那只美洲豹啊。”

“怎么搞定?”

“呃……”

大意了,怎么把这个醋精给忘了。

他支支吾吾地心虚道:“我要是说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你信吗?”

贺灼:“你看我头上绿吗?”

季庭屿:“……”

“就是要色诱是吧?”贺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季庭屿嘴硬:“那我这么厉害,又不会吃亏。”

下一秒就听贺灼说:“我去。”

小猫咪当场惊掉下巴:“你去?你确定?”

那可是一个alpha!

和你一样又硬又挺的alpha!

你进去真的不会和他打起来吗?

“不要在心里腹诽我了。”

贺灼的眼神剥开他的表皮直窥心脏,那样的锐利又强大:“如果我在这还需要你干那些牺牲色相的勾当,那这个伴侣的身份我也不用拿了。”

他夺过窃听器就走向后厨,速度快到小猫无从阻拦。

季庭屿躲在门口,听不到他和美洲豹交涉什么,只在半分钟后看到贺灼将外套放到一边。

然后,抬手解开马甲上唯的纽扣。

季庭屿:“???”

卧槽!怎么脱衣服了!

解扣子干什么!

为什么要把领带尖塞进衬衫里啊!

开始解领口扣子了!

不会真的想献身吧?!

季庭屿急了。

尾巴火急火燎地顶着后臀的长裙拼命想钻出体外,心里咆哮过一万句:我还没尝过呢!活菩萨!

然而就在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撕开裙摆,冲进去将那只美洲豹撂倒时,只见贺灼站在岛台中央,拿过一只红方酒瓶,在掌心掂量过后,看都不看就往身后一抛。

“卧槽——”

季庭屿“撕拉”一声将裙子撕成高开叉。

怎么回事?

人家不同意你献身就砸厨房吗?

可下一秒贺灼的手又随意往背后一递,细长的红方瓶安安稳稳地落回他掌心,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最后拇指撬开瓶盖。

“唰啦”一声,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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