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叶平川说:“看得出来,那个小伙子人还不错,如果心思不正,那肯定不能让他和霜霜结婚。”
许静忍不住落泪,见大女儿对张少平的态度,感情肯定不浅,如果真有问题,女儿不知道多伤心。
一家人都想到了这点,叶南音心头不高兴,扭头进屋去了。
山上的路上都铺了石头,一层一层地台阶往上走,快到的时候,叶霜蹲下身,指着那块石头给张少平看。
“你看下面,这块石头上刻着我的名字,是我六二年的时候在族学念书,跟着老师学打石头,这是我打的第一块石头。”
果然,张少平在石头侧面看到叶霜的名字,还有落款的时间。
“你们家还教姑娘家打石头?”
“我不仅会打石头,还会编筐子、认识很多常见的草药、会做饭、会算数……”
叶霜一样一样地数给张少平听:“虽然我学的不精,但是我会这么多东西。”
所以,张少平,虽然我不像叶秋他们那么聪明,但是你也别真当我傻。
张少平掏出手帕给她擦汗:“累了吧。”
“不累,上山的路我经常走。”
往上再爬一段路,就是四方园了。
这个时候,族学的孩子已经在上第一节 课,叶霜带着张少平去族学后面,桃树上挂着零星几个还没成熟的桃子。
叶霜灵巧地爬上桃树,摘了好几个成熟的桃子给张少平。
“你尝尝好不好吃。”
张少平细心是撕开皮,第一个桃子给她,第二个才给自己。
“好吃,但是没前几天你给我的那个香甜。”
“嗯,那是最好的!”
四方园里转一圈,张少平看什么都稀奇,路过叶家祠堂。
祠堂的大门敞开,里面供奉着一排排的牌位,牌位最上面,放着三个黑漆雕花的架子,架子上分别摆放着桃木剑、一个四四方方雕花木盒,另外一个架子上是空的。
那个雕花木盒看着很陈旧,雕花的缝隙里还能瞧见金黄色的锦缎,只是看到一角花纹,都猜出出木盒里的那个锦缎应该非常华丽富贵,不知道这样华美的盒子里,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公社坐车。”
“你今天不回去?”
“不回,我明天早上再回去。”
两人下山,路上叶霜一直沉默着,不知道为什么,张少平也没说话。
直到隐隐约约看到山下的村庄,叶霜才停下脚步:“张少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少平脚步滞涩,站在台阶下,扭头望着她。
过了半晌,他才笑着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所以,有还是没有?”
张少平没有正面回答,笑着去拉她的手:“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吗?”
叶霜忍不住眼泪:“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张少平叹气,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张少平走了,叶霜强忍住情绪回到家,叶南音在等着她。
“乖宝,他说他爱我,心里有我。”说完,一路上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叶南音不忍心:“或许,他有什么苦衷。”
叶霜泪眼婆娑:“所以他真的有问题?”
叶南音沉默,叶霜哭的快晕过去。
叶定国火冒三丈:“那个张少平究竟什么来路?等老子弄清楚,扒了他的皮。”
许静抱着女儿哄:“先别哭了,不值当。”
叶南音淡淡说:“姐姐上山的时候,爷爷去找叶伟了,叫叶伟他们想办法查。”
张少平只是省城人,隔得又不远,好查。
傍晚,张少平还没到玉竹县,省城军区一个电话打到叶渠公社,关于张少平的人脉关系,说的一清二楚。
叶伟对组织部这三个字特别敏感,因为叶眉传回族里的消息,叶伟瞬间想到了高家。
这个张少平,不会是高家派过来的人吧?
给叶奇山牵线搭桥的人早就被高家人抓了,叶眉和彭家人把几个关键的人带出来送到其他地方关着。
叶眉说,高元茂想要叶家的传国玉玺。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家族老们只觉得荒谬,因为叶家根本就没这个东西。
叶伟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叶霜眼睛红红:“张少平路过祠堂的时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如果他真的是冲着什么传国玉玺的来,肯定会想办法再去祠堂。”
那个木盒子,看着就像装传国玉玺的样子。
张少平没有来,第二天晚上,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叶家祠堂门外。
叶家祠堂的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着的,今晚月光亮,站在祠堂门口都能看到供台上四四方方的盒子。
那人右脚正要跨进去,被一股无形的墙挡开,嗷呜一声怒吼,猛虎泰山压顶而来,这人原地一滚逃过去。
“嘎嘎!”
臭猫不行,看我的!
看他腾挪之间,身形利落,就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还是练家子中实力非常不错的人。
可惜,他要闯的是叶家祠堂,来了就没有走的可能。
叶清尘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一张黄符扔过去,那人就直挺挺站在原地,一下也动不了。
那人吓得冷汗狂流,这是什么招数?
叶清尘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有事儿明天再说!
天亮后,叶定山带着人过来,把这人抬走。
叶南音刚坐下吃早饭,叶定山就带着审问报告来了。
叶南音看了几眼,把报告交给爷爷。
叶平川看完报告,猛地扔桌上,脸色比墨水还黑:“高家人真当我们家是打不还手的怂包?”
叶南音喝碗汤,淡淡道:“这事儿没完!”
明枪暗箭先不提,找张少平玩弄她姐姐的感情,她就不可能放过他们。
叶霜情绪低落,在家待着门都没出,一直没回县城上班,她不知道张少平要走了。
省城那边百货大楼叫他回去,张少平慢慢地收拾好行李,却走不出这扇门。
他就在那儿站着,日光慢慢爬过门窗,渐渐西落。
提着行李出门,路过叶霜家门口的巷子,他连看都不敢看,转头走了。
对不起!
上海叶问宗家。
这几天叶问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
这段时间,小事儿不断,要说挂在他心头的头等大事,就是叶家的事。
他不只一次后悔,他当初就不该把爷爷联系香港那边的事情告诉岳父。
叶问宗没想到,岳父居然对一个虚无缥缈的传国玉玺动了心思,还打算以假乱真,陷害彭家。
早知道会这样,宁愿让叶眉抓住这个把柄威胁他,也比让岳父知道好。
岳父摆明了不让他插手,叶问宗也不知道岳父如何处理这件事。
想了想,叶问宗去双溪堂找叶二叔。
叶二叔知道一点皮毛:“你岳父好像指挥人暗中去偷九岁山叶家的御赐印章。”
“他怎么知道叶家印章放在哪儿?”
“既然能想出这个办法,他肯定是知道印章的确切位置。”
“人回来了吗?”
“我不清楚,这个是你岳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