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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陆凛递过来,嘴边挂笑,“那你收吗?”

“收。”晏鹤清接过花,低头凑近花想嗅嗅。

没想到陆凛也凑近,发表意见,“没梅花香。”

两人脸离得极近,晏鹤清能清晰看到陆凛眼里的笑意,他所指的梅花是谁不言而喻,晏鹤清眼神清澈,突然四下望了下,没看到老管家,也没看到保姆,他凑上前,在陆凛脸上亲了一下,“吃饭。”抱着玫瑰先回屋了。

陆凛被晏鹤清的举动意外到了。

几秒过去,他才揉了揉喉结,刚要跟进去,来电话了。

助理收到消息,陆昌诚派人带走了林风致。

“带去了小陆先生的半山别墅。”助理停顿了一秒,委婉说,“关在一间房子里,窗户全封住了。”

陆昌诚的意思很明确,关林风致到小黑屋,错过手术时间。

等他失明再放他出来。

陆凛没说什么,收回手机回了房间。

老管家一定要等陆凛回来吃饭,饭桌上,他又说了好多陆凛念书时候的事,开始回忆,他眼睛都是光,直说到9点才肯回房休息。

老管家回了屋,晏鹤清就去拿玫瑰花,打算放到楼上,小客厅有一只花瓶,插的干花,这几天可以暂时换上鲜花,只是他刚抱起花,陆凛就拉上他上楼,回房关上门,就把晏鹤清压在门上亲。

晏鹤清怀里的花没放下,陆凛压下来,花瓣扑簌簌往下掉,吻到晏鹤清呼吸急促了,陆凛才放开他,轻抵住他额头,呼吸交缠,“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晏鹤清点点头。

陆凛去了书房,晏鹤清也去了小客厅,他拆开花束,修剪好花枝,将花插进花瓶,然后回了卧室。

每天的贴墙15分钟完成,又洗完澡,陆凛还是没回来,晏鹤清就先上床睡觉了。

他猜到陆凛要处理的事,是在替他收尾。

陆凛这次的态度很坚决,要他过回平常的日子。

就像今天这样。

不用考虑任何,他骑着单车穿过热闹的街去买菜,回家有两只小狗等着他,然后他们一起等陆凛回来。

这就是他曾经渴望,却不可及的生活。

晏鹤清忽然就感到心里很轻,那些沉甸甸压着他的东西,终于在快速崩塌。

不再是一个人。

真的很好。

晏鹤清翻了身,他望着旁边那只留给陆凛的枕头,眼皮落下,没多会儿就陷入了睡梦里。

……

对面书房,陆凛做好了一份计划书,发给了楚子钰。

“送你的谢礼。”

楚子钰在打游戏,咬着西瓜悠哉悠哉,他退出游戏点开计划书,隔好半天回复。

“什么东西?看不懂。”

陆凛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做空程氏的计划书,不算大公司,我算过,能给你赚100亿左右。”

楚子钰差点被瓜瓤噎住,他费力咽下说:“突然对我这么好,要干嘛啊?”

陆凛淡淡回:“不是说了,谢礼。”

楚子钰就绞尽脑汁回忆,他帮了陆凛什么价值100亿的忙。

“没有啊。”楚子钰都怀疑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好事?没印象啊!”

陆凛没正面回他,“睡了。”

挂了电话。

楚子钰满肚子疑惑,但陆凛说能赚钱,那肯定能赚钱。

楚子钰赶紧把计划书发给了他哥。

然后再开始想,他到底做了什么大好事,值得一百亿!

终于又吃了一块西瓜后,楚子钰吐出瓜子,不可思议道:“我靠,不会是谢我约他去oxy吧!”

当初在oxyn酒吧,他对晏鹤清调的鸡尾酒惊为天人,想到陆凛也喜欢喝鸡尾酒,就请他到酒吧喝酒。

楚子钰服了。

“至于吗老陆总。”楚子钰在群里愤愤发语言,“瞧你那老房子着火的嘚瑟样,有老婆了不起啊!”

陆凛不知是睡了还是懒得理他,没回。

倒是谢昀杰凌晨回了一句,“是挺了不起。”

……

翌日,网上突然爆出了程简被抓进警局的消息。

程氏买凶杀人的词条也直接挂到高位热搜,有楚氏旗下的几千营销号,热度根本撤不下来。

股市刚开盘,程氏的股票就一路暴跌,散户争先恐后开始抛售,楚家以楚子钰的名义大量收购。

要做空一个上市公司需要庞大的资金流,楚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背后自然是陆凛。

陆凛目的很简单,一天之内搞垮程庆颐,斩草除根。

他和晏鹤清说过,换作他,他手段只会更狠。

收到楚子钰的消息,陆凛放下手机,转向在看书的晏鹤清。

“什么时候看完?裁缝就到了。”

今天他们要定婚服。

132

裁缝五点准时到了。

图册, 样衣皆有。

客厅内挂满了西装,先决定款式再量数据。

裁缝是制衣六十年的老裁缝,她看衣服比人还准。

陆凛姥姥和姥爷的婚服, 便是这名裁缝量体裁衣, 现在还收藏在二楼房间里。

陆凛请她介绍一款。

裁缝笑眯眯的, 戴上眼镜打量了一会儿晏鹤清,从挂架取下一套纯白色三件套。

“我基本不和人推荐白西装。”裁缝实话实话, “白色挑人,能穿出质感的不多,晏先生可以试试这套, 我认为您非常适合白色。”

陆凛左手自然搭在晏鹤清肩头, 微低头说:“试试?”

晏鹤清接过西装, 去了一楼的客卧, 虽是客卧,其实多年没客人来访了。

自从上一任主人离世,陆凛很少回来。

四处是姥姥姥爷的影子, 以前的记忆,带晏鹤清回来之前,陆凛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了。

主人不在, 自然无客。

复古风格的卧室完全是陆凛姥姥的审美,连每三天都会换一次的床品, 都还是她留下来的。

斗柜上的那瓶荷花也是。

每天都要换上一束花园里摘来的鲜花。

仿佛那位优雅可爱,热爱生活的老太太始终不曾离开。

晏鹤清一时走了神。

就在这瞬间, 门锁响了声, 陆凛拿着衣服推门进来。

见晏鹤清抱着衣服站着没动, 陆凛锁上门, 上前笑道:“在想什么?”

“你。”晏鹤清侧目, 瞳孔能直接看到底,清澈明亮。

陆凛放下衣服,低头平视他,“想我什么?”

晏鹤清也说不清。

他边换衣服边认真在想,等换好西装,他想到了答案。

“你以前的样子。”

昨天他骑着陆凛骑过的单车,走过陆凛走过的街道。

不是来自别人的记忆,是他自己的记忆。

风会像吹起他的衬衫一样,吹过陆凛的衣角。

车轮碾过的树叶,也是来自相同的那排梧桐树。

晏鹤清眉目弯起,“我喜欢外面那条街,我想和你再走一遍,晚饭后我们去散步。”

换上白西装三件套的晏鹤清,沐浴在阳光里,陆凛喉咙紧了紧,他压下嗓音,“散步可以,西装换一套。”

晏鹤清还没看效果,他走到落地镜前,因为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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