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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能落在他的手里。

“什么希尔科夫?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女子急切的说道。这时湿毛巾已经覆盖在她的脸上,在她颇为细嫩的肌肤上狠狠的擦拭起来。

“弄个塑料袋套在她头上,别忘记了在给她加点水……”对于人类最残忍的刑法——水刑,成默还是很有些了解的。

两个俄罗斯给毛巾上倒了不少水,然后用塑料袋罩住了女人的头,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呼吸,水也无法喷出来,大量的水被吸进胃中,肺叶及气管和支气管中,她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喉咙和肺里像塞了一个滚烫的炭一般,被炙烤的极度难受。

当两个一左一右夹着她的男子将毛巾拿起来的时候,她拼命的大口吸气,但这一次她没有在说话了,只是呼吸,然后尽力的保存体力,她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酷刑,她受过训练。

成默自然也看出来她受过训练,他伸手将毛巾拿过来闻了一闻,然后假装自己真能闻出什么,“还真是你?我从布列斯特就开始跟踪你和希尔科夫,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你瞒不过我……你们在布列斯特火车站列宁大道附近的安全屋里住了两个晚上,然后坐火车跑到了莫斯科,在红村的布达佩斯酒店五楼尽头的安全屋里住了两个晚上,并杀死了一名俄罗斯黄牛……”

金发女子没有说话,她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不在那么急促,显然她明白了这一次被抓不是一个巧合,对方是跟踪了她很久的专业人士,她小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次她不在说她是一个俄罗斯人了,她的假睫毛已经被卸了下来,因为粉底被强行擦掉,她脸颊处的人造皮肤已经露出了黏贴的痕迹。

“你知道。”成默淡淡的说道,已经从她的眼神和语气里确定了这件事情,其实从她刚开始专业的应对水刑,成默就明白对方不管是不是髙利特工,都一定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惨叫和挣扎,一是她也害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是她需要保存体力应对刑罚。

“我叫金恩娜,不认识什么希尔科夫,也没有去过布列斯特,我只是一名髙利国的逃脱者,我伪装成俄罗斯人,只是为了逃避髙利特工的追杀而已,却不知道被你们误会了什么……”金发女也深谙审讯之道,知道一味的反抗只能换来更严酷的对待,必须有智慧的和审讯者周旋,尽量多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继续。”成默看着这个自称金恩娜的女人丝毫不带怜悯的说道。

这一次尼古拉斯没有在重复成默说的话了,他主动给毛巾浇上了水,然后递给自己的手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成默那比他瘦弱的多的身体以及稚嫩的娃娃脸,心道:“这华夏人都是些什么怪物?这么小的年纪审讯起人来,简直熟练的可怕。”

滴着水珠的白色毛巾再一次覆盖到了金恩娜的脸上,她在一次被两个俄罗斯光头党强壮有力的臂膀摁倒在了床上,她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腿在抽搐,毛巾深陷在张开的嘴里,像是恐怖的面具。

等到眼前的女人忍耐力到了极限的时候,成默示意把毛巾拿起来,接着他再一次问道:“希尔科夫在哪里?”

金恩娜仰着头,躲在阴影里看着床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希尔科夫……我说过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一名髙利王国的逃脱者……”

“把她脸上的人造皮肤剥下来,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看着我。”成默冷冷的说道。

于是两个俄罗斯黑帮伸手将粘在金恩娜脸颊上人造皮肤扯了下来,又把她从床上拖出来了一些,让她惨白的面容完全袒露在灯光之下。

成默看着金恩娜的眼睛,冷笑着问:“现在告诉我?那个装成玛利亚·莎拉波娃的男人又是谁?”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立刻摧毁了金恩娜的意志,她觉得对方什么都知道,一路从布列斯特到莫斯科,再从莫斯科到k20,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这个时候在坚持下去毫无意义,不如果断一点。

成默看到了金恩娜眼睛里的绝望,显然她认为自己瞒不过去了,但奇怪的是这种绝望带着一种宁静,像是一个人正缓缓的走向黑色的海洋,感受着冰冷的海水慢慢的把自己吞没……

这一个瞬间成默有些茫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叫道:“快堵住她的嘴巴……”

然而已经迟了,这个自称金恩娜的女人的嘴角已经浸出了鲜血,刚才还有着不屈神采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空洞的无意识的黑色。

她身子还没有倒下去,被两个俄罗斯人拽着,但她的灵魂正在朝下坠。

她看着屋顶那盏泛白的吸顶灯,仿佛,那盏亮灯的地方是一个出口,一个通向幸福与自由的出口,她仰头注视着那一片白光,喃喃的说道:“髙利万岁!自由万岁!”

死亡列车之致命游戏(1)

尼古拉斯看着眼前的女人瞳孔逐渐放大,然后美丽的头颅就这样垂了下来,下意识的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轻轻的说道:“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家园,所有人的归宿都是天父,我们将通过死亡之门将进入永恒的天国。父啊!请收下这个虔诚的灵魂吧!宽恕她自杀的罪!”

尼古拉斯放下手,抚了一下金恩娜的双眼,让她进入永眠,那动作庄严的就好像他真是一个牧师。

人在面对不可理解的事情时,宗教就是最好的慰藉,尼古拉斯今天彻底的相信了神的存在,虽说他从小生在东正教徒的环境之中长大,但并未真正的有过信仰。

实际上纯粹的斯拉夫人尼古拉斯家里世代都是东正教徒,从小就常常见父母在教会服事(《圣经》中提到“服事”,并非特指对上帝,而多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帮助。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上帝,统称“服事”),他也很自然的成为小东正教徒,并且小时候还是敬虔的东正教徒。

尼古拉斯从小接触信仰,理所当然的信仰上帝,因为父母虔诚,在教会服事也成为了理所当然。小时候他参加所有的活动都非常积极,什么都跑在最前头,无论主日学、夏令营还是查经班。

如果从教会表现来评价一个人的学习能力的话,尼古拉斯自认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者和适应者,因为他成功地做到了以上所有要求,变成了教会里人见人爱的信徒,但凡提起尼古拉斯,教会里的叔叔阿姨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大加赞扬:“这个小家伙啊,生命可好啦!从小就参加教会的服事,多好!”

“这就是教会下一代传道人啊!”

教会牧者也非常欣赏他,所以在他7岁的时候就为他施洗。

这一切都很好,就在当时他也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牧师,他觉得他这一辈子一定会这样好下去。但是,上帝似乎不这么认为。看起来非常好的生命,里面却并没有真实的与上帝的关系,而只是头脑中的糊涂的信仰。

进入初中以后,尼古拉斯的生活开始失控,因为失业,他的父母要去更远的莫斯科找工作,于是给他安排了寄宿学校,自由自在的生活也随之而来。

寄宿学校里面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里面,这一切实在太吸引人了。少了父母的约束和老师的看管,他只需要每个月回家后在父母面前表现的对服事积极就够了,至于学校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如果这个时代一切正常的话,那么这也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等他长大自然就会醒悟,也许他还能够成为一个牧师,就算不会是牧师也会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

然而在一个不正常的社会,他的命运就会落入到极大的黑暗中。

尼古拉斯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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