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or重逢上
樱桃猜测自己这大概是摔了一跤,不过似乎不是摔在地面上,身下虽有yy的纸袋子,但是又有一层软软的垫着,所以并不太疼。
“喵~”,她抱怨了一声,嫌弃地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外面没有人,才这样安安静静的。她出来后,报复似的回身抓挠起那个她藏身的纸袋子来。
说是袋子,但是y邦邦的,像是纸盒子的质感。
嗯,用来磨爪子还挺不错。
挠了几下,消了气,觉得还挺舒服,她又多挠了几下。
抓畅快了,她静下来,像是有感应一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盯着她。
啊,怎么还有人啊,也不出个声,跟鬼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一步,但是脚下的触感柔软,她刚想离开,又有些许迷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舒服,和她的毛毛一样舒服。
她探下身去嗅了嗅,刚想t1an一t1an,但和自己的毛发气味不同,她作罢,直接躺了下去,高兴地滚了两圈。
坐在沙发上的裴晏礼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猫,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反应有些慢,愣了愣。
刚刚茶几上的礼品袋突然掉到地毯上,他以为是徐州没有放好。但掉在地上的礼物袋突然有了响动,他就一直盯着,直到里面钻出一直猫来。
那黑猫背对着他,把y纸板的礼物袋当猫抓板挠了挠,又突然转过头来惊悚地看向他,像是马上要炸毛了。可也不过须臾,她又忽然躺倒在地,像是谁在逗她似的,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裴晏礼:???
所以这是钟柏年给爷爷和他弟弟送的礼物?
一只蠢猫?
他喝了醒酒汤,脱下西装外套,解开的领口衬得他没有白日里那么严肃古板。
他一把捞起礼品袋,里面还放了两个包装jg美的盒子,这应该才是钟柏年给爷爷和弟弟的礼物。
那这只蠢猫是什么?送给他的?
他突然想起在醇禾苑停车场要离开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腿,那里有流浪猫出没,估计是那时候钻到车里来的吧。
只是这猫,毛发油亮,虽没有胖成球,但一看也知道养得很好,不像流浪猫。
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可ai,准备把徐州叫回来,让他把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黑猫领走。
但想到裴家老宅的那颗樱桃树每年开花结果的时节,也有这么一只黑猫在上面睡觉,他想了想,又作罢了。
算了,让她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再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裴晏礼将礼物放回茶几上,准备去洗澡。
樱桃在地毯上兴奋地滚了好几圈后,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和这屋里唯一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他走了,根本不打算打理她。
啊?居然还有人类对她免疫?她撞见的许多人类一见到她就会高兴得“咪咪咪咪”地直叫唤。
这个人类很特别,很好,成功g起了她的兴趣。
等等,等等等等,不对,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樱桃树,那颗该si的樱桃树。
如今守护那棵樱桃树的人类家族里,就有一个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都不能说相似,应该是一模一样,连给她的感觉都一样。
只是从前她趴在树上低头看他,他要仰头才能有幸瞧见自己。
而现在是她仰头看他,他要低头才能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长大,当然,因为那个宅子是他爷爷小时候修建的,所以她也是看着他爷爷长大的。
在樱桃眼里,这些她看着长大的人类,都是孙子。
哦,是晚辈意思的那个孙子,不是骂人意思的那个孙子。
她看着他的背影,真高啊,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类了。
啊,也不对,还有一个人类也很好看,就是从前给她取名字那个白袍书生,不过已经过去太久了额,她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是说起样貌,她突然觉得这人和那书生还挺像的。
感觉很像。
呼,一想到这人是孙子,樱桃放松了不少,大咧咧地跳到沙发上坐下,她想了想他的名字,对着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三个字。
裴晏礼。
裴晏礼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那只猫已经从地毯移动到了沙发上,她像个悠哉的小神仙似的坐着。
他不解,一般猫叫不都是一声两声或者连着好几声吗,她怎么,jg准地只叫了三声呢?
“喵喵喵”,她又叫了三声,和刚刚一样,只是那姿态,看起来怪怪的,不像一只猫。
裴晏礼没再搭理。
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反馈,樱桃不解地t1an了t1an小手,这一t1an,有些停不下来,她又t1an了t1an小脚。
她t1an够了,又打起了jg神来,跑进了裴晏礼刚刚进的房间。
嗯?屋子很大,但是没人。
不过有水声。
她遵循水声而去,一道玻璃门,里面亮着灯,裴晏礼定是在里面。
开门对于樱桃来说小菜一碟,她只是不会开锁罢了。
她蹲下蓄力,弹跳起来sisi抓住门把手上,因为下坠的重量,门把手下压,“咔嚓”,门被打开。
她满意地落回地面,然后用手抛开门走进去。
嗯?还有一扇门,不过那是一扇移门,这个太简单了,她刨两下就能打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水声就在里面,裴晏礼也一定在里面。
她x有成竹,两下就推开了门。
果然,他躲在这里面玩水。
“喵”,她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刚想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水雾缭绕间,恍如大雨倾盆的水滴朝她砸来。
啊,该si该si,她美丽的毛发都被打sh了,可恶可恶~
“喵呜!”
樱桃惨叫着跑了出去。
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s出的水打sh了她半个身子。
她惨叫着跑开了,裴晏礼松了口气,但眉心拧起,没有展平。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裴晏礼本就要洗好了,他又草草冲了一遍身t,换上新的浴巾裹着出去。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深se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g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算了,明天让徐州来直接抓走就行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yanx,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工才shang睡觉。
他沾床就睡,困得厉害。
只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手上0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接着,手心被什么sh漉漉的带小刺的东西t1an舐,不痛,痒su的。
他半梦半醒间掀开被子,没有开灯,什么也没有。
他0了0,0到一手软毛,顿时就醒了大半。
“啪”,他打开床头壁灯,暖h的柔光洒下,美滋滋躺在床上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