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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那就给我脱下来。”

起身靠着墙,丁修见证了两个菜鸟互骂,推搡,最后不耐烦的周学善找准王保强的干腿梁子就是一脚。

王保强不仅以脚还脚,还对着他的脸打了一套组合拳。

这场菜鸟互啄最后以王保强胜出,他扯烂了周学善的裤兜,露出红色短裤,翻出三百五十块钱,又强行脱下周学善的休闲鞋。

偷钱被抓,周学善没脸待,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就走了,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没拿,临走前还不忘咒骂两人一辈子都是群演。

脸上带着抓痕,王保强对丁修道:“大哥,之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丁修肚子饿的咕咕叫,捂着肚子道:“有心的话请我吃顿饭吧。”

“好!”王保强点头。

下午丁修上厕所,他翻了对方的床铺,最后还差点打人,确实是他不对。

请客吃饭赔罪是应该的。

再一个周学善走了,以后房租就要落到两人头上,原来一人四十,现在六十,丁修要是也走,一百二他可就全摊了。

……

“老板结账。”

“八十二。”

烧烤摊前,王保强含泪结完账,找了个麻布口袋捡起丁修喝掉的几十个啤酒瓶,打算拖回去卖。

周学善只花了他的五十块钱,狗日的丁修更狠,一顿饭吃八十二。

偷偷暼了一眼丁修脚上穿的休闲鞋,王保强更心痛,鞋是周学善拿他的钱买的,四十三码,他穿不了。

“丁修,说好的,这双鞋给你,下个月你要多交二十块钱房租。”

丁修背靠椅子,咬着牙签,抚摸着肚子,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吃的第一顿饭,很充实。

就是啤酒不咋地,掺水似的,怎么喝都不醉,放在大明这种店长早就被人横尸街头。

“知道,你说五遍了。”

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王保强着急,他知道,丁修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比他还穷,别说下个月房租,明天吃什么都没着落。

为了不被借钱,他只能鞭策起丁修。

“吃饱了就回去吧,我听说有个剧组新开机,要大量招人,明天咱们早点去肯定能趴到活。”

牙签吐飞出去,丁修起身:“行,那就回去吧,明早叫我。”

让他找个厂,每天八点对八点他还真做不来,餐馆当服务员更不用想,要是让师傅,师兄弟们知道他在这里端盘子洗碗,怕不是要笑活过来。

群演挺好,工资日结,做一天休息三天,想工作的时候就工作,不想工作睡大觉,喝酒没人管。

逍遥,自在,不受拘束,这不就是他曾经理想的生活吗?

……

凌晨三点半,丁修被闹钟吵醒,然后灯亮了。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后,王保强穿好衣服叫了他几声,得到回应后从床底下端出一盆水到街面洗漱,这是昨晚睡觉前去公共厕所接的。

他们一会要去的地方是北影厂门口,有七公里,这个点没有公交车,只能早起。

剧组开工时间一般是八点,群演要提前两个小时到,化完妆,练习完走位时间就差不多了。

所以六点前,群众演员必须挑选到位。

为了被剧组选上,他们得早早在北影厂门口等候,去的越早,被选中的几率越大。

擦了擦眼屎,丁修也起了,叹气道:“这特么比杀人还累。”

毛巾挂在肩膀上,端着脸盆,拿上牙膏牙刷,丁修来到地面。

洗漱完毕后见水挺多的,他回到地下室拿出半包洗头膏洗了个头,把王保强看的心疼不已。

那是他的洗头膏,平时一包用四次,天杀的丁修一次挤半包。

三点四十五,两人沿着街道往北影厂走,即便是北平这种大城市,这个点街上也没什么人,很是安静。

走着走着,丁修小跑起来,王保强跟在他身后一起跑。

“比一比,看看谁先到北影厂?”

“我肯定先到。”王保强笑着大白牙说道。

要说一对一单挑他未必是对手,但比耐力没怕过谁,他从小农村长大,六岁就下地了,后来少林寺待六年,每天的功课中就有晨跑。

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丁修喘着粗气,额头细汗密布,前方王保强的影子早就不见。

停止跑步,他改用快走,随着一呼一吸,气息慢慢平下来。

“身体还是太弱了,看来以后要多锻炼才行。”

他是觉醒记忆,不是身穿,不然就他单枪匹马挑一队鞑子骑兵的体质,跑十公里都不带喘的。

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长得比较好看,浓眉大眼,五官硬朗,身材高大,嗯,各方面都高大。

还有就是年轻,才二十岁,未来有大好的年华可以挥霍。

休息了一会,丁修继续跑步,速度放慢了许多。

四点半,抵达北影厂。

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年轻人占多数。

路灯下,有人蹲在马路牙子边抽烟,有人裹着被子躺草坪睡觉,王保强傻乎乎的站在一颗粗壮的银杏树枝丫上兴奋的朝他招手。

“这儿,这儿!”

“你输了吧。”

“我输了,算你厉害。”

“嘿嘿。”王保强笑得更开心。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打赌就是这么无聊,一句算你厉害已经是很高的荣誉。

第3章 群演生活

坐在树下,丁修静静等待剧组的到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不是他不想打套拳,或者站个桩锻炼自己,实在是钱包不允许。

一套拳打下来肯定饿的饥肠辘辘,需要进食补充营养,哪来的钱?

今天中午饭有没有着落还得看剧组收不收他。

说真的,刚刚跑步过来他都后悔了,这得浪费多少能量?

群演们等的无聊,相熟个聚集在一起吹牛聊天,小圈子里要是有一个女性,此起彼伏的脏话和黄段子总是停不下来。

周围的人因为不熟并没有加入,只是投去羡慕的目光,听到刺激性话题时跟着一起笑。

路灯下,也有人露出不屑的神情,只是偶尔扭头看向身后的北影厂大门,仿佛在看圣地。

北影厂是制片厂,国家企业,改革开放之后产片就不多了,时至今日两个月都不一定招一次群演。

大家之所以聚在这等戏是习惯,也是圈子里默认的规则。

北平城里剧组很多,招群演总不能大街上乱找,总要有一个地,这个地就是北影厂门口,这是十多年来的习惯。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北影厂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五点的时候已经很热闹了,像个小菜市场,只有当路边经过车辆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等车辆过去又重新恢复热闹。

天色蒙蒙亮,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个矮黑胖中年男人,发型是桃心,脖子上挂着条铁链子。

男人一手拿着大喇叭,笔记本夹在腋下,不慌不忙喊道:“招群演,二十一天,来十五个人。”

在他刚下车的那一刻,群演们像闻着腥味的鬣狗,一窝蜂围上来。

“我,我!”

“导演,我会霹雳舞。”

“导演选我,我演过六部戏。”

“导演,别看我年纪大,我有八年的演戏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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