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巴示意她看手里。
江蓠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丝——全齐根断了。
这狗官,头毛生得油光水滑的。
“有人夺你钱财?”他蹙眉问。
她连忙松了手,将那一把可怜的青丝吹下榻去,也不晓得梦话有没有说漏嘴,心里打着鼓,作哀伤状:“我娘病得重,请了不少郎中,大多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楚青崖点点头,掀开锦被,结实的胸膛和腹部出现在她眼前,除了有道泛白的旧伤,还印着几道红痕,一看就是指甲划的。
江蓠迷惑起来,她昨晚有这么厉害吗……正回想着,身子一轻,他抱着她走下地,踏入浴桶。
肌肤浸入热水,骨子里的酸痛惫懒全给泡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桶缘,目光不由自主斜向一边。
他穿官服的时候,真叫人以为和绯袍上绣的仙鹤一样斯文出尘,脱光了却是蜂腰猿臂,哪像个从文十年的老官,这身板送去北疆戍边都屈才了。
楚青崖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竟还大着胆子往下瞅,将她揽到身前,语气不善:“夫人连早饭都不想吃了么?”
水波晃动,细浪拍打着块垒分明的腹肌。江蓠却并不害怕,轻声道:“夫君,再不出去,二老要怪罪了。”
楚青崖本想吓她一吓,不料被她这声“夫君”给叫得心念一动,抿唇不语。
昨夜与她赴鱼水之欢,食髓知味。
世人诚不欺他,此事果真甚妙。
“夫人在看什么?”他哑声问,生出点挑逗的心思,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放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