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sp;&esp;说罢,便开车离开。
&esp;&esp;管家连忙给应缺打电话:先生,池先生走了。
&esp;&esp;应缺那边似乎并不惊讶,声音镇定如常,我知道,眷青只是暂时回娘家住几天,不用大惊小怪。
&esp;&esp;管家:
&esp;&esp;是他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玩什么py了。
&esp;&esp;初步商谈完对池家的收购事宜,池凌萱就送客了,然而等她离开公司准备回家,却见旁边有一辆车子靠了过来,车窗降下,露出驾驶座上那张让她一点也不想看见的脸。
&esp;&esp;把车窗关上。池凌萱对司机吩咐。
&esp;&esp;司机刚想动作,就听见旁边那辆车上传来一道声音:大姐也要回家吗?我和你一起吧,说起来也挺久没去拜访伯父伯母了。
&esp;&esp;池凌萱:等等。
&esp;&esp;司机关车窗的动作停下。
&esp;&esp;正好是红灯,池凌萱转头看向对面,冷着脸说了句:应缺,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她从没想过,在刚把池家算计到手后不到半个小时,对方竟然还能态度自若地说什么和她一起回家看岳父岳母的话,这哪里是上门拜访,分明是给人送终。
&esp;&esp;他怎么有脸?!
&esp;&esp;应缺语气委屈:姐姐怎么骂我?
&esp;&esp;池凌萱:我为什么骂你你不知道吗?
&esp;&esp;她很后悔,后悔当初在父母想要和应家联姻的时候没有强烈阻止,否则家里也不会招惹这么个神经病。
&esp;&esp;就算公司还是会被对方收购,却不用和这个神经病有商场之外的其他关系。
&esp;&esp;听着对方一口一个姐姐,池凌萱觉得自己都要短命几年。
&esp;&esp;再不想看见那张脸,池凌萱关上车窗,让司机开快点。
&esp;&esp;然而这里是市区,车速再怎么快也在一定范围内,应缺很轻松追了上来,并且一直在池凌萱的车子后面紧追不舍。
&esp;&esp;池凌萱想让司机绕路将人甩开,却又觉得没必要,对方能跟着她去家里,能进小区门吗?
&esp;&esp;只是想着身后有个神经病在追这件事,就让她有些烦躁。
&esp;&esp;车子走过一段繁华的市区,终于到了没再有先前那么拥挤的路段。
&esp;&esp;天色渐晚,池凌萱在车上打个盹,忽然听见司机紧张惊惧的声音:池总,刹车、刹车好像出故障了!
&esp;&esp;池凌萱猛地睁开眼,当机立断道:找个防护带撞停。
&esp;&esp;然而前面没有防护带,有的只有红绿灯,更要命的是现在是红灯,旁边正有一辆大货车匀速开来。
&esp;&esp;眼见着两车就要相撞,池凌萱心脏几乎骤停。
&esp;&esp;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面。
&esp;&esp;下一刻,车身因为外力冲击急剧震荡,池凌萱只感觉自己仿佛坐了碰碰车,加强版那种,被撞得昏天黑地,什么都看不清,一下飞上天,一下又跌落地上。
&esp;&esp;等一切归于平静,池凌萱才缓缓睁开眼,头上的血染红了额头,司机也趴着没有动静,她恍惚间看见,车子被撞停在路边,先前的大货车早就没了身影,却有一辆眼熟的车子在旁边和他们的车撞在一起,车头深陷下去,里面的人也没什么动静。
&esp;&esp;池凌萱艰难摸出手机,虚弱地打通了急救电话。
&esp;&esp;华熙路车祸三个人
&esp;&esp;池眷青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到池家不久。
&esp;&esp;所幸人被送去的医院离池家不远,否则以现在晚高峰的压力,也不知道要堵多久。
&esp;&esp;刚刚车祸被送来的人在哪儿?
&esp;&esp;病人正在急救,您先去缴费吧,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esp;&esp;三个都缴,两位是我姐和她的员工,另一位是我丈夫。
&esp;&esp;第020章 赌婚20
&esp;&esp;病人都在抢救室,池眷青只能坐在外面等待,还没等来病人救治结束,却先等来了调查车祸原因的警察。
&esp;&esp;你好,池先生,不用紧张,已经有监控将事情经过拍了下来,是你姐姐开的车出了故障,眼见就要撞向大货车,为了逼停你姐姐的车,你丈夫才会撞向你姐姐。
&esp;&esp;警察简单将事情经过叙述完,我们也就是来走个流程,记录下档案。
&esp;&esp;池眷青闻言眸光微动,随后理解地点头:我知道了,您需要我做什么?我们一定配合。
&esp;&esp;然而池眷青倒是想配合,几位当事人却都还在抢救中,就算想配合也没办法,最终,警察只带走了两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后面的笔录等病人脱离危险,醒来后再来记录。
&esp;&esp;池眷青独自等在走廊,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终于有了动静。
&esp;&esp;最先被推出来的是司机,他受伤最轻,只是有点脑震荡和轻微外伤,只要能醒来,再观察两天,没事就能出院。
&esp;&esp;然后是应缺,这还是池眷青第一次看见应缺虚弱的模样,他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静静闭着眼睛,苍白的面容几乎没什么血色,看上去倒是十分乖巧,丝毫没有在池凌萱办公室的暗藏锋芒。
&esp;&esp;向来健康活跃的人,此时却动也不动,仿佛一颗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树,颓靡,枯萎。
&esp;&esp;池眷青没去碰应缺还在渗血的手臂,伸手在对方明显擦伤的脸上轻轻抚摸了片刻,又一点点把手指蜷起,握成拳,收了回去。
&esp;&esp;他站在病床前,看着眼前的目光复杂得无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