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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许是怕矿工泄露消息,说出铁矿数量,引起怀疑,故而杀人灭口。”霍云伸手抚一抚她的乌发,哄着道,“可以了吧,快睡吧。”

可她精神抖擞睡不着了,半边身子都压到他胸口上:“还有别的吗?”

温香软玉此时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霍云喉结滚动了下,觉得宋春汐此举完全是在勾引,可刚才在马车上已经尽兴,他明日还要去找乐善商量,必须在两日之内抓到指使者,所以要保留精力,他冷淡地把宋春汐推开:“说一桩就是一桩,没了。”

宋春汐:“……”

他转过身,不再言语。

看样子是挖不出什么了,宋春汐没办法,只好也闭眼睡去。

次日早上,霍云处理好都督府的事,便去了兵马司衙门。

先跟乐善道谢一番,他询问进展如何。

乐善打趣:“这么早就来帮你岳父出气?”

霍云轻咳一声:“说吧,扯什么别的。”

“那两个软蛋被打了几板子就招了,说是冯尚贤的幺孙冯纶主使的,正好圣上刚才派大理寺的张左寺丞过来,我便告诉他,他派人去牢里审问冯纶了……这冯纶本就犯了事,还未定罪,竟又惹祸,怕是要被流放。”乐善摇摇头,“冯尚贤本人谈不上罪大恶极,倒是养了一群肮脏的子孙族亲。”

没想到天子这么快就派了人来,霍云暗道,他这岳父还真受天子看重呢。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冯大人管束不严,论理也是他的错。”霍云拍拍乐善肩膀,“此事还未谢你,晚上我请你喝酒。”

“好啊!”乐善答应。

霍云随即又回了都督府。

傍晚时分,他邀乐善去四季楼。

这里有独特的五香烧酒,两人偶尔会来品尝一次。

闲聊了会,乐善说起瑞王的事:“他王府门口情况颇为诡异,拜访的人偷偷摸摸,我有回路过,见还有戴着帷帽的。既怕被圣上知道,又想巴结瑞王,真以为甘蔗能两头甜。”他真不明白,瑞王就算得太皇太后宠爱,又能越过天子吗,这些人真是糊涂,既身为臣子,哪能侍奉二主?

通过矿山案,霍云已经对瑞王有所怀疑。

除了昌王外,其他几位藩王就算盗取铁矿,也不能与天子一战,但瑞王不一样,津州离京城近,地势也好,又繁荣,倘若他突然发难,如果京城没有防备的话,真有可能失守。

只是,瑞王真会造反吗?

从眼下的情况看,他的表现并不明显,也就借机娶了李瑶有些异常,不过能操纵矿山案的人,又岂是轻易就能被看透的?霍云本想让乐善盯着一些,但又打消了主意。

始终是有关谋逆的大事,还是不要把乐善牵扯进来,反正他人手也够用。

二人吃酒吃到亥时方才回去。

闻到他衣袍上浓重的酒味,宋春汐问:“你跟乐公子去喝酒,是不是已经抓到打我爹的人?”

霍云一笑:“是冯尚贤的幺孙,已在牢里。”

这么快?宋春汐心想,看来他没费吹灰之力啊,不过他专程去了兵马司衙门,又向乐善道谢,可见还是把她娘家放在心里的,便体贴地帮他解腰带。

秀长的手指在腰间停留,像开了朵昙花,他瞧得会,捧起她的脸亲吻。

唇舌上的味道十分奇怪,宋春汐有些受不了,推开他:“一点儿不像母亲酿得酒,难闻。”

他道:“是五香烧酒。”

她只听过五香烧鸡,五香烧鹅,怎么酒还有五香的?宋春汐赶紧将腰带解开,催着他道:“快去洗浴吧。”

一副赶他走,怕他又亲的样子。

看来以后不能喝这种酒了,霍云去了里间,取牙粉仔细清牙。

听到隐约的水声,宋春汐先去床上躺着,琢磨着等会怎么问他矿山案的事。

昨日他只说了一件,肯定还有别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魏秋山……

如果查到了,她便可跟他说许建和也提起过魏秋山,再引他去查魏立民。

她把什么都想好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霍云出来。

难道他还洗头了?这么晚,洗了怎么晾干?

她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霍云将浑身弄干净,再没有一点五香烧酒的味道时方才回卧房。

一边回味着宋春汐昨日用手指戳他,趴他身上勾引的媚样儿,一边想着怎么让她故技重施,谁料走到床边一看,宋春汐早已入睡。

月光照着她静美的一张脸,一时倒不忍弄醒。

刚才想的好事全落空,霍云无奈地躺下来,心想,他就不该洗那么干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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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

得知指使者是冯尚书的幺孙, 已经问罪,徐凤娘想表达谢意,就派人来问宋春汐, 乐善喜欢什么, 送什么好。

宋春汐跟乐善也不熟,便问霍夫人。

霍夫人道:“这孩子的喜好可多了,什么蹴鞠啊, 打马球啊, 斗蛐蛐, 对了,还爱听曲, 他们家以前经常请戏班子……”说着想起乐夫人,摇摇头, “也是命苦,他只怕是苦中作乐,寻那么多事让自己高兴。”

似乎有隐情, 宋春汐问:“他家不是侯府吗, 怎得还这么苦?”

霍夫人叹一声:“都是他父亲老东平侯造得孽。”将一干妾室争风吃醋,甚至害死主母的事告诉宋春汐,“这孩子心里能舒服吗?”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春汐感慨道:“我见他脸上常带笑,根本没想过他会经历这些事。”

霍夫人摇摇头:“心里苦的人未必会露出来的, ”她思忖了会儿,“要不让亲家母送他几坛子酒吧,别的我也想不出合适的, 或者你问问阿云。”

“好, ”宋春汐摸了摸怀里的飞琼, 跟霍夫人分享霍云的笑话,“自我从梁州回来后,夫君就没逗过猫呢。”

“是吗?”霍夫人轻声一笑,“他许是怕你笑话。”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原本想跟他一起逗猫,他偏不肯。”

霍夫人给她出主意:“你下回跟他说就喜欢会逗猫的男儿,看他怎么办。”

这能有用吗?宋春汐十分怀疑。

她抱着飞琼告辞。

等到游廊下,她把飞琼放下来。

它好像脱缰的野马,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再大一些真要翻墙了,”宋春汐有点头疼,“是不是该把它关起来?万一被人抓走如何是好。”

梨儿道:“关着会叫的,吵得您睡不好。”

杏儿道:“谁敢抓您的猫,到时候放消息出去,没人敢碰。再说,府邸这么大足够它玩儿的,它又不是马儿,哪要多大的地方?”

宋春汐唔一声:“你说得有理,走,我们去看看马。”

怎么就要去看马了,两个丫环一头雾水。

实则她是想到上回霍云提到他坐骑的事,一时起了好奇心。

马厩在北苑的一处角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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