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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那是对你来说,我们女儿家可不容易。”总算逃过一劫,宋春汐的心放下了,“光说上个马就很难吧?你说我高,可我瞧朔风那高度,我根本爬不上。”

他道:“挑矮一些的马就行,改日我带你去马场。”

真就顺着马去了。

但她哪里对骑马有太多兴趣,不过是为分散他的心思,省得他干坏事。

想起刚才的惊险,宋春汐摸摸额头,真急得出汗了,不从他身上拿点什么怎么行?她说道:“其实我的喜好也不多,无非是琴棋书画,倒是最近痴迷一事,白天夜里都想着。”

霍云呵的一声,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样不相干的事都能扯一起,她也是有急智。

见他露出揶揄的神色,宋春汐恼了,伸手戳了戳他:“你那日说有眉目,可只告诉我一桩事,后面什么都没说,我是都一直想着,睡不好嘛……你到底有没有查到可疑的官员?”

幸福来得突然,他那日晚上还盼着她戳呢,这就开始了。

他嘴角一翘:“我怎么不记得。”

两日前的事竟不记得?宋春汐道:“我爹被打那日啊,你在马车上提到的……”说着脸一红,“后来回家跟母亲吃风羊肉,还喝了荔枝酒。”

“似乎有点印象,”他道,“还有呢?”

“自然是回了南苑,洗浴,而后……”

而后在床上她缠着他问矿山案。

说到这里,宋春汐明白了。

她娇嗔道:“真讨厌!”又是一阵戳,“你哪里忘了,你故意的!”

戳得他肉浮骨酥,身子半麻,霍云相当满足,将她一把搂紧:“好好听着。”

她顿时安静下来。

“你刚才问有没有可疑的官员,我尚不知,还在排查,不过铁矿如何运出倒是有些眉目,应该是走得水路。”

水路比陆路要隐蔽,而且水源充足的地方,速度更快,倒也合情合理,宋春汐好奇的问:“查到船只了吗?”

“嗯,有人七年前瞧见几条船夜渡潜江,不过不知运了什么,只说颇为神秘,船上的人都佩刀剑,好似江湖人士。当然,只凭他一家之言不够,我派人沿途询问,又发现有别的人证。也许只是巧合,但总是个线索……后来我便查船只,铁难查,船只却容易,能造船只的地方少有,很快便发现端倪,可惜那背后之人做事谨慎,当年卖船的人已销声匿迹。”

宋春汐听得入神,过得会道:“他抹除痕迹,这不正好验证了船只是关键?”不然为何要遮掩得这么彻底?

霍云笑了,握住她的手:“聪明反被聪明误,确实如此,但任何案子,从来也没有天衣无缝的,最终还是要看结果。”抓不到主谋,寻到再多的线索都无用。

宋春汐嗯一声,接着道:“你刚才说七年前,也就说他是等了一年之后才处理铁矿,此人也真是有耐心,不过他藏在何处了?”

“这不难,广丰山多,地势又险,许是藏在哪处山洞。”

宋春汐点点头:“那说最后一件事,他们为何一直没动手?”

七年的时间应该准备充足了吧,有兵器,想必也有兵,为何没有造反?

霍云不语。

宋春汐瞧了他一眼,忽然道:“因为你!”

他眸色一动。

看来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自夸,宋春汐微微一笑:“看来是霍大将军横空出世阻拦了他们的计划,难怪……”难怪他们要把霍云除掉!

因为当时的兵权都在霍云之手,他领兵在外,就算背后主谋夺得了皇位又如何?霍云只要一声令下,必然能夺回,到时指不定还被霍云称帝。

那主谋只能忍,等待时机。

霍云听到“难怪”二字,问道:“难怪什么?”

宋春汐没能立刻回答,斟酌会才道:“难怪你能平定四海啊,你瞧瞧那主谋都怕你,避你锋芒。”

总感觉有些不对,霍云眼眸微微眯了眯:“说起来,岳父为何会突然查矿山案?机缘是什么?”

宋春汐一愣:“这……这我如何知道?我只是偶然发现的,也许是,我爹……”她可能饿了,一时精神难以集中,竟编不下去。

霍云逼问道:“岳父什么?”

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宋春汐只能撒娇道:“我饿了,下回再说可好?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一句话的功夫,还能饿死?霍云轻嗤一声,懒得拆穿她。

不过如果此案并非是岳父所查的,那会是谁?他不信宋春汐一个女子会注意到八年前的案子。

他一时猜不透其中蹊跷之处。

见宋春汐已把脸埋在他怀里,堵了他继续追问的可能,他忍不住一笑,抱着她出去吃饭。

………………

次日宋春汐将送花的事派人告知母亲,徐凤娘虽觉奇怪,还是精挑细选,送了一盆春兰,一盆月季,都是她亲手照顾的,枝繁叶茂。

乐善看到花时颇为惊讶,想了想明白了,定是霍云的意见。

他住的院子里什么都没种,空荡荡一片,竟是连霍云这等性子都看不下去了,他有些好笑。

乐善把两盆花放在屋檐下,提起水壶浇了点水。

“好好看着,有太阳便搬出去,夜里搬回来。”他吩咐管事。

管事应是,又犹豫道:“昨儿二公子来闹,要钱要地的,恐怕等会又要上门……”

父亲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没有立遗嘱,也是报应,被酒色掏空身子,突然间就死了,东平侯府一应家产都归了他,他怎可能把这些分出去给那些庶子庶女?

乐善冷冷道:“他们安安分分在别苑住着还有口饭吃,再闹,别苑都没他的地儿!”

管事忙道:“是,小人会告诫二公子。”

下午,乐二公子乐沛果然又出现在门口。

管事将原话传达,劝道:“侯爷如今每个月还拨点银子,你要再闹下去,下回指不定一文铜钱都没有了。你好好想清楚,别不知好歹。”

乐沛往常仗着侯府二公子的身份,吃惯山珍海味,用惯绫罗绸缎,现在这一点钱都不够他塞牙缝,他上来就揪住管事的衣襟,大声吼道:“我不信我爹什么都不留给我!是不是你跟乐善串通,将我爹的遗嘱给毁了?你们真是丧尽天良啊!你老实交代,不然我上衙门告你们!”

管事一阵头疼,真被乐沛弄烦了,讲话也不客气起来:“二公子,你再如何也只是个庶子,老侯爷便算有遗嘱,又能给你留什么?”说白了,老主子就是贪色,他也不是喜欢孩子,他是喜欢女人,孩子只是顺带的,“你再不依不饶,别怪小人不客气。”他说完朝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边护卫立时上来,将乐沛拉开。

乐沛大怒:“你们这些狗东西,小爷再如何也是你们主子,还不给小爷放手?”

管事叹口气:“你要真不服,就去衙门告吧。”

告得了才有鬼了,乐沛又不是不知,不然他作甚要上门?他平静下来,朝管事道:“你来,我跟你好好说。”

管事便走过去。

他低声道:“你在侯府待了二三十年了吧?但你才挣了几个钱,一个庄子都买不下来吧?不如你跟我合作,我若得了一些家产,分你一半如何?”

管事没想到他是存了这个心思,立时皱起眉头,斥道:“你快走吧,不然我让他们动手了!”这乐沛怕不是脑子不清楚,老侯爷当初去世之后,乐善马上派人搜遍了宅院,毫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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