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页
小原道:“现在请还存活的嘉宾一一复述自己的故事线,补全世界观。”
现在场中还存活的嘉宾分别是盛辞、沈朝暮、洪成玉(半存活)、张紫苏,还有宋翩。
张紫苏目光在沈朝暮和盛辞之间流连,这会儿她也明白这两人肯定有大家没发现的故事线,她率先道:“我的故事线里,我本也是高门贵女,爱慕皇帝,但皇帝为了登上皇位,选择拉拢对他助力更大的国公府,娶了我闺中好友。”
“他们成婚以后,我和皇帝的私情并没有断,我嫉妒仇恨皇后夺走属于我的东西,也并不爱富商,只等富商的价值被利用完,就亲自了断他,因为皇帝许诺了我皇后之位。”
张紫苏原原本本的说完她的故事线,在场人只能再次感叹“贵圈真乱”。
皇帝,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人,才是这个故事的灵魂,很多事都因他而起。
叶青锋看向张紫苏的眼神也从“我绿了”变成“枕边人竟想让我死”的震惊。
张紫苏不好意思道:“我只知道这些,刚才不说,是因为我发现死的皇后是我嫉妒之人,富商也是我想杀的人,连前朝余孽都能变成我为了皇帝铲除的,但我知道我不是凶手,就隐瞒了这点。”
【果真是全员恶人啊!】
【感觉谁死大家都有嫌疑。】
【好好奇锦衣卫的故事线。】
张紫苏阐述完她的全部故事线,则轮到了宋翩,宋翩的故事线则和嘉宾找到的差不多,她最大的秘密就是想要以公主之躯登上皇位,唯一有动机杀的也就是王爷、皇后、还有书生。
在宋翩自我代入的叙述下,大家听到的就是一个从出生就不受待见、被许配给富商之子的公主的励志史。
沈朝暮的故事线也和他讲的一样,没有任何隐瞒,他唯一的仇人就是富商。
轮到洪成玉时,他叹气道:“我的故事线大家一开始就知道,我看似嫌疑最大,就算说我不是凶手,也有可能被怀疑是障眼法。”
【最重要的是,当前的线索下,只有王爷有动机杀那三个人,一个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原装的皇后,一个蛊惑公主的穷书生,实际是前朝余孽,一个助自己登上皇位,知晓自己秘密的富商。】
小原在旁边笑着补充:“你们漏掉了王爷的府邸,他现在虽然表面身份是皇帝,实际上还是王爷,如果你们去王爷府邸搜证就能搜到王爷对皇后写的表白信件,他是真爱皇后。”
嘉宾们恍然大悟,尤其是叶青锋,如果知道王爷确实喜欢皇后,那他就不可能第一个杀害皇后。
叶青锋无奈摇头:“我的人设卡里写了我助王爷登基,在我的视角,我死,你的嫌疑最大。”
嘉宾们每个人都只能得到自己的那点线索,对谁想杀他,谁和他有过节一无所知。
现场只有盛辞还没有阐述他的故事线,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盛辞身上。
盛辞脸上的表情染上了一层落寞,他本人身上的特质被淡化再淡化,这一刻,他仿佛真的变成了那个心狠手辣、心里扭曲的锦衣卫。
看着面前望着他的沈朝暮,一身月白色的洁白衣裳,漂亮剔透的眼睛里藏着一点困惑。
天边是即将消散的晚霞,最后一缕阳光都掩藏在了山间,光照不进这个院子。
盛辞嗓音很淡:“我老家遭遇旱灾,跟家人作为难民乞讨到这里,被皇帝的人选中,作为探子秘密培养。做探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心,一生只能认一个主人,绝不叛主。”
这点和书生找到的锦衣卫的人设相同,也正因为人设卡上那句“绝不叛主”,书生才会怀疑锦衣卫效忠的是被王爷杀死的皇帝。
但盛辞话锋一转,仅仅是从节目组给出的短短几句话,他脑海中就勾勒出画面,缓缓为在场人补充完故事线:“难民生活颠沛流离,像野狗一样跟人抢食,每年的冬天最难捱,好多人冻死在路边,死前还和身旁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骨头上隻挂着薄薄一层皮。”
在场人都没有说话,被盛辞的话带入了情境之中,恍若真的能感受到那凛冽的寒风呼呼刮在脸上,刮得脸疼。
白茫茫一片大雪中,盛辞看着眼前着一身月白色衣裳的沈朝暮,脑袋中想起的却是冬天穿着一身羽绒服时的他,寒风刺骨,更衬得他唇红齿白。锦衣卫誓死效忠的小公子恍若从想象中走了出来。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我瑟瑟发抖的缩在路边,地面上结的冰被马车的车轮压出痕迹,我看到一个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言笑晏晏地牵着一个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孩童到我面前。”
“那天是小公子的生辰,古都富人家大发善心,在冬天给穷苦人家施粥、棉衣穿,那户富人家的小公子走到我面前,从荷包里掏出碎银放在我手里。”
盛辞望着沈朝暮,缓缓道:“那是我,过的第一个不用担心会死在春天来临前的……冬天。”
在场嘉宾听完盛辞的故事线,久久没有说话,万万没想到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更没有想到,盛辞的演技这么能带动现场气氛,
沈朝暮心臟胀胀的,被盛辞带入戏般,在盛辞看向他的目光中,真的变成了那个不畏寒风施粥、给碎银的小公子。
叶青锋最先回神,这会儿恍然大悟地看向沈朝暮的腰间:“难怪你有一个装着碎银的荷包,这都是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