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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都是盛辞让人安排的,沈朝暮有点不想就这么丢掉,怪浪费的:“这些花要怎么办?”
鲜花大多都是用来点缀的,盛辞说:“有用途就先放着,剩下的叫保洁。”
盛辞盯着沈朝暮殷红的唇瓣看了几秒,微微肿了起来,意有所指地说:“但它们呢,已经发挥了最大的用途。”
沈朝暮又想起刚才那个吻了,摩挲着电视遥控器的力道都加重了。
为了不浪费这个环境接吻。
沈朝暮抿了抿唇瓣,感觉到了一点刺痛,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我等会去网上查一下,尽量……不浪费。”
浪漫就是花费时间和财力製造出来,只为了让收到礼物的人感到一瞬间的惊喜。
像可以种植的昙花还好,这种玫瑰就只能物尽其用了。
盛辞点了下头,沈朝暮盯着电视一副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的样子。
无形的暧昧在两人间流淌,连寂静的空气似乎都能品味到一点别样的火花四射。
接过吻后,好像关系更亲近了一点,他想到以前偶尔瞥到过几眼的电视剧,里面似乎都是在临分别前接吻。这样彼此都有私人时间缓一缓。
沈朝暮突然发现了一个弊端。
他和盛辞好像还没有到谈恋爱的这一步就先结婚同居了。这就代表,无论他们前一秒做了多么羞耻的事,后一秒都还是要同处一个空间。
不会有半点私人时间。
沈朝暮觉得这样不行,距离太近会丧失新鲜感,还容易害羞。
他乱七八糟地换着台,随便切换了一个看着画风很现代的剧当背景音,转过头用商量的口吻:“我觉得次卧空着有点浪费,要不我搬过去住吧。”
他刚住进来的时候就是住的次卧,是为了录製节目才搬到的主卧。
现在又想搬回次卧。
盛辞视线从电视上收回,也没看进去什么,侧头没听清一样,扬眉:“搬回次卧?”
沈朝暮点了点头,想到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还要跟盛辞躺在一张床上,睡眠质量真的很受影响。
盛辞侧头盯着他看了几秒,慢条斯理地问:“你觉得哪儿不空呢?”
“……”
盛辞的这个房子很大,就在市中心的位置,视野开阔,除了主卧就只有一间次卧,剩下的就是书房、健身房、还有看电影的地方。
沈朝暮在家的活动区域一般就是卧室和客厅,活动区域不会太大。
总的来说,这房子到处都挺空的。
沈朝暮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盛辞不知想到什么,点头道:“先搬出去也行。”
“房间里有多余的床单和被子,其他的东西先放在主卧。”
沈朝暮露出疑惑加不解的神情,其他东西放在主卧,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盛辞嗓音懒散,慢条斯理地道:“以防你半夜反悔想回去。”
他才不会半夜反悔。
沈朝暮想到昨天晚上盛辞搂着他睡,天天搂着睡,和保持新鲜感、偶尔搂一次的感觉应该会不一样吧?
他已经能想象如果盛辞知道他的想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最重要的是他会害羞。
沈朝暮维持着面上镇定的表情,电视剧看不进去,干脆起身道:“那我去收拾几套换洗衣服拿到次卧。”
他的洗漱用品都放在外面的洗手间,沈朝暮进了卧室,在他的柜子里拿了几套衣服出来。
把他的行李箱推到次卧,这期间盛辞倚在门口看他收拾,又跟着他到次卧。
次卧的床都是铺好的,就是好几天没住了,得重新换一套床上用品。
沈朝暮放好衣服就看到盛辞站在次卧门口,鬼使神差地就冒出来一句:“不用送了。”
盛辞微微低头,没听清地“嗯?”了一声,几秒钟后,他反应过来,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朝暮,嘴角勾起:“好,那就送到这里。”
沈朝暮感觉脸有点热,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正要关门时,手腕突然被拽住,温热的手心碰到他的手腕,禁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盛辞看着他,意有所指地问:“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送你到家。”
“然后呢?”
沈朝暮不知道这个“然后”后面要干什么,潜意识里却又好像知道,这样的临别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放假、回家、寒暑假等等。
盛辞就站在他面前,那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嘴角上扬,安静地看着他,在等待着什么,这么近的距离,他连他浓密的睫毛,漫不经心的神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朝暮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勇气。
“盛辞。”
他手腕动了动,将他从盛辞的手心里抽出来,比起盛辞时不时就叫他,他很少这样正式的叫盛辞的名字。
盛辞耐心地:“嗯。”
沈朝暮一隻手攥着门把手,心跳的很快,之前在国外望着盛辞的广告大屏被打断的话,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口。
盛辞本人就站在他面前。
不用再去仰望高处的广告大屏。
沈朝暮攥着门把手,心跳鼓噪的声音震击耳膜,话比他想象的更容易说出口:“我喜欢你!”
他说完,在盛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上门,转身靠在门上,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是隔着门板,还是真的安静,寂静的空间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一声快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