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觎别家盘条顺亮的黄花男郎。
她真贪心!她真花心!
浮云卿眨巴眨巴眼,肯定是看错了。平时可没看过卓旸这跅驰勾人的模样。这可恶的家伙,天天说话气她逗她,她才不会受他诱惑。
鸦羽般的眼睫不迭发颤,仔细看了看,倒真没看错。
好嚜,难怪说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真想越过敬亭颐的桎梏,往卓旸身旁凑一凑。她非得要将这位落单的男郎挑逗一番,看他支支吾吾地说僭越,再口嫌体直地任她亵玩。
“打住。”
敬亭颐伸手盖上她饿狼似的眼,“卓旸那处靠近车窗,是进风口。看久了,说不定眼里会窜进砂砾,让您看错什么东西。”
听及他的话,浮云卿怔忡半刻。她在金车里坐了好久,好似也没感受到有风吹。
但她依然选择听敬亭颐的话。
这朵家花,被她精心呵护灌溉,长得妖艳妩媚。她喜欢的样子,它都有。它的每瓣花,每朵叶,偶尔繁衍出浄泚的朝露,都因她而生。
这些是野花学不来也做不到的。
敬亭颐松了口气,总算把浮云卿摇摆的心给拽了过来。小浮云,她倒真是朵不坚定的浮云。
卓旸却泄了气。好罢,又一次勾搭失败。
遐暨公主府,甫一迈过月洞门,便被五颜六色的秋菊扑了满身。
“重阳安康。”
阖府几十口仆从都躲在月洞门后,一张张喜庆的脸递嬗闪出。
秋菊落地,数位仆从又弯下腰,迅速捡起秋菊,讲究节俭。
麦婆子踅到浮云卿身侧,在她的芭蕉髻边,簪一朵独头菊。
热热闹闹地庆祝节日,欢欢喜喜地迎人回家,这是阖府独特的默契。
浮云卿眼底一酸,任由麦婆子搀着她往院里走。
“今日玩得好不好,有没有交到新的好友呀?”麦婆子和顺地问。
浮云卿吸吸鼻子,她这么幸福,哭什么。掖一捧泪花,她回:“玩得好,也交到了朋友。”
幸福,热闹,和气,是公主府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