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么?”
“看看罢,万一有新收获呢。”
好嚜,既然卓旸坚持,那她就勉为其难地给他个面子罢。
不曾想,掀开车帘,却见敬亭颐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好似没望见她的动静,还当她在车内与卓旸说话。一时卸下拿乔状,掩面咳嗽,一声比一声凄惨。
金车不动,他也不动。
浮云卿也傻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此刻,她眼里的敬亭颐,又是从前那副病弱模样。浑身病气,惹人怜爱。
卓旸倾身,窥见她满脸不舍,开口说道:“要不您给他挥挥手,让他回去?”
明明这话再普通不过,却恰好戳中了浮云卿隐晦的心事。当即红了脸,眼神躲闪,“我不要。我们还在冷战,我为什么要挥手?”
卓旸挑起跅弢的眉,抱手附和:“不挥手当然行。要不您给车夫说一声要出发了。您走,他自然会走。”
说倒也是。
可她还是想多看敬亭颐几眼。
一番思忖,浮云卿下定决心,“赶紧走。”
车夫说是,甩鞭拍着马屁股,金车一溜烟地出了巷。
白花花的雪,光秃秃的门口,夹杂着一道清瘦的身影。
这个画面在浮云卿脑里挥之不去。
离别的场面总是格外清晰,将后来坐船赶路的记忆,衬得模糊不清。
她与卓旸乘着一艘巨型船舶,赶到巩州时,刚好走了半月。
一路平静无事,哪想刚下了渡口,浮云卿就小脸煞白,扯着卓旸的袖,指着喉咙说难受。
卓旸卸下行囊,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
浮云卿摇头说不知。
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卓旸扯着浮云卿往茶棚下坐。
将行囊放在长凳边,又赶忙提来敬亭颐备好的药箱,心想关键时候还得靠好兄弟。
再一想,浮云卿这症状,怎么那么像……
想及此处,心里忽地一沉。
刚想把衣袖从她手里拽出来,就见她颇为艰难地吞咽了下。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吐了他一身。
动作之迅疾,甚至叫前来端茶倒水的小厮都没反应过来。
此刻,浮云卿混沌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上辈子坏事做尽,这辈子坐船出门。